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你可别吓姐姐,这鱼儿哪有那么好打的?”田春芳桃花眼儿看着春,惊诧之余不忘送上秋波。
“桃花淀有的是鱼,就看你有没有这运气了。”
秦春看着二麻的响水村人,陡然又提高了嗓门:“我这人呢,素来是逢桃花就走运,这第一网嘛,是美芝姐带来的好运,第二网嘛,就得看芳姐你的了。”
“我?”田春芳又惊又喜。
她最喜欢的就是人前出风头了,刚刚赵寡妇长了回脸,可是没把她给酸坏了,没想到这种出彩的好事还能落到自个头上。
“嗯,你就是我的旺桃花,芳姐,来,跟我一块起鱼。”秦春扯着她的玉手,往大柱船上走去。
“来,麻烦让一让。”
“大坤子,你们几个卵玩意一边凉快去,别在这挡道。”
大牙耀武扬威的挥着手,冲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的大坤子等人驱赶道。
“嚣张个啥,要打不上来,还不得凉凉。”杨大坤很没底气的撇了撇嘴。
“行,待会分鱼,没你们几家的份了。”
“还有厕所耍蛆,以及今儿的赌约,待会春哥儿会跟你算,等着瞧吧,起开,起开。”
大牙直接上手推了杨大坤一个趔趄。
大坤子这帮人已经没了心气,灰溜溜的扒拉着船,闪到边上去了。
秦春握着春芳的玉手,托着软软的蛮腰,走到了大柱的渔网子边,灿笑道:“芳姐,靠你了。”
“春,我是响水村的,这不太好吧?”田春芳脸一红,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怕啥,马哥,我让芳姐起个鱼,你不介意吧。”春冲她男人马金生喊了一嗓子。
“介意个啥,你俩想怎么搞就怎么搞!”马金生手一摆,随意的很。
他心里认定了春肯定有老祖宗传的本事,巴不得他和自个媳妇搞一块去。
关键春有文化,对他也客气,这顶帽子戴的真心舒坦。
哪像阎金宝白嫖春芳不,还动不动就耀武扬威的奚落、羞辱他。
“瞧吧,马哥都同意了。”春轻轻在春芳背上拍了拍。
“咳咳!”
另一边的阎金宝拉着脸不高兴了。
春芳要被春睢走了,肉没得吃了是事,村里这本账以后找谁合计去啊?
如今眼看着春显了本事,这娘们眼里跟抹了蜜糖一样甜的发腻,一副要老牛吃嫩草的架势,阎金宝能不慌吗?
“要不还是让大柱来吧……”田春芳还没掰细致之前,有些不敢得罪这位“阎王爷”。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鱼要没有姐你,就不灵了。除非春芳姐有心瞧不上我,不愿意我赢呗。”秦春凑在她耳边,嘿嘿笑了起来。
田春芳被他吹的耳根子发烫,浑身更是蚂蚁爬似的,酥麻酥麻的。
她心眼子动了。
阎金宝霸道、也有本事,但毕竟是老男人了,一身烟臭、体臭不,也没啥情趣,哪像春有文化,会讨人欢心。
要前途,阎金宝五十好几,就这点人脉、资源基本上到头了。
而春正是年轻力壮之时,有本事、有野心,长的又俊,整个桃花淀找不出第二号这样的后生祝
更要命的是,阎金宝别看凶悍霸道的紧,实际上烟酒伤身虚的厉害,经不得她一会儿折腾,一办事就离不开蓝丸,要不她用得着私底下再跟其他后生仔滚草垛子吗?
她今年才刚三十出头,一朵花的年纪,自然不能吊死在阎金宝身上。
一瞧春这身板肯定是差不了,真要又好用,又能从他身上挖到钱,那日子才是大有奔头呢。
“春,姐倒是盼着你赢,就怕你没阎爷那本事啊。”想归想,明面上她还是不大放心的。
秦春见她眼珠子咕噜转,知道她心底在打啥主意。
“芳姐,我听你姐夫在县城开了一家海鲜大饭店,回头咱们合作,我保证你能光明正大的挣大钱。”
“咋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嫩草都送你嘴边上来了,舍不得下手啊。”
“你要再这么端着,我可改变主意了。”
春挑衅的看了一眼阎金宝,顺手在春芳翘臀上拍了一记。
玛德,你的女人又咋的,老子照泡不误。
哎呀!
田春芳娇嗔着白春一眼,咬着红艳艳的嘴唇没吱声,一会儿才紧了紧贝齿下了决心:“行吧,知道你是孙猴子有大闹宫的本事,我依你还不成嘛,臭弟弟。”
“这还差不多,年轻人有年轻饶玩法,成跟臭老头搅合在一起有啥劲。”秦春满意笑道。
“你呀,激怒了老阎没你好果子吃,还是悠着点吧。”田春芳低声道。
“我怕他个锤子,老阎要敢搞事,我分分钟让他去阎王殿待着。”秦春目光一寒,冷哼道。
完,他冲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阎金宝喊道:“老阎,你瞧好嘞,我和芳姐起鱼喽。”
一旁的吴顺见阎金宝脸色难看的吓人,赶紧岔了一句:“春芳,船里的茶没了,该回来煮茶了。”
田春芳妩媚生啄娇笑了一声:“吴主任,不急这一会儿,我给春搭把手就回来。”
“完了,阎爷,这狐狸精被猎人给勾跑了。”吴顺苦笑的摊了摊手。
“跑?”
“放心,她的根就在老子手里捏着,哪也去不了。”阎金宝铁青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也是,还不见得那傻子能起上第二波鱼呢,什么运气不运气的,鬼才信。”吴顺不自然的笑道。
“春芳姐,你会打鱼吗?”
“来,我教你。”
春把着田春芳竹笋般鲜嫩的玉手,相视一笑,只轻轻一拉水底的渔网就上了岸。
哗啦啦!
依旧是在没有任何水泡、浪子,出水却是满满一兜子的鲜活大肥鱼。
“哇!真的好多鱼啊。”田春芳杏目一亮,欢呼了起来。
随着这一网鱼出水,响水村的人一个个全焉巴,成了哑巴,反倒是河村大牙等人激动的嗷嗷直剑
“哈哈,老阎,谢了啊。”秦春欣喜的冲阎金宝拱手道。
“你谢老子干嘛?”阎金宝正在气头上呢。
“要不是你派春芳来助我一臂之力啊,我上哪起这么多鱼,回头我捡两条好的送给你煲汤。”秦春毫不留情的补了他一刀。
“你个兔崽子!我叼你个娘的。”
阎金宝差点没气的喷老血。
“老憨叔,蔡老板,上称。”春得意的吆喝了一嗓子。
“这还上个屁的称,加在一块少上两百斤了,河村赢的没毛病。”蔡老板眉开眼笑,扯着大嗓门喊道。
“没毛病?我看毛病大的很呢。”阎金宝冷笑道。
“老阎,鸡蛋里挑骨头的是你吧,这好端赌肥水鱼,论活度,论斤两哪个不比你们电打的强,怎么就有毛病了。”老憨叔咬着烟杆子,腰板板挺的笔直质问道。
“呵呵,陈老憨,老子瞎了你对狗眼!你特么打了一辈子鱼,这鱼有没有问题,你不晓得吗?”
“大半了连个水泡子都没冒过,连个浪都没打,你告诉我这鱼不是你们提前装在兜里的,是哪来的?”
阎金宝气急败坏的冲到船头,指着老憨叔的鼻子吼道。
原本喜庆的河村人,一个个的脸上笑意僵住了。
这鱼确实来的蹊跷,下网的时候一门水清,不声不响全钻网兜子里来了,纵然有一百张嘴也不出个所以然啊。
“这,这……”老憨叔无言以对,唯有看向春。
“老阎,你这鱼是放进去的?那这个呢……你来给我放一个!”
秦春冷笑了一声,指着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