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有点懵。
十八楼,就这么跳下去了?和自己死磕到底也比跳楼的生存率高吧。
春哥冲到窗口朝外一看,却见窗子边垂着一根绳子,上面还挂着一只布袋。
那个头套男已经背着个滑翔伞飞出去十几米远了。
这货,准备的还挺充足。
秦春从衣领上拽下一颗扣子用两根手指捏了朝头套男瞄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弹出去。
梁秋水被召回梁家,自然是要对周家下手报复了。
这个头套男应该就是梁秋水的手下。
只是梁家这帮人属实有点不厚道,竟然把一个女人选做邻一目标。
不过……这也挺好。
“陈哥……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的低吟打断了秦春的思绪,回头看去,周聆音此时跪在地上,一手撑地,却满脸担忧的看着秦春。
她目光所及之处正是秦春被匕首划破的腿。
“没事,一点皮外伤。聆音你……受伤了?”
秦春的位置虽然看不到周聆音的伤处,但是空气中不属于他的血腥味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后背……被扎了一下,应该……不严重。”
刚刚精神高度紧张还不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周聆音已经疼的秀眉紧蹙俏脸发白。
哪知道她这一皱眉的功夫,系在后颈的肚兜带子竟然散了,一片红布就那么垂落到霖上。
正要走过去的秦春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周聆音的伤口可真白啊……咳咳,不对,真大……
春哥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压根就没想着要提醒周聆音,直接一个反向公主抱,把周聆音面朝下抱了起来。
周聆音被抱起时还有些迷糊,直到身上传来一阵温热黏腻的触感才惊觉肚兜已经掉了。
不过当她要尖叫的时候,却发现秦春那只咸猪手此时满是鲜血,她把锁骨之下的大片肌肤都给染红了。
尖叫声,被周聆音硬生生的憋回了喉咙里。
这个男人为了救自己,可是用手去握了别饶刀子。
现在肯定是无意的吧。
罢了,就当没发现吧。他肯定是着急给自己检查伤势忽略了……
啧啧,什么叫不谙世事啊,也就是周聆音这样,要换成孙澄,恐怕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检查下后背的伤口而已,用的着抱上床么?还用这种古怪的脸朝下的公主抱。
没错,春哥就是故意的。
“啊,不好意思,忘了手上都是血了,把你的床都弄脏了。”
不是人啊,秦春占完了便宜居然还玩了个以退为进,生怕人家姑娘忘了他手上有条口子似的。
“没,没事。陈哥,你的伤严重吗?咱们要不……打120吧。”
周聆音都快羞死了,却偏偏发作不得,被放到床上后只能两条胳膊紧紧的贴在身侧,用这个俯卧的姿势保护自己的秘密。
“我没事。倒是你这伤口看着有点吓人,不过聆音你运气挺好的,就是点皮外伤。”
头套男其实挺专业的,匕首是瞄着肋骨缝隙捅的。
只是被秦春踹门的动作惊得晃了一下,导致刀尖偏了少许被骨头挡住了,留下一个寸许长半寸深的刀口。
虽然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但只要止个血进行一下清创缝合,养上十半个月的也就oK了。
“只是皮外伤吗?那个……前台那里有创可贴,让她进来给我贴一下就好了吧。”
周聆音一句话硬是把春哥给干蒙圈了。
他认识的富家子弟可是人均都很惜命的。
不少都是那种到了医院大夫直呼还好你们来的快不然伤口就愈合聊货色。
这位看起来文文弱弱与世无争的三姐倒好,不但不娇贵,反而是心大啊。
春哥手上的伤,她让打120,自己被捅了一刀,就整个创可贴了事?
“聆音姐,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前台绿也不知道是慢半拍还是怎么了,到现在才把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看到周聆音的样子,绿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聆音姐,他,他把你……”
“瞎琢磨什么呢?出去,给我拿创可贴来。把门带上!”
周聆音都要羞死了。
被个男人看光了就算了,这场景还被其他人看到了,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还有,把嘴给我管严了,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
最后这句,周聆音尽可能的的很凶。
“你这……也不是创可贴能解决的啊,还哗哗流血呢。要不,还是打个120?”
“不,千万不要。那个……草木灰是不是能止血?陈哥你帮我弄点好吗?”
这要求就更古怪了啊喂。
“你……为什么啊?”
“我,我不想回去。既然伤不重,能自己处理,还是自己处理吧。”
女孩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辛酸。
懂了。
她和楚悠然、梁秋水不同。
那俩一个是掌控家族产业的霸道女总裁,一个是可以为家族杀人越货的尖刀。
她却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姐罢了。
对家族来她唯一的用处就是联姻。
没什么事的时候,家里还能让她玩票,一旦今遇袭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她就只能回到家族成为笼中的金丝雀,直到有人拿个金鸟笼把她带走。
“你这……行吧。”
秦春接触周聆音自然是有目的的。
他想把她变成自己的玩物以及侵入周家的跳板。
此时见到她的样子,心中不免生出了几丝怜悯。
要不……计划改改?
“既然这样,我有些从村里带来的外伤药,你趴好别动,等我。”
秦春出门从绿手上抢过创可贴,告诉她不要去打扰周聆音,回到楼下拿了个药瓶上来。
作为修行者,刀伤药啥的都是常备品,春哥自然有存货。
清创、上药,再用创可贴给贴上。
做完这些时,周聆音看着秦春用她的纱巾草草裹了一下的右手和压根就没处理的腿,眼中水汽氤氲满是感动。
“陈哥,你……你和楚悠然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一个时之后,趴在床上喝着秦春煮的红枣姜糖水,周聆音本该苍白的脸蛋上挂着一抹微红,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俩?冤家呗,她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这不我来了省城,她就溜了。”
秦春无奈的耸了耸肩。
“哦,溜了……挺好的。”
周聆音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看样子周三姐恐怕是想把楚悠然对她的指控给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