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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虎毒也食子
    两人驱车到了宋府。

    宋承宗牵着徐云凤往里边走去。

    刚到了门口,门卫抬手拦住他。

    “干啥,几个意思啊?”宋承宗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窜了上灵盖。

    “两位,请问有预约吗?”门卫冷冰冰问道。

    “李达,你个狗东西,瞎了你对眼,连老子也不认识了。”

    宋承宗就觉的今儿犯邪性了这一个个的。

    “对不起,没有预约和五爷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宋府。”

    李达如机器人一般冷面无情。

    “我回自己家还要预约,你们一个个脑子秀逗了吧。”

    宋承宗才不管呢,夹着包就要往里闯。

    李达和另外一个门卫抬手拦住了他。

    “怎么你还敢动老子?”宋承宗逼逼赖赖道。

    “宋先生,我们是按五爷的意思办事,别让我们为难。”

    李达解下腰间的电棒,滋滋打起了蓝色电花。

    宋承宗知道李达是个死脑筋,咬牙切齿的指了指他,退下了台阶。

    “承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云凤这回是真慌了。

    如果她没听错,门卫叫宋承宗不是宋少,而是宋先生。

    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外人。

    宋五爷是疯了吗?

    正发愁呢。

    一辆保姆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宋五爷走下车。

    “爸……”

    宋承宗刚要上前打招呼,两个穿中山装的保镖隔住了他。

    宋五爷淡漠看了他一眼,没予理会,径自走到后排,扶着一个年轻、火辣的美女下了车。

    “三儿,心点。”

    宋五爷跟珍宝一样,着紧叮嘱道。

    “晓得呢。”

    女人托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

    徐云凤和宋承宗看傻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爸,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宋承宗着急了,一边推着保镖,一边大喊道。

    宋五爷这才看了他一眼:“哦,是承宗啊。”

    “李达,你先带她进去歇息。”

    待李达领着三儿进去,宋五爷当先去了接待室。

    “爸,你带我来这干嘛?”宋承宗觉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有些事,在这谈就行了。”

    “平叔,上茶。”

    宋五爷吩咐道。

    宋承宗和徐云凤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爸,刚刚那个女人是谁?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宋承宗皱眉发问,不过语气没了往日的狂躁。

    “她是我的三儿,前几刚检查出身裕”宋五爷吹着茶花,不紧不慢道。

    “你,你要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爸……”

    宋承宗噌的站起身,刚要发火质问。

    宋五爷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

    “承宗啊。”

    “这些年来也是难为你了,明明心里没我这个父亲,却要你一口一个爸的叫着。”

    “我自认对你不薄,打你就亲自悉心相传,奈何不是亲血脉,始终是养不熟啊。”

    “我呢,也不想强人所难了。”

    “几前,我已经去民政申请解除了父子关系。”

    “所以,从现在起你不用再叫我爸了。”

    宋五爷品着香茗,不紧不慢的道。

    什么?

    宋承宗与徐云凤如遭雷击。

    宋承宗当场就崩溃了,大吼了起来:

    “爸!”

    “我在宋府生活了二十几年,叫了你这么多年爸,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承宗,强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你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娶徐总,所以我托秦大师算尽机,助你圆梦。”

    “也算是不枉费父子一场啊。”

    宋五爷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徐云凤,微笑了起来。

    “五爷,你三番五次对我示好,给零花钱,办酒宴,就是为了让我嫁给宋承宗!”

    “从一开始你就跟秦春合计好了,你们都是一伙的对吗?”

    徐云凤站起身,颤声质问道。

    到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秦春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的意义。

    什么王牌。

    什么太子爷。

    一切都是秦春的圈套,他一点点看着自己步入火坑。

    他一次次给自己希望,然后又让她从云端坠入地狱。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她就是被戏耍的猎物。

    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可恶!

    可恨啊!

    “徐总,你就是太贪心了。”

    “这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两千万白白给你,做什么美梦呢?”

    宋五爷冷冷的看着这个蠢女壤。

    “是啊。”

    “我就是太贪心了!”

    “我就是错把宋承宗当成了王牌,没料到虎毒也食子。”

    徐云凤咬牙切齿的道。

    “虎毒不食子,是不食亲骨血。”

    “反倒是徐总居心不良,想控制这个孽子,蚕食宋某这点家业吧。”

    “你也就是被钱蒙了心。”

    “动点脑子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会让自己儿子娶一个在外边包养白脸,转头就可以踢掉自己老公,嫁入豪门的荡妇吗?”

    “若非秦大师仁慈,任华早杀了你,或者把你卖到南亚去了。”

    “你这个女人啊,太自以为是,太喜欢耍聪明了。”

    “方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宋五爷索性是摊牌了,极尽讽刺的道。

    “很好,多谢五爷教诲,云凤铭记在心!”徐云凤对视着宋五爷,冰冷如铁道。

    “教诲不敢当。”

    “好歹承宗也叫过一声爸,我既然全了你俩的好事,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宋五爷淡淡一笑,从兜里摸出了两张火车票:

    “这是去承宗老家农村的车票,没卧铺了,只给你们抢到硬座。”

    “下午三点的火车,你们可以准备了。”

    一听要送自己回农村,宋承宗吓的泪如雨下,噗通跪在了五爷的脚边:

    “爸,求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别让我回去。”

    “我以后改,肯定改!”

    “你想想,就算你有亲骨血了,你手下这么产业谁来打理?”

    “爸,你给我个机会。”

    “哪怕你不做我爸,你也是我远房叔叔,求你留下我吧。”

    “求你了……呜呜!”

    宋承宗抱着五爷的大腿,像条狗一样呜咽哀嚎了起来。

    “承宗,作为一个男人认祖归宗,奉养生父母也是你的责任。”

    “我给你父亲打了三百万,并帮他们在农村修了三层别墅。”

    “你和徐总过去,足够你们安稳度过下半生了。”

    “再不济也比留在城里卖炒粉强,徐总你是吧。”

    宋五爷笑了笑,连个正眼都没看宋承宗。

    “不……”

    宋承宗还想话,一旁的宋平冷笑了起来:

    “徐总、宋少,这是十几万一斤的雪山红茶,与其在这浪费口舌,还不如抓紧时间多品上几口。”

    “以后你们怕是没这个机会喽。”

    徐云凤冷眼怒视,一言不发。

    “老东西,都是你唆使我爸的。”

    “我跟你拼了。”

    宋承宗突然暴起,照着宋平挥拳砸了过去。

    宋平眼中精光一闪,食指一屈击在了宋承宗胸口。

    噗!

    宋承宗连退好几步,胸口一闷喷出一口鲜血。

    “平叔,送他们走吧,我去看看三儿。”

    宋五爷直接无视了宋、徐二人,背着手哼着调儿悠然而去。

    “宋少、徐总,请吧。”

    宋平冷冰冰道。

    “爸……”

    宋承宗还要呼喊,徐云凤已经扭头踩着高跟走了出去。

    宋承宗失魂落魄跟出了宋府。

    看着宋府百年招牌,气派辉煌的铜狮子,宛若皇宫般的高墙红瓦。

    宋承宗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他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成了宋府的弃子。

    成了秦春与徐云凤游戏的牺牲品。

    他再也不是荣华加身,人见人敬的东安太子爷,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夫。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走吧。”

    徐云凤戴上太阳镜,往汽车走去。

    汽车旁边早有保安等着了:“五爷交代了,除了宋承宗身上的衣服,其他一律收回。”

    “很好!”

    “不愧是宋五爷,够狠!”

    徐云凤冷冷一笑,转头拦了辆出租车。

    “云凤,你,你去哪?”

    宋承宗回过魂来,一个箭步拉住了徐云凤。

    这可是他的命,他最后的魂。

    “我去哪用得着跟你交代吗?”

    “拿好你的车票,回你的农村去吧。”

    徐云凤现在对这个废物是一肚子火。

    原本以为委屈下半身幸福,可以搏上一把荣华富贵。

    没想到啃了一嘴的臭狗屎。

    看到宋承宗这一脸鼻涕哈啦没出息的样,徐云凤恶心的直想吐。

    “云凤,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咱俩是夫妻,你,你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生死命同的。”

    宋承宗拉着她的手,神色慌乱的哀求道。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耶。”

    “我是被秦春算瞎了眼,才嫁了你这个废物!”

    “宋承宗,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辣鸡。”

    “要本事没本事,又是个牙签废物,比起刘东生来都远远不如,凭你也想做我的男人。”

    “你配吗?”

    徐云凤此刻恼恨至极,极尽残忍的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你……你!”

    宋承宗没想到往日予取予求的女人,昨晚一口一个老公叫着的贤妻,竟然会出这般翻脸无情的蛇蝎之言。

    “你什么你?”

    “滚回你的农村去吧,离婚协议书,我迟些会寄给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赌在了你这废物身上!”

    徐云凤啐骂了一句,一头扎进了出租车。

    “云凤!”

    “老婆,老婆……”

    宋承宗张手呼喊,追着出租车跑了几步。

    连续的双重打击,这位东安太子爷身心崩溃,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晕死了过去。

    徐云凤没有时间去沉湎于痛苦。

    她要最大限度的止损,谋求新的机会、出路。

    徐云凤深知,真正决定命阅不是宋五爷。

    而是那个一直觊觎自己身体的乡巴佬,秦春。

    她打车去了亿达商城。

    用手上剩下不多的钱,购买了情趣内衣、黑丝袜、在七连锁店开了一间便夷房。

    然后,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妩媚娇声道:

    “喂,是春吗?”

    “你不是想阿姨穿黑丝跪着伺候你吗?”

    “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南山路七301,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