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两万就两万。”
“去,各回各家凑钱去!”
乔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缺场拍了板。
哎!
乔家人悔的肠子都青了,摇头叹气各自凑钱去了。
毕竟是给乔家抬丧出的事,乔胡子出的最多,足足有五万。
于凤英还想撒泼,却被乔家几个后生给摁住好一通喷。
人命关,可由不得她胡闹了。
“春,一人两万,我这张老脸已经把话撂出去了,你看着办吧。”
满爷笑眯眯的走到春跟前,起了好话。
“晓得你是个活菩萨,别两万。冲你的面子,两分钱,我也得给他们治了。”
秦春看着老村长,颇是无奈的笑道。
“我哪是什么菩萨,你才是菩萨。”
爷孙俩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满爷知道秦家有祖训,春呢,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所以才敢张这嘴。
秦春神色平静的回到桌子边,摆了摆手。
大牙找了个蛇皮袋,把桌上十几万钞票零零散散都装齐整了。
秦春倒不是有心敲乔家一笔。
只是人心叵测,太热心了,容易把人心养叼。
搞的自己好像生欠了他们,非得热脸贴冷屁股一样。
秦春才不惯着这帮人。
今儿就是要让河村人明白了,他可不是随便薅的工具人。
而是他们的秦爸爸!
想发财,想过好日子,就得乖乖听话,敬着老子才校
“都神马玩意,就不能给你们好脸子!”
“去,拿笔、黄纸来!”
秦春冷冷扫了一圈乔家人吩咐道。
乔胡子麻利儿找来了纸笔。
秦春暗吸了一口气,神念与真气集于纸上,羊毫饱蘸朱砂、松墨,唰唰,一气呵成,画下了两道符咒。
“我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套,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属龙、属鸡没结婚的童子后生,各来一个!”
秦春放下笔,喊了一嗓子。
乔家人中,就一个乔平安是属鸡的,还没结婚。
属龙的缺一个。
“春哥,我,我属龙的,也没结婚。”
“不过,你晓得我一得冲好几发,不晓得还算不算童子了。”
大坤子主动站了出来,举着手嘿嘿笑道。
“没沾过女人就成。”秦春笑道。
“得嘞,算我一个。”大坤子大喜。
连忙调整镜头,给了符咒一个特写。
这神神叨叨的素材,最受网友欢迎了。
尤其是春“帅北丐”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今儿这一出打脸,又跟排演出来的一样,指不定又能大爆呢。
“另外准备九只锦毛大公鸡,你,你,还有乔胡子两口子,随我去一趟坟头,把阴煞解了。”
秦春把符纸装好,起身道。
“春,那,那这些人呢?”乔胡子指了指还在呕血的族人。
“我开个方子,调理下就成了。”
“放了他。”
秦春冲老王勾了勾手指。
王柏生解了绑,屁颠屁颠的迎了过来:“嘿嘿,春哥,您吩咐。”
“别介,你叫我哥,金莲大姐那张嘴还不得骂穿老子。”
“这个方子你和杨武拿去熬了,汤药熬到六成熟,加二两陈年糯米进去。”
“就热服了,包好。”
秦春轻描淡写的丢了个方子给王柏生,懒的再理这茬了。
“熬药可得要会儿,不……不会出人命吧。”王柏生紧巴巴问道。
“死不了!”
“大牙,上山。”
秦春摆了摆手,吆喝着往后山去。
老太太现在就是个“毒源”,不把坟地煞气解决了,越积越凶,煞气容易冲人不,指不定整个村子的风水都得被“污染”了。
“我,我才不要去老婆子的坟地呢。”
于凤英脚下生了钉,耍起了横。
“春,凤英她跟我娘不搭,去了不是惹她老人家在九泉生气么?”
“要不还是算了吧。”
乔胡子一脸为难的起了情。
“你当那一百个响头着玩的呢?”
“今儿你俩要不磕够数了,这些人,不,你们乔姓一族,以后谁也别想安生。”
秦春指着这两饶鼻子,没好气道。
这固然是气话。
风水就是风水,煞气不过是尸身蕴生的一种对人体有害的负能量。
要是靠磕头能化掉,就不用搞这么多门道了。
秦春就是想替老太太出口恶气,整整这不孝的俩口。
“秦春,你少吓唬老娘,他们死不死的关我啥事,要我给那死老太婆磕头,门儿都没樱”
于凤英还犟上了,叽叽歪歪了起来。
她为啥在河村敢这么横,连满爷都不放在眼里。
就是仗着乔家在河村是个大姓,男丁、后生仔多。
过去在河村,办啥大事要乔家人不点头,是很难办成的。
所以,她在外边歪也好,横也好,人家吃了亏,找上门来也占不到便宜,只能认倒霉了。
“你爱去不去,倒霉的又不是老子。”
秦春冷笑了一声。
不过,这一次乔家人可没打算惯着于凤英。
平日里她对老太太咋样,那是自家事,别人管不着。
可如今涉及到整个乔家大族,乔家人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可就急了。
几个后生二话不,掐着她的后颈儿,推着就往山上走。
乔胡子虽然心疼媳妇,这会儿也不敢惯着她啊。
众人一起到了坟头。
秦春龙王瞳一观,坟头黑色煞气乌云盖顶一般浓密。
老太太这口怨气,还真是重啊。
乔家人虽然看不到煞气,但进入坟场,一个个莫名的心惊、气短,骨子里透着阴森森的寒气,晓得这地方确实是凶。
“除了大坤子、平安,其他人往后站站。”秦春喊道。
“春,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坏了我老乔家的风水。”乔胡子舔着脸问道。
“风水?”
“孝顺就是最好的风水!去,去,一边呆着去。”
秦春没给他好脸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大坤子,你俩把鸡杀了,用鸡血把坟包浇了!”秦春吩咐。
大坤子在一旁架好支架,打开视频录制,然后与乔平安麻利儿杀了鸡,鸡血往坟头上撒了一圈。
鸡血是至阳之物,大克阴煞之气。
九只鸡杀完,血染坟头,阴煞之气已然消了大半。
不仅是里边的大坤子两人,就是外围看热闹的乔家人,也分明感觉气息流通了,原本坟头那种沉郁、压抑的寒意,瞬间消散了许多。
秦春又从口袋里摸出符纸,手心真气一涌,符纸无火自燃。
两道法眼才可见的红光,自青烟中飞出射入了坟包。
“卧槽!”
“春哥这是英叔再生啊!”
“春了不得,这是真会显法,真大师啊。”
大坤子和乔家人看的眼都直了,对秦春更是敬服了几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秦春见那红黑光芒在坟头交织,稍倾坟头黑煞之气尽消,心中亦是不禁大喜。
没想到这种风水玄符的效果还不错。
挺好,又多了一门看风水的手艺。
回头去县城,给刘婷婷家的桃花码头连锁店摆个风水阵,再给刘家“起高楼”添上一把柴火。
嘿嘿,有的玩了。
“乔胡子,该你们两口子上了。”秦春令道。
乔家人立即推搡着于凤英走到了坟前。
“大牙,你数着,这俩人一百个响头,一个不能少。”
“但凡少一个今儿这法就白做了,乔家还得倒大霉。”
秦春在坟前放了一块大条石,交代完了,两手插兜走到旁边看起了热闹。
“谁敢要我磕头,我,我跟他没完,他全家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
于凤英瞪圆了斗鸡眼,满嘴怨毒的喷粪。
乔家几个汉子一言不发,揪着她的头发就往条石上磕。
“胡子,你还愣着干嘛!”
一个族老踢了乔胡子一脚。
乔胡子本就对老娘有愧,跪在地上吧嗒磕了起来。
乔家人知道老太婆生前吃了苦,心里有怨气。
下手也就更狠了,揪着于凤英的脑瓜子往死里磕。
起初,于凤英还骂骂咧咧,咒咒地。
到后面满脑门子磕的全是血,脑浆子都糊了,哪里还叫的出来。
到了山下,乔家人喝了春的方子,一个个已经停止了呕吐,只是精神状态有些虚弱。
“春,你这方子是真灵啊,我算是服了。”
王柏生又是敬烟,又是好的,就差叫春爹了。
这回要不是春显法,他拿不出钱,乔家人不得扒了他一身皮。
对于他和杨武这两条癞皮狗,秦春都不稀的搭理。
给乔家人开了个调养的方子后,他叫上工具人大牙,骑着二八杠回到了卫生所。
到了村口时。
正巧遇到国强开车外出。
国强停下车,拉着春到了边上。
“春,我这边上买卖了,最近可能要在城里待上一段时间,钥匙你留着的吧。”
“玉兰那,你多帮衬着点。”
国强点了根烟,满脸苦涩的笑道。
秦春很禽兽的心中一阵狂喜。
国强要走了,他就可以和玉兰嫂腻歪在一起过日子了。
一想到玉兰那浑圆的翘臀,半通不通的妩媚风情,他心头就火辣辣了起来。
尤其是上次喝醉了,那一口荤的没品出个味来。
正好,今儿上门做一回堂堂正正的“大丈夫”。
嘿嘿,赐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