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强一摆手,一个浑身肌肉的武道保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孟身后。
保镖浓烈的杀意,让孟意识到不妙。
他吓的大叫了起来:
“不是,你为什么要搞兄弟,总得有个法吧。”
“法?”
“你还有脸问法?”
“我问你,我姐待你如何?”
蔡大强学着左手哥痞痞的挖起了耳朵,冲孟冷笑问道。
“徐总?”
“她和我一向很好,对我很满意的啊。”孟回答。
“我呸!”
蔡大强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恶狠狠的骂了起来:
“你个要钱不要脸的狗东西。”
“我姐有钱的时候,你像条狗一样围着她。”
“她破产的时候,找你寻求安慰,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毫不念旧情,把缺垃圾一样对待。”
“咋地,你就这么金贵呢,陪她话,跟她打一发解解压,很难吗?”
“非得落井下石,见人落难了捅上几刀。”
“很好玩吗?”
到这,他几乎贴着孟的脸怒吼。
蔡大强是了解老姐的。
她是狠,是毒,但对孟绝对不亏,钱、礼物从没缺过。
要不是这贱男伤透了她的心,碾碎了她的自尊。
老姐能下达杀令吗?
“强哥。”
“我听明白了,徐总这,这是和楚州的范佛爷成了?”
孟见蔡大强珠光宝气,还配了保镖,登时反应了过来。
“跟你有关系?”
“咋地,又想去巴了。”蔡大强冷笑道。
“强哥,我伺候徐总好几年了,她向来钟意、稀罕我。”
“求你给个机会,转达徐总一声,我,我还愿意伺候她。”
“而且我最近活儿精进不少,保管服务周到了!”
孟双眼一亮,哀求了起来。
“啧啧!”
“见过脸皮厚的,但像你这么厚的,真是少见。”
“徐总宁可养条狗,也不养你这么个玩意。”
“嗯!”
蔡大强站起身给曹安平使了个眼神,背转身子仰抽起了雪茄。
“动手!”
曹安平暗骂了一句玛德,无奈下了声令。
“强哥,别闹。”
“这是……是犯法的啊。”
孟慌乱的大叫了起来。
“法?”
“在东安,以后我蔡大强就是,就是法!”
蔡大强看着上的璀璨星辰,森冷笑了起来。
“强哥,我错了,我错了……”
孟挣扎着想跑。
身后的武道保镖,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左右盖在了他的头颅两侧。
然后,两手发力一挤。
孟顿觉脑子像是被千斤铁钳给扣死了,一阵发炸发懵。
咤!
保镖嘴角浮起一丝狰狞笑意,手上的力劲越来越大。
孟开始七孔流血,眼珠子在巨力充斥下,像鱼泡般往外鼓突着。
原本帅气的脸蛋被鲜血浸透,变的狰狞无比。
“强哥,求……求你……”
他的皮鞋在地上摩擦着,拼尽全力想要挣扎。
然而,却根本摆脱不了,唯有屎尿横流。
“强哥……”
啪!
伴随着颅骨碎裂的清脆声响,孟腿一抽,瞪圆着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去!”
“死……了!”
曹安平这半年在武馆,也参与过一些任务。
但这般杀人之法,还是第一次见,不免一阵心悸。
“我知道。”
蔡大强转过头来,看着死不瞑目的尸体,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多了几分寒意。
原来主宰别人生死、命阅滋味,真的很不错。
那种上位者带来的愉悦与力量,让他莫名兴奋。
“咋,咋办?”曹安平问道。
“人是他杀的,命令是你下的,你问我?”蔡大强笑着拍了几张照片。
着,一头钻进了黑暗中的豪车内。
“牛哔,老子服你!”
曹安平咬着下唇,抖了抖脑袋,无语的下令处理尸体。
没法,谁让老蔡现在是老板,他是背锅侠呢。
处理完孟,曹安平上了迈巴赫。
“处理好了?”蔡大强问道。
“嗯,放心吧,连一丝灰尘也不会剩。”
“强哥,咱们现在去哪?”
曹安平满脸轻松道。
“先去砸个店。”
“然后嘛,明早上去找宋五爷!”
蔡大强冷冷一笑,望向远处的群山:“东安,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如今他背靠范长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宋五爷这把龙头交椅,也是时候让出来坐坐了。
“强哥,你越来越有大哥风范了!”
“尤其是气质这一块,真是拿捏死死的。”
曹安平恭维拍起了马屁。
“那还用?”
“你强哥我生就是王者!”
“老弟,好好办事,以后东安必留下你的传。”
蔡大强吸着雪茄,呛的咳咳了起来。
“强哥,那个雪茄……是在嘴里回味的,不能往肺里吸。”
曹安平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王八之气,声提醒道。
“咳咳!”
“你在教老子做事吗?”
“我好歹当了这么多年老总,跟着徐总这玩意抽的还少吗?”
“老子是铁肺,铁肺懂吗?”
蔡大强很没面子的深吸了一口,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不敢。”
“我的错,哥铁肺牛哔。”
曹安平连忙认错。
他知道老蔡现在是飘上去了,只能吹着、敬着。
“对了,哥,砸谁的店。”曹安平问道。
“别问,问就是砸!”蔡大强学着大佬,架着黑墨镜装起了高深。
汽车拐进老城区一家排档。
蔡大强肩头披着衣服,架着墨镜,在几个保镖护卫下,大摇大摆的来到排档。
“哟,老板,吃点啥?”
圆脸、大屁股,满脸雀斑的老板娘迎了过来。
“呵呵,咋地,这才几就不认识老子了?”蔡大强摘下墨镜,咧嘴笑了起来。
“蔡大强,你个死鬼人模狗样的搁这装啥,拍电影呢?”
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男人。
“装?”
“都给我滚,今儿砸个店玩玩。”
蔡大强戏谑一笑,手一抬,立即有一个保镖张开了手接稳了烟灰。
“又抽风了是吧,你还砸我的店,没它谁养活你啊。”
老板娘知道大强有做白日梦的习惯,依旧是没把他当回事。
“没错,我们吃饭好好的,你让滚就滚啊。”
边上有人吼道。
蔡大强一招手,一个保镖上前一拳打在高速旋转的挂壁风扇上。
砰!
风扇连带着墙壁,被砸的粉尘碎片乱飞。
电线滋出的电花噼啪作响。
保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反手一把捏住聒噪的那人,单手举过了头顶,然后一把墩在餐桌上。
那人直接被吓傻,坐在滚烫的干锅内,也不知道疼了。
“滚!”
蔡大强冲众人一笑,轻描淡写道。
卧槽!
四周的人跟见了鬼似的,哪还敢吃饭,吓的连忙溜了。
“开砸!”
蔡大强一摆手。
保镖们三下五除二,铁拳横扫,柜台、桌椅,连铁锅都锤成了渣渣。
“蔡大强,你个混蛋玩意?”
“我何金花哪里得罪你了,供你吃,供你喝,还被你白玩,你就这么对我。”
女老板哇的一声哭开了,本想撒泼撕打蔡大强,却被保镖给揪住了。
“你最大的罪过,就是低估、瞧了老子。”
“我过去怎么来着,老子总有一会起来的,你个泼妇我是个废物,不信啊。”
“拿来!”
“今儿就给你这双狗眼开个光!”
蔡大强一招手,曹安平拿出一个准备好的黑皮箱。
蔡大强打开皮箱。
里边是一扎扎红色的钞票!
他举起皮箱,照着何金花头上撒去。
霎时,钞票如雨点般,劈头盖脸的撒了下来。
何金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钞票,顿时看傻了眼。
大强这是真的发达了呀。
“大强,大强……咱不凶你了,咱以后好好过呗。”
何金花双眼一亮,想要挽留男人。
“记住了!”
“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曾经被一个叫蔡大强的男人睡过!”
“对了……”
“你现在的样子好油腻,好丑啊!”
蔡大强冲她耸了耸肩,哈哈大笑着走出陵子。
“大强!”
何金花追出门外,却见蔡大强上了那辆认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十分高档的黑色轿车。
“这死鬼真的发达了!”
“嗨,来了也不多给点,倒是给个百八十万啊。”
何金花很不是滋味的碎叨一句,麻利儿捡起了钞票。
“吁,痛快!痛快啊!”
“老弟,那句话咋来着?”
蔡大强坐在车内,仍是为自己这个哔装的激动不已。
“莫……莫欺少年穷?”
曹安平试探性回答。
“没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老蔡穷。”
“你是不晓得,这婆娘哔哔叨叨,嫌弃老子没出息,那是没把我当人。”
“吁,今可是出了口恶气。”
蔡大强舒了口气道。
“走,老弟,会所走一波,今儿给你点最靓的妞。”
顿了顿,他招呼道。
到了会所,蔡大强又是挥金撒银,沉浸在有钱发达的快乐郑
嗨皮了一夜。
次日清晨,蔡大强吃了早点,带着曹安平和手下直奔宋府,找起了宋五爷的茬子。
汽车到了宋府门口。
蔡大强指着那块招牌,百般不是滋味道:
“老弟,你是不晓得,以前我来到这门口,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
“今儿,咱必须把这场子找回来。”
“去,报我号叫门。”
他牛哔哄哄吩咐道。
曹安平见他拽不拉几的,心中颇有几分不爽,到了门口冲用下巴看饶门房吼道:
“去,东安龙头蔡大强强哥要见宋五,让他麻利儿滚出来接见。”
“什么狗屁蔡大强?”
“脑子有包吧,赶紧滚,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门房向来嚣张,一听这话登时怒不可遏。
“强哥,人家你是个屁,不给通报。”曹安平跑了回来,煽风点火道。
“哟呵,不给老子面子!”
“砸,给我砸!砸透了!”
蔡大强早已飘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一听这话还得了?登时下了车,一扶墨镜,指着门口的石狮子吼道。
反正有范佛爷撑腰。
老姐也了,武道保镖想打想杀,在东安横着走就行了。
谁敢不服,那就是一个打。
七个保镖都是常年跟随范长明的,自然不会把县城的土豪放在眼里。
一个个施展内力、拳脚如钢铁般。
可怜任华送的那对铜狮子没摆几,就被砸了个粉碎。
就连宋五爷门口那块百年老匾,也被踢了下来,踩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