之前的所谓“地震”,当然只是错觉而已。实际上只是因为两千多号人一起跳动从而产生的震荡感,才会让人有一种地震的错觉。
这些足以明乐队的现场号召力了。
现场的氛围非常热烈,干冰灭火器与瓦斯的味道弥漫在了空气之中,但没人会对此反感,反倒是乐在其中,显然就是对这样的演出气氛感到享受。
出道前的最后一场演出,从开始到收尾阶段,都是以一个相当“amazing”的态势在进行着。
不断地又跑又唱是很消耗体力的。为了贪图凉快,鹰山和海索性脱下了厚实的皮衣,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自从签约事务所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各种层面上受到了事务所的诸多暗示明示,加强了对身体的锻炼。
长久的锻炼带来的好处当然是有的。
肺活量与耐力似乎有所进步,除了表面上看起来更加美观的身材之外,另一种比较隐蔽的增长,或许就是腰了:就像是装上了永动机一样,很少会有腰酸背痛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雄伟了起来……
杂七杂澳好处倒是其次,现在最需要在意的,还是当下的演出。
整场演出进行了包括新专辑在内的多首曲子,没有完全披露,不过却能让人感觉得到新专辑的诚意与质量,燃起了对这张不久后会发行的专辑的购买兴趣。
而在这其中,新专辑最受欢迎的曲子,也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
提线木偶、卒业,以及一首抒情歌《无尽的雨》,三首歌所带来的热烈反应,足以堪称火爆。
入场的歌迷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二十岁上下,而这首带有很明显叛逆气息的《卒业》,正好就符合了他们的观念,进而成为了专辑内最受欢迎的三首歌之一。
现如今在两千多人面前所演唱着的,正是这张新专辑当中的一首曲子:rosier。
典型的日式摇滚,热血感充斥在了全场上下,带动起了台下的一阵躁动。
主唱是一个乐队的门面,往往一个乐队的第一印象就是等同于主唱的音色,而鹰山和海的演唱,则就很好地让所有人对乐队的好感度极高。
穿透力与力量感并存的嗓音甚至都能和声量、失真拉满电吉他分庭抗礼,大开大合的舞台风格也能渲染到其他人,跟着激动起来。
最后一首《rosier》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按照演出曲目顺序来看的话,这首歌演出完毕后便是最后的谢场了。
演出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尾声。这无论是台上的乐手还是台下的歌迷,都是清楚意识到了这一点的。
尽管演出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但每一个人都是没有任何兴致减湍意思,仍旧如同刚入场时的热情,
一支乐队最重要的当然是乐手,不过身后团队的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的。
舞美、后勤以及运营组成了一条产业链,而负责舞台的就是现在的舞美了——闪烁的灯光以及不断喷发的烟火特效,都将这个可以容纳三千饶舞台给渲染成了狂热的传教现场。
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就算是再冷静的人也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影响,更不用这些到场的歌迷,本身就是冲着乐队本身来的。
“在这动荡不安的世界里,就连去爱也做不到,将会虚幻的凋零吗?就像花瓣那样……”
脚踩在了返送音箱上,鹰山和海可以近距离地观察得到台下第一排的众多歌迷的表情,无一不是带着兴奋与崇拜,好像是在看着一个精神上的领袖一样。
受到这么多的欢迎与崇敬,这让自己非常满意。
张开了空闲出来的一只手臂好像是要拥抱所有人,在这样的动作之下,现场的呼喊声就来得更猛烈了一些。
“rosier,心爱的你;rosier无法接近;rosier,无法拥你入怀;rosier,爱得太过了——”
当最后一段歌词被鹰山和海完美无误地演唱出来过后,场边便随之响起了有关于“安乐”的呼喊声。
按例地再将之前没有被放入专辑内的全英文曲《彻夜摇滚》演唱了一遍,整场演出也就总算是画上了句号。
场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钢琴的独奏,这是老板林佳树特意为乐队创作的一首纯音乐,今就在这里进行了首次的披露。
在恢宏大气的古典交响乐下,乐队的五个饶表现却一点都不符合这种风格的音乐。
没有彬彬有礼地走在一起鞠躬致谢,而是直接脱下了乐器,开始自己玩了起来。
绕着舞台拼尽全力地跑了一圈仍旧体力充沛,也不顾呼吸因为一番冲刺快跑后有些喘,鹰山和海直接来到了平田彻的鼓前,开始了拆鼓的动作。
“喂,你在做什么?!”
平田彻惊慌的声音响起,想要制止他已经没机会了。
“反正都是作为地下乐队的最后一场演出,倒不如好好庆祝一下!”
没有停下拆卸鼓架的动作,鹰山和海头也不回地道。
话音刚落的功夫,鼓的一部分就被拆卸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从苇名洋介手里抢来的吉他。
在万众瞩目之下,鹰山和海动作果断地将吉他……砸向了鼓面。
“砰!”
随着一声闷响,鼓面与吉他琴颈同时破损。
手里拿着断了一节的琴颈,鹰山和海还是没有停下对乐器的折磨。
不光是自己一人,其他几人也在这样的带动下,开始对各自身边的东西进行了打砸。
不管是乐器还是收音设备,都没能逃脱被破坏的结局。
一时间,舞台呈现出了一片的乱象——一群人在台上破坏欲暴涨地砸坏东西,台下的歌迷们则是在不断兴奋地鼓动着。
直到一道炸裂声响起,才让这一连串的行动告一段落。
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地方传来了一道爆炸声,所幸的是没有出现火势。
而这道响声,也成为了演出的正式结束。
当完成了谢场的仪式过后回首,众人才猛然发现:似乎刚才做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