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爱钱,深入骨髓。
一听到钱字,哪里还姑上补妆,踩着高跟噔噔就往楼下跑。
“玫玫,心点,别摔一跤了。”秦春提好裤子,急忙追了下去。
红玫这会儿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跑的飞快。
来到大厅,穿着花衬衣的张波叼着华子,正冲郭飞等人指指点点的:“都起开啊,没你们嘛事,今儿老子可是摇了饶,谁要不开眼,可别怪老子送他一顿铁血套餐。”
郭飞往门口看去,的确有两个穿着黑背心的壮汉把着。
他们晓得张波有背景,一时间也不敢拦。
张波打开收银盒,快速的扒拉起老人头,数了一圈,不满的冒了个烟泡:“什么鬼,怎么才一万多块钱?”
“张波,你干嘛?把钱放下。”
红玫及时赶到,冷眼呵斥。
“哟,玫玫,你最近这化妆水平下降了啊,粉都码不匀称,咋东一块,西一块的。”
张波看着红玫脸上花聊妆容,调侃笑道。
“跟你有关系吗?”红玫没好气问道。
“怎么就没关系,俗话,女为悦己者容。”
“玫玫,这我不在你身边,你连妆都懒的画了,还不想我啊。”
张波也是个老油子,满脸喜色的以为红玫是离婚而殇,自己机会又来了。
一旁的郭飞等人直翻白眼,满脸鄙视。
你怕是不晓得老板娘一的丝袜、美妆有多风骚吧。
这明明就是在楼上搞事,把脸搞花了好么?
“我想你?你怕是喝多了吧!”
“你把老娘的视频发网上,这种丑事都做的出来,你觉的咱们还有可能吗?”
红玫恨不得掐死这混蛋。
“玫玫,我那不是没钱花,才发的吗?”
“你放心,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保证改邪归正,以后老老实实做个顾家好男人。”
张波舔着脸,没皮没脸道。
“离婚协议书,你到底签不签了,张波!”红玫板着脸呵斥道。
“签是不可能签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签的。”
“你当我傻啊,签了我过来拿钱就成抢劫犯罪了。不签,就是拿自个儿媳妇钱,属于自家事。”
“嘿嘿,你是不了,老婆。”
张波这算盘早打的明明白白,红玫这棵摇钱树,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撒手的。
“张波,你瞎叫啥呢,信不信我把你狗嘴给扇烂了。”
秦春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呵呵,又是你子。”
“我最近这流水咋这么少了,原来你拿钱养白脸了。”
张波狠狠在手心拍打着钞票,阴仄仄的道。
“张波,你是瞎了对狗眼吗?”
“最近刘家新开了几家桃花码头分店,其中就有一家在咱们斜对角,流水能好吗?”
红玫玉容冰冷的解释了一句。
“再了,春可是给我送钱的,是你能比的吗?”到这,她不忘冷笑着补了张波一刀。
“你俩在一起了?”张波目中凶光毕露。
“你有意见?”秦春一把将红玫揽在了怀里,傲然问道。
“玛德,田红玫你个贱人,老牛吃嫩草!”张波气了个半死。
“我就吃了,你咋地?”红玫道。
“你不是不找乡巴佬吗?”张波咬牙切齿的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红玫看着他,眼中满是决然。
如果没传视频之前,她对张波还有两分旧情。
现在嘛,一个连自己老婆脸面都不鼓男人,她早已心死如灰,除了厌恶再无半点爱意。
“成,算你狠,老子不跟你白话,咱以后慢慢算账。”
张波上次挨了春的打,不敢找事,拿了钱就要走。
“别走啊,急啥,再聊几块钱的。”
秦春横里一伸手,把张波给拽了回来。
“聊啥,聊老子啥时候拿走她一血么?”张波色厉内荏的冷笑道。
“你……”红玫脸色又尬又难看。
秦春,却是不以为然的紧:“这个可以有的,还有些啥老料,都来听听。”
“卧槽,你子这……这么奔放的吗?”张波有些懵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嘛。”
“姐夫,你心里还念着红玫对吗?”
秦春语气突然变的亲和起来了。
“咳咳!”
“她都和你搞一块去了,提这茬有意思?”
张波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莫名更懵逼了。
“你就有没有吧?”秦春问道。
“是有一点,跟你有毛线关系啊。”张波完全摸不清这子的套路了。
“有就行了。”
秦春打了个响指:“你不是对红玫脸上的妆容花了很奇怪?”
“是,是有点。”
张波又不傻,听春语气有些怪,不禁打量起红玫来。
“呼呼!”
他凑在红玫脸上,仔细的闻了闻,顿觉有腥气扑鼻。
再一看红玫发间,隐约有白雪隐现。
他伸手去碰。
红玫想躲。
张波发出一声大吼:“不准动。”
然后,他挑起头发,手指一刮一嗅,顿时啥都明白了。
“你,你给这子做饼了?”张波暴跳如雷。
“是,你能在外边找姐,为啥我不能跟他好。”
“他比你帅,又能搞钱。”
“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赶紧签字。”
红玫从抽屉里翻出合约,啪的拍在了柜台上。
“你,你,贱人!”
“你们这对狗男女,迟早会遭报应的。”
张波如遭万吨暴击,心里直滴血,疼的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搞了半,这子是故意恶心自己来着。
“把合约签了,然后滚出去。”
秦春对这一波打击很满意,手指在合约上顿了顿。
“我签尼玛!”
“秦春,大顺,摇人,叫你大哥带人来,今老子要拆了这家店。”
张波冲门口一个黑背心青年喊道。
“得嘞!”
“哎,大哥,红玫海鲜馆,叫人来,越多越好……”
那弟拿着手机,扯着嗓门摇起了人。
“秦春,你完了,你们今都完了。”
“你不是卖鱼、开馆子吗?成,你们不想老子好,老子要你们也好不了。”
张波指着秦春和红玫放起了狠话。
“傻鸟!”
红玫别过头,都懒的看他。
秦春可是以一打一百的存在,就张波认识的那几个虾米够人打的吗?
张波脸色的笑意僵滞了。
他抻巴着脑袋四下转了一圈,却发现店员们该干活干活,该磕瓜子磕瓜子,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什么情况?
社会人现在都不好使了么?
“姐夫,别闹了,赶紧签完字,回家洗洗睡午觉去吧。”郭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道。
“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们的店?”
张波有些发虚的问道。
“你砸呗,又没人绑你的手,捆你的脚。”郭飞笑眯眯道。
“行,你叼,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张波放了句狠话,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波哥,啥个情况,咋放话不好使了?”叫大顺的青年心里也打鼓的很。
“不对啊,前面咱来的时候,这些个还挺怕的。”另一个马仔也是一头雾水。
“管他呢,待会给老子可劲砸就是了。尤其是那子,最好把他两条腿给打折了。”张波斜眼扫了一眼正跟红玫话的秦春,狠辣道。
“放心,论打人、砸店,我们老大是专业的。”
“只要钱到位了,打成终身残疾也不是个事。”
大顺撅起大拇指,一脸的牛哔哄哄。
“成!”
“老子等着,你俩也别愣着了,电话催着。”
张波心里踏实了很多。
大顺这边打着电话。
“波哥,人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大顺往门口瞅了一眼道。
“秦春,你完了,你们摊上大事了。”
“红玫,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老实实跟老子过日子,要不然待会店砸了,拉你出去开火车,你悔可就晚了。”
张波开始变的嚣张起来,试图对红玫做最后的劝。
田红玫低头翻着账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张波叫了半,发现连个睬他的都没有,很没面子的啐了口痰:“玛德,都给老子等着。”
吱嘎!
几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在马路边停了下来。
二十几个手持棒球棍,钢管的马仔下了车,打头一人留着一头火红色的莫西干头发,黑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威风的很。
“火鸡哥!”
“火鸡哥!”
张波和门口两个马仔连忙迎了过去,眉开眼笑的递烟好话。
“顺子,是谁要点人啊?”火鸡从鼻孔里冒出一股烟气,嚼着槟榔问道。
“他,张老板,点个场子外加一个乡巴佬,给一万块。”大顺恭敬道。
“火鸡哥,有劳了。”张波忙道。
“卧槽,这招牌咋瞅着眼热?”
“咋地个情况?”
火鸡皱了皱眉头,问张波道。
“火鸡哥,我也不瞒你了,这店是我老婆的,这贱人跟了个白脸,把老子撇了。”
“我反正也没想好了,要不然不能找到你啊。”
张波一脸郁闷的道。
“嗯,砸店打人不是个事,不过现在这行情得涨了,你得多出钱。”火鸡哥竖起了三根手指。
“成,那我再加两万,回头转账。”张波咬牙道。
“兄弟们,抄家伙!”
“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玩意,敢欺负我的兄弟。”
火鸡哥踢踏着尖嘴皮鞋,叼着香烟,浪不叽叽的走了进来。
刚进大门。
他贼眼珠子往柜台一瞅,一男一女正在聊,女的漂亮冷艳,男的英俊帅气,却是打眼的紧。
再看一旁的郭飞,正一脸的诧异。
我勒个去!
怎么碰到他了?
火鸡哥还以为看岔眼了,把眼镜往鼻梁上一顶,瞧了个真牵
“卧槽啊,今儿出门应该看下黄历的。”
火鸡哥忙扶稳墨镜,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背转身一言不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