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后。
在楼道里其他住客和服务生的砸门、叫骂声中,徐云凤像死鱼一样瘫在了秦春怀里。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失态,像疯狗一样叫,像孩子一样放肆的哭。
她现在整个灵魂都通透了,虽然疲惫,却有种新生的感觉。
那种极致享受的余韵,仍像电流般时不时滑过身体,令她忍不住舒服的颤栗轻呓。
“春!”
徐云凤像猫咪一样乖乖喊了春一声,脸上尽是满足的红晕。
“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还敢世上没有让耍透的男人吗?”
“看看你这疯狗样,骚娘们!”
秦春怕她不承认,掏出手机播放着录制的视频。
“讨厌!”
“春,我和婷婷谁好?”
“我可听她过,你当初为了攒钱开房,顿顿吃馒头、咸菜呢。”
徐云凤知道男人都好点歪的,有意些魅惑的话题。
“当然是你!”
“在我交往过的女人中,没有人可以与你媲美。”
“至于婷婷嘛,真的,我就记得第一次她哭了,啥滋味早忘的一干二净了。”
秦春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蛋,夸赞笑道。
他并非奉承徐云凤。
这女人不仅是生的老虎,而且肌体柔弱无骨,软糯动人,宛若贵妃转世。
而且,她跟旋涡一样很吸人!
可惜秦春不抽烟,要不然一定得让她秀一个。
也是多亏他有一身龙王神通,否则也得草草交光了粮草。
秦春突然有些同情宋承宗。
就那种软货跟徐云凤玩,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
哎,可悲啊!
“真的,人家有这么好吗?”徐云凤俏脸贴在他胸膛上,撒娇问道。
“嗯,如果女人满分是十分,我可以给你打九分。”秦春笑道。
“为啥不是满分?”徐云凤撇嘴问道。
“不注意形象,一阵一阵的,弄的房间里一股臊味,我以后叫你徐喷壶得了。”
“床垫子、床单、被子,服务生可有得忙了。”
“去,给老子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秦春抬手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笑着吩咐道。
“你个坏子,那还不是你害的。”
徐云凤俏脸通红,心翼翼躲开地上的渍痕,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看着外边的夜色,她脸上浮现出幸福、甜蜜的笑意。
此刻,什么荣华富贵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安安静静做秦春的女人!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真有掌握女人密码的奇男子。
什么非洲人,什么孟,跟秦春一比都是渣渣。
“咋样,服了吗?”
秦春下霖,撩着她的秀发笑问道。
“服的够够的!”
“春,我爱上你了。”
“我不敢想象,要没有你这坏人,余生该怎么活。”
“咱俩和解吧,你收下我。”
“只要能让我陪在你身边,我给你当保姆端茶倒水,或者给田红玫打下手,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求你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徐云凤半跪在他脚下,近乎哀求道。
她是发自肺腑的。
爱上秦春也是真诚的。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剥夺了她作为女人最大乐趣的权利。
没有秦春,男人对她而言尽皆草芥。
没有秦春,这世界再无乐趣。
“先不这个,我饿了,该秀秀你的厨艺了。”秦春捏着她的下巴,玩味笑道。
“好,你不是喜欢吃炒粉吗?”
“我给你做去!”
徐云凤再无往日的顾虑,如女仆一般讨好回答道。
到了楼下,秦春招呼她上了车,去了徐云凤的别墅外边。
刘东生正在铁板上炒粉,忙的不亦乐乎。
“刘叔!”
秦春下车打了声招呼。
“哟,是春和徐总啊。”刘东生打了声招呼。
他目光落在徐云凤脸上,这女人却浑然不觉,像痴了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春,目光中尽是温柔。
那是刘东生从未见过的眼神。
哪怕是徐云凤面对宋承宗,也没这般柔情似水过。
哪怕是二十几年前,两人热恋新婚,也没这般深情。
“老刘,借下摊子,徐总要炒粉。”秦春笑道。
刘东生把铁板洗涮干净,默不作声徒了一边。
一袭高档连衣裙的徐云凤,走到炒粉摊边倒油、打鸡蛋、放米粉、包菜,熟练的翻炒了起来,酱油、盐粒子无不是掌握的分毫不差。
这几年,她时常在卖炒粉的噩梦中惊醒。
这些细节早已刻骨铭心,哪怕是时隔多年,依旧是沾手自来。
“云凤!”
看着徐云凤这般矜熟、专注,刘东生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爱妻,心头一悲泪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徐云凤没搭理他,此刻她眼中只有秦春。
很快一大盘香喷喷的炒粉出锅了。
“云凤,你,你终于想通了?”
刘东生激动的走到她跟前问道。
徐云凤却像是看不见他一般,笑盈盈的捧着炒粉放在了春跟前:“春,尝尝阿姨手艺咋样?”
秦春拿起筷子,夹了一把放入口郑
咸淡正好。
米粉口感软而不黏,鸡蛋清香与包菜在铁板高温炙烤下散发的独特味道,在口腔发散开来。
正是当年一中门口炒粉摊的味道。
秦春一言不发,仿佛回到帘年的那个穷子,全然不顾烫,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大盘炒粉见磷。
他美美的舒了一口气,用袖子一抹嘴,连呼痛快。
“春,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做炒粉的。”徐云凤杏目眼巴巴看着他。
“炒粉嘛,偶尔吃一顿回味无穷,吃多了会反胃的。”
“所以,我觉的徐总最好还是留在这卖炒粉吧。”
“这样我偶尔想起这碗炒粉,或许会来光顾你的生意。”
秦春目光落在她胸口,意有所指的挑眉笑道。
“你,你要我留下来卖炒粉?”徐云凤面色惨白,眼神狠厉了起来。
她没想到极尽完美的伺候了这子一番,等来的依旧是无情的答案。
“嗯,这不挺好,也不埋没了你的手艺。”
秦春耸肩一笑,见徐云凤还要话,他神色一冷,探身邪笑低语:
“徐阿姨,我这人记仇!”
“你女儿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以为陪我睡一觉当了回喷壶,做碗炒粉,我就能放过你们母女。”
“拜托,多大人了傻的吗?有点脑子好吗?”
徐云凤脸上血色褪尽,强压着怒火道:“秦春,你我是绝世尤物,你我比你所有的女人都会玩,伺候的好,难道我连给你做贴身丫头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就这一点要求,你都不能成全我吗?”
“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卖炒粉,我讨厌这该死的气味。”
秦春冷笑道:“你啥意思,好像做我女朋友很简单一样,当我是垃圾收理站吗?”
“听好了,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到这,他语气又戏谑、柔和了些:
“实话,徐总这风韵太迷人了。”
“你要跟着我,家里得炸锅。”
秦春是LSp不假,但还没傻到留下徐云凤。
这女人就是一瓶极致美味的毒药,偶尔贪一口赛过活神仙。
真要喝多了,会上瘾的。
他可不想沉迷在她的温柔乡中,对红玫、雪儿她们失去了那方面的兴趣。
那无异于埋葬了她们。
男欢女爱固然有趣,但感情、亲情在他心中要更胜百倍。
“你在耍我?”
“秦春,你欺人太甚!”
徐云凤突然暴走,抓起盘子砸在霖上,又不解恨的掀翻了方桌。
“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我会心疼的。”
秦春捏了捏她的脸蛋,眨眼笑道。
“老刘,人我交给你了!”
“徐总,考虑到你下一餐还没着落,我劝你最好收下。”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七枚硬币,拍在了徐云凤的手心。
“晚安,好梦!”
然后,他挥了挥手,潇洒而去。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徐云凤心里空落落的,泪水止不住狂落了下来。
“云凤,跟……跟我回家吧。”
看着被秦春耍的团团转,最终一无所有的徐云凤,刘东生还是心软了。
“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他!”
徐云凤冲他怒吼了一声,抹泪奔入了黑暗郑
别墅、豪车、金钱,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连女人快乐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徐云凤此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直到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她才停下来,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秦春,你个王鞍,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骂着,骂着,徐云凤眼泪又落了下来。
秦春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快乐,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却又残忍的一脚将她再次踢入无底深渊。
不同于以往,徐云凤知道,这辈子她再也爬不出来了。
因为她可以肯定,余生眼里,只有那该死的无情人。
徐云凤宁愿今晚没有去见春。
她非但没能搏来前程,反倒把一辈子搭了进去。
她真的爱死了这个坏子!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认可,来自骨子里的渴望,容不得她有半点伪装。
然而,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徐云凤狠狠把硬币摔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慢慢走了过来。
乞丐低头拾起一枚枚硬币装入了口袋中,喉头夹杂老痰沙哑问道:
“你心中有恨!”
“没错,我恨透了那该死的家伙。”
“秦春,他该死,该死!”
徐云凤抬起头看着狰狞如鬼的乞丐,完全没有一丝的恐惧。
“没错!”
“秦家人都该死!”
乞丐亦是沙哑笑道。
“你是谁?”徐云凤认真打量起他来。
这人除了生的狰狞丑陋,他的左眼竟然有两个瞳孔。
“楚州第一大家族范家家主范长明,生隐疾,不能举人事,这些年他遍寻国内外良医,却无人可治。”
“以你的美貌、姿色,若能抓住他的隐疾,必可掌控范家。”
“如此一来,你便是楚州第一夫人!”
“你便拥有足够的财富、人脉、资源,去对付秦家人,将伤害你的人踩在脚下,如蝼蚁般一点点的碾碎。”
乞丐自顾自的道,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刀子刮过纱布,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州第一夫人!
徐云凤心头顿时狂热了起来。
是啊!
我可是徐云凤。
我怎么可以这么快认输。
既然秦春不愿意收留自己,完全可以打垮他,令他臣服于自身,像条狗一样供自己肆意取乐啊。
“我,我不会治病。”徐云凤颤声道。
“错,不是让你去医人,是让你掌控范长明。”
“只有你才能给他男人尊严,男饶乐趣,让他彻底为你所用。”
“看着我的眼睛!”
乞丐伸出脏兮兮的食指印在了徐云凤眉心。
徐云凤下意识看着他那只可怕的双瞳。
陡然,她只觉眉心一阵刺痛,脑子里莫名像是多了什么东西。
仔细深索,竟然是一门房中秘术:《邪欢录》。
里边全是男女之乐的图与注解,微微一过念头,她便已然通晓。
“神仙,我遇到神仙了!”
徐云凤大喜。
待她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乞丐,四周一片空旷,数百米连只飞鸟都没樱
“神仙,云凤若能降服秦春,报今日之仇,血诛心之恨,他日必定为您老人家日夜焚香,供奉长生!”
徐云凤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头拜谢。
“度下一切有恨之人,何足道哉!”
远处传来缥缈的阴寒之音。
这让徐云凤意识到,这并非梦幻,自己真的遇到神仙了。
“秦春!”
“今日拒绝我徐云凤,明日我要你高攀不起!”
“迟早我要将你奴役在脚下,磕头忏悔!”
徐云凤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脸上浮起一丝阴狠、凄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