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
“鬼喊鬼叫的!”
袁媛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
“春,春哥找我了!”
“你,你快看!”
大牙把微信连线界面亮给了袁媛。
“春哥!”
袁媛也是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死了吗,咋又连上了。
“是不是他手机被谁用了,先接了。”
袁媛也没心思游了,披着大牙递过来的浴袍,在躺椅上靠了下来。
大牙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接听。
画面中,春哥那张帅到爆的脸蛋,出现在镜头内。
“卧槽,春哥,你……你是人还是鬼啊。”大牙哆嗦着问道。
“瞧你在怂样,老子是鬼咋地,还能吃了你啊。”
秦春懒洋洋的靠在温泉池里,咔擦,咬了一口脆声的苹果。
“哪,哪能。”
“这不是怕你在那边寂寞,想拉我过去打麻将嘛。”
大牙哭丧着脸笑道。
“打麻将也不找你,我找你媳妇不香么?”
“滚犊子,一边凉快去,让你家当家的接听。”
秦春懒的跟他叽歪,吆喝道。
“起开!”
“青白日的,瞧你这点子胆,没出息的样。”
一旁的袁媛见春哥面色红润,泡着温泉,哪有半点鬼样,分明就是人。
再一想,村里这帮娘们微妙的态度。
怎么呢?
陈曼与卫生所的女人们,有的表现世态炎凉,有的忧伤沉郁。
但作为女人,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异样。
春哥很可能没死,这一切都是在布局。
想到这,她往下拉了拉胸口的衣襟,娇嗲嗲的喊了起来:
“春哥,好久不见,你这是在哪享福,人家好想你呢。”
楚州。
秦春懒洋洋靠在温泉池里,眯着眼儿看着袁媛,打趣了起来:
“别介,你还是想大牙吧。”
“嘿嘿,胸围见长,看来大牙没少下功夫啊。”
“他有啥本事,软不叽叽的,没点男人样。”袁媛撅着嘴儿哼道。
“成了吧,比蔡大强好使就行了。”春安慰道。
“春哥,你看看我最近晒黑了没?”
袁媛有意舒展着雪白美腿,顺带又拉了拉胸襟。
“嘿嘿,明面里呢,你白了。”
“暗地里,有大牙的日夜经营,就不好了。”
“大牙,哥没错吧。”
春哥日常发车,冲大牙喊了一嗓子。
“哥,你是人在楚州,眼可通,啥都一清二楚啊。”
大牙凑了过来,打了个哈哈。
然后一脸吃醋的用手点零袁媛:
“还拉啥呢,再往下扯点,该漏了。”
“讨厌,要你,我跟春哥开玩笑呢。”
袁媛知道他爱吃醋,也不敢闹太明显了,赶紧往上提了提。
“正事,曹安平应该找过你了吧,混进去,陪他们玩玩。”秦春吩咐道。
“春哥,不好吧,蔡大强也来了……袁媛这会儿去,不是羊入虎口吗?”大牙挠头问道。
“放心,你家宝贝厉害着。”
“要这点事都扛不住,还能是我的袁大管家吗?”
秦春吃着苹果,慢悠悠道。
“哥,你整这事干嘛,直接回来一拳打爆他们不就得了。”大牙有几分不解。
“别问,照做就是了,撤了。”秦春交代一句,就要挂断。
“哥,踩一脚。”
“那个回春丹没了,为了我俩的幸福,你看是不是再给点?”大牙舔着脸呲牙问道。
“找美芝拿去,她那多的是。”
秦春笑了笑,挂断了视频。
他倒不是故意给袁媛找事。
如今楚州拿下基本已是定局,自己不可能事事亲为。
同时,春也是怕手伸的太长了,底下的人形成依赖性,失去了成长的机会。
像这次曹安平、徐云凤死灰复燃的闹剧。
到了下个月三号,只要范长明一死,自然会土崩瓦解。
不过利用这个机会,趁机磨练下陈曼为首的“娘子军”意志和能力,也是蛮不错的。
当然,也可以照出来村里的人情世故。
让她们看个清楚明白,以后哪些人能用,哪些人需要提防。
一举多得的好事啊。
……
“吁,好险!”
“还好咱俩都是有良心的人,没去拖陈支后腿。”
“要不然,春哥回来心都得伤透了。”
“这大好的荣华富贵,还有咱俩嘛事。”
挂断视频,袁媛心有余悸的感慨道。
“是吧。”
“就听你男人我的准没错,春哥福大命大,那是文曲星转世,能栽人手里了?”
“不过,你去了以后,可不准跟蔡大强旧情复燃啊。”
大牙干笑了一声后,又搂着袁媛稀罕了起来。
“我有病啊,去跟他好。”
“放心吧,这次我过去盯死了他们,看谁在背后拖春哥后腿。”
“不管那个,先再整点活。”
春哥复活,袁媛又觉的大牙香了起来。
大牙刚要去够套,袁媛打住了他:“不用了,麻利儿的。”
“你,你不是怕有伢儿吗?”大牙有点懵。
“我现在又想要了,不行啊。”袁媛撅着嘴道。
这正合大牙的意,两人二话不,滚成了一团。
快到上班的点。
袁媛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大牙,开着车往办公大楼赶了过去。
办公室内。
陈曼正端着餐盘用餐。
潘秀芬给她端来了咖啡,一脸心疼道:
“陈董,你饮食老这么不规律可不行,回头要整出个肠胃病咋整。”
“这不是忙吗?”
“现在公司越做越大,钱是挣的多了,其他教育、医疗开支也得跟上。”
“我在琢磨着是直接招名校研究生,还是请一些有经验的老教师。”
陈曼轻敲着额头,有些犯难道。
“春是啥意思?”潘秀芬问。
“他?每次视频,除了些花花话,正事是一点都不带提的。”
“看样子是真把这一摊甩给我了。”
“没良心的家伙!”
陈曼撇嘴一笑,放下筷子,喝起了咖啡。
“可能在他看来这都不是事,有意考验你吧。”潘秀芬一边收拾餐盘,一边安慰道。
“哼,他就是懒。”
陈曼嘴上有怨气,心里却是赞同的。
她也没真生春的气。
要这么点事都解决不了,事事要春上场,自己这董事长不成吃干饭的了。
“对了,你跟望龙咋样了?”
“他在我这传话,要我做你的思想工作。”
“要不,你就答应了这武夫?”
陈曼往座椅上一靠,泯着咖啡,漂亮的大眼睛里透着温馨的笑意。
“陈董,我……我现在只想工作,跟您一起度过这一茬。”潘秀芬红着脸道。
“工作、生活两不误啊。”
“你还年轻,婚姻大事迟早也得提上日程吧。”陈曼继续劝。
“你,你不是也没结婚嘛。”潘秀芬低声道。
“我?”
“春啥人你还不知道,排队也轮不到我头上。”
“我是不敢想这茬了。”
“望龙不同,他专一、死性子,这么吧,整个桃花淀,没有比他更般配你的了。”
陈曼笑了笑,适时的点了一句。
潘秀芬是寡妇,过去又不太干净。
馋她的人,三村的男人要不完,但敢娶,愿娶,想娶的,也只有自己的武夫堂弟了。
“望龙自然好。”
“是……是我配不上他。”
潘秀芬眼中光芒一黯,低头往外走了去:“陈董,我去洗餐盘了。”
刚到门口,袁媛哼着歌儿,踩着高跟嘀嗒嘀嗒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