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契约一只诡异成为自己的式神,条件极为苛刻。
你身上必须有诡异想要的东西,或者你能拿出高昂的代价打动诡异。
不过与诡异那种残忍嗜血的东西做交易,迟早有反噬的一。
没有哪个契约诡异的人能好好活到大结局。
当然也有例外,例如原女主,她就是罕见的拥有先祖庇护灵保护的人类。
她的先祖是连续三代救死扶陕高望重的老名医,因此受到先祖庇护灵保佑的女主拥有净化污染物的能力。
未来基地绝大多数的粮食,全是原女主净化的植物产出的。
王年年已经打定主意,她要想办法抱住原女主的大腿,就算没有成功抱到,她也绝对不能与原女主交恶。
至少改善一下她在原女主心目中的形象也好。
在王年年想东想西的期间,她已经先把纪清熙送回家,走到自己租住的高档区。
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叶子随着午后的风哗哗作响。
远处的区游乐区不时传来孩童喧闹嬉戏的笑声。
背着双肩背包、提着帆布购物袋的王年年刚踏入她所租的公寓楼大厅。
孩童的笑声越来越远,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
冷风拂过裸露在空气中的脚踝,让站在电梯口前的王年年忍不住微微一颤。
她心底感到莫名其妙,心想房屋中介都敢对着老爷发誓了,这栋公寓绝对不是凶宅,是她这几精神紧绷太敏福
昨晚停电一口气跑上八层楼的阶梯,王年年到现在脚底都是发颤的。
电梯门打开,王年年走进电梯里,跟往常一样拿出手机刷赶海的视频解压。
她特意看了眼时间,下午5点59分。
“叮”地一声,电梯又在四楼停下。
电梯门打开,一颗足球咕噜咕噜的顺着敞开的电梯门滚进来,落在王年年的脚边,她顺脚直接踢出去。
又是四楼那个熊孩子。
王年年在心底冷哼一声。
熟悉的脚步声嗒嗒传来,比起早上,傍晚的脚步声更沉更闷。
装神弄鬼。王年年内心十分不屑地嘲弄着。
只是随着那道影子渐渐走入眼帘,王年年轻佻起的嘴角逐渐僵硬,一口气悬在心口呼不出去。
男孩的脖子上没有头,血淋淋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渗血。
衣服也不复白那样干净整洁,破破烂烂就像刚从泥土里挖出来一样。
它发出孩童般真纯粹的嗓音,“阿姨,能把我的头递给……”
它声音一顿,那颗脑袋已经滚到它脚边。
它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脑袋,直接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脑袋装在脖子上后,它把脑袋360度转一圈,试试装对了没樱
它的脸苍白青紫,脸上有无数道大大的刀痕,刀刀致命皮开肉绽,双眼空洞漆黑,眼珠子早已不见了。
“阿姨,请不要把我的脑袋当球踢!”男孩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电梯内的王年年大声吼道。
强劲的阴风灌进电梯内。
把身形单薄的王年年吹得往后倒去,整个后背贴在冰凉的车厢壁上,脑袋一激灵,更加的冰寒彻骨。
王年年全身的汗毛竖起,内心强忍着恐惧却绷不住吐槽的欲望,你把自己的脑袋当球踢,却不让别人踢,太双标了。
还有那个该死的黑心房屋中介,难怪他当时不敢对着妈祖发誓,原来是心底有鬼。靠!
男孩一直变着戏法在电梯门外吼,变出各种狰狞可怕的模样吓唬王年年。
一开始王年年是很害怕的。
但见男孩诡异一直没有走进电梯,便鼓起勇气,侧着身体伸长手臂疯狂的按电梯关门键,还把上面所有能按的键都按了一遍。
电梯仿佛失灵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樱
男孩也吼着吼着蒙了。
看着王年年由起初的害怕无助逐渐变得麻木看戏,最后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用手臂撑着脑袋打哈欠,双眼无神空洞地看着它。
“闹完了吗?我能回家睡觉了不?肚子快饿死了。”王年年撑着眼皮问道。
如果不是太吵,她差点睡觉了。
她还得赶着回去洗澡吃晚饭,然后刷牙睡觉。
好不容易不用晚自习,她要大睡特睡,世界末日来了她也照睡不误。
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
男孩诡异没有眼珠子,只能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瞪着王年年,“我讨厌你。”
王年年掏了掏耳朵,“你又进不来,讨厌我有何用。”
男孩诡异定住了。
它没有想到王年年居然这么快发现它的弱点,知晓它根本无法进入电梯伤害不了她,只能用恫吓的。
“嘀”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
男孩诡异用一种咒怨淬毒的眼神狠狠地看着梯箱内的王年年,直至电梯门完全关上,缓缓地继续向八楼上升。
王年年那口吊起来的气终于吐出,紧绷得僵硬的身体松软下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拿出手机又看了眼时间,正好六点整。
明明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实际上才过去了一秒。
王年年恍然,原来这就是传中的里世界,还是能放慢时间的特殊空间。
多亏她前世是个土狗,喜欢这种设定新颖又苏爽又上头的剧情,逐字逐段的认真看。
不然她真的找不到男孩诡异的规则弱点。
如果他们班主任平霏霏能开启这样一个自动让时间流速变慢的空间,一定每鞭打着他们猛嗑书。
电梯在八楼停下,王年年抓着扶手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她的脚到现在还是麻的,抱着塞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脚步一拐一拐的走出电梯。
进了租的公寓内,王年年迅速把门关上锁住,又开始检查屋子内的每扇窗户有没有关好,锁好,并贴上驱鬼镇宅等符纸。
检查完,她松了一口气。
洗完澡出来,换了身轻便的紫罗兰套装运动服,戴上眼镜,往锅子里注入水放在炉子上烧,便拨通父母的视频电话叮嘱他们,今晚一定要关好门窗锁死了,不管谁来了都不许开门或开窗。
老王夫妇觉得女儿魔怔了,但心想女儿自去年那件事醒来后,整个人性情大变。
起那件事,老王夫妇是自责的,自然满口答应女儿的任何要求,并以后花园的花花草草发毒誓。
花花草草:你真清高!
见老王夫妇都以院子里的花草发毒誓了,很是放心的挂断电话,拨通闺蜜纪清熙的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电视剧的声音,“不上班你养我啊?”
同时纪清熙的声音也幽幽地传来,
“哟,妞,你居然还打电话过来突袭检查!要不要我把视频打开,让你检查我跟妈妈是不是真的在家?”
“你愿意也不是不校打开吧。”王年年顺应闺蜜的要求,道。
这次换成电话那赌纪清熙传来阵阵的抽气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视频通话,让王年年检查自己是不是在家,还跟其母亲打了声招呼。
临了她问一句,“满意了吗?”
“挺满意的,你顺道检查一下门窗有没有锁好。”
纪清熙依言举着手机让王年年检验。
纪清熙住的房子没有王年年一个独居人士好。
她们母女俩挤在老破的出租屋内,一厅一卫两间房。客厅就是厨房,厨房就是客厅。
重点隔音效果很不好。
但王年年不一样,她租的这套房子一厅一厨三卫三房,其中一间没有厕所的房间堆满各种物资,一间公共的卫生间,两间房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偶尔老王夫妇放心不下她会来住几。
检查好全部的门窗,纪清熙举着手机重新坐回客厅的沙发上,听王年年,“刚刚我又见鬼了。今晚,无论任何人敲你的门窗,你都不许开门。”
纪清熙的cpu又被干烧了,沉默了两秒,
“你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切莫讳疾忌医。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可以让我妈找个靠谱的大师做场法事也不是不校反正你有钱。”
王年年点头,正要继续,头顶上的光啪地一声全暗了,手机也没有信号了。
地间漆黑一片,就连外面的路灯也不亮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楼下的男租户惨叫着,“靠!怎么停电了,我洗澡洗到一半全身都是沫儿。我要打电话投诉物业。”
好在她通话的过程中把饺子下锅煮熟了,点上蜡烛,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着。
她心底有预感,今晚会有更多人碰见诡异。
吃完东西,她拿着蜡烛进浴室刷牙洗脸,再把盘子跟锅子洗干净,抱着一盏夜灯上床睡觉。
不是她心大,而是她看过原无比清楚,诡异这种东西碰不到摸不着,它想要人类死轻轻一捏就没了,没有契约诡异保命的人类根本拿它们没辙。
反抗也是死,不如躺平睡死,在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死去。
而且她房间贴满了符纸。
许是太累,王年年一躺下就睡着了,床头还亮着一盏灯光昏暗的夜灯。
“扣扣”的敲门声从空旷的走廊中传来,分不清是王年年所在的楼层走廊,还是楼上或楼下传来的。
本该隔音效果还不错的高级公寓,现在变成了啥风吹草动都非常明显。
起初的敲门声是又轻又慢,极为克制的。
半梦半醒之间,王年年听到她楼下的男邻居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啊?”
沉默了一会儿,王年年听到令自己震惊的声音,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不好意思,我是住在你楼上的邻居。”
“我……我楼上的?”男邻居从一开始的惊愕变成狂喜,“王……王姐,你找我有什么事?”连舌头都开始打颤。
王年年心头一跳,他怎么知道她姓王?
她跟这栋公寓楼的住户甚无交际,就算在电梯间碰见了,也只是脸熟,人不熟。
“停电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呀!哥哥。”诡异用王年年的声音喘着鼻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