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微微抿唇,“到时候有需要,我会再通知你们。”
俄罗斯蓝猫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王年年的意思,眯起了猫眼,“你还真是不客气。算了,如果能帮到你的尽管。我们也看那个岛主不爽很久了,由它统治这座岛,这座岛上将永无宁日。
是时候换一个新的岛主了。”俄罗斯蓝猫站起身,睥睨着王年年与猫猫们,“你们觉得我当岛主怎么样?”
“暴君。”异国短毛猫想也不想直接道。
俄罗斯蓝猫二话不就掏出枪想崩了异国短毛猫的脑袋,“我都还没上位,你就我是暴君。找死!”
“冷静点。”黑猫跟孟加拉豹猫按住俄罗斯蓝猫的筒枪,避免其擦枪走火。
“看,这还不是暴君?是什么?稍微有点不顺你心意的,就想开枪崩了它。”异国短毛猫据理力争道。
“行了,你也把嘴闭上。”黑猫对着异国短毛猫吼道。
异国短毛猫努了努嘴唇,很是委屈,“我只是实话实而已,对我这么凶做什么?”
王年年伸手撸着虎斑猫的脑袋,点头,“就是。”
“行了,你也少两句。”黑猫很是无奈。
好在旅馆里面的客房隔音效果很好,不然王年年的房间这么热闹,会把颜嘉致跟云欣那对表兄弟引来。
送走七猫侠们,王年年进卫生间刷牙洗脸,才躺上床休息。许是太累了,她脑袋一沾枕头很快便睡下了。
纸人跟乌鸦不用睡觉,它俩整宿守着王年年,眼观八方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动静。
王年年一觉无梦,醒了睁着眼睛,她直勾勾地盯着木制花板,床头的灯晕染在她的侧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坐起身,“我怎么还在这里?”
纸人摊手,它也表示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年年立即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有穿,便推开客房的门。
只见走廊的尽头,颜嘉致刚从楼梯走上来。
他看到王年年显然一愣,随后露出如平日那样淡漠清和地微笑,“何姐,早上好。我刚刚已经下楼查看了,前台的虎斑猫跟银渐层姐都在。并且从它们口中得知一件怪事。”
“怪事?”王年年的眉头微微凝起。
“你要不要先进去里面洗漱一下,咱们再接着聊。”颜嘉致看王年年发丝蓬乱、光着脚丫子,微微勾起的唇角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
“哦,不好意思。”王年年赶紧把门关上。
门关上之前,门缝里传来颜嘉致淡淡的嗓音,“没关系,我等你。”
王年年洗漱完,用头绳把头发扎起,穿好运动鞋,重新推门出来。
颜嘉致倚着斜对面的木门想事情想得正入深,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抬手示意去楼下接着聊。
他俩前后脚从楼梯走下来,所有的猫猫都在,孟加拉豹猫焦急的在大堂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嘀咕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王年年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开门看一眼,昨还不是这样子的。记得把鬼面具戴在脸上。”黑猫相对比较冷静,手里拿着一条布擦拭着自己手里的唐刀。
与颜嘉致手里的那把唐刀对比,黑猫手里的那把唐刀更为精致,上面还有一条条走线繁琐的暗纹,在柔和的光线下隐隐折射着金光。
王年年拿出白色的鬼面具戴在脸上,走到玄关处,把纸糊的木门拉开。
在木门刚拉开的那一刻,喧嚣声从门缝里挤进来。
外面的色灰蒙蒙的,灰色的雾霾蒙住了眼前的视线,但隐隐约约有光线透过雾霾照射过来。
巷子对面的矮墙不再是倒塌的状态,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
关上门,王年年转身往回走,“该不会跟我们接到岛主的邀请有关?”她把自己的猜测出来。
颜嘉致点头,“我们刚刚也是这样猜想的。据虎先生,昨白外面的房屋全是倒塌的,它们沿着街道走了一圈,岛主的城堡距离招财旅馆最远,位于岛的另一侧尽头。它们还找到废弃医院的遗址,跟研究所遗址,废弃工厂,还有茶屋……”
“你们有没有画地图?”王年年问道。
“有的。”银渐层把它们画的简易地图拿出来,展开给王年年跟颜嘉致看。
看着几只猫猫画的简易地图,王年年回想起自己画的招财旅馆翻修的设计图,顿时觉得,几只猫随意画的简易地图都比自己画得好。
因为上面基本的坐标都有标出来,与王年年诡异地图记录的基本重合。
“茶屋。”王年年指着地图上标记的茶屋地点,不免看向颜嘉致。
因为这间茶屋在招财旅馆通往城堡的必经路上。
颜嘉致茶色的眸子顿时暗了几分,他朝几只猫猫道谢,“感谢你们告诉我们这些。”
黑猫摆摆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岛主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我们了,如果不铲除掉岛主,我们也会变得跟它一样神志不清。”
“原来如此。”颜嘉致点头,总算明白猫猫们为啥要帮他们了。
自从招财旅馆换了一批新的猫猫管理这里,颜嘉致便开始怀疑这间旅馆藏着惊大秘密。可章亦安回去了,他表哥云欣又不靠谱,他只跟王年年提过。
但王年年的反应淡淡的,只她会多留意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王年年从自动贩卖机购买了一个热狗,用诡异手机付的款。她声嘱咐纸人背下猫猫们所画的地图。
颜嘉致拿出纸笔,把猫猫们画的地图抄下来,抬头看向刚吃完热狗的王年年,“何姐,我们分开行动吧。我已经被蝴蝶夫人盯上,你跟我一起行动会很危险。”
“好,那你心点。”王年年正有此意,只是她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颜嘉致便主动了。
“嗯,你也心点。”颜嘉致完,拿出白色的鬼面具戴在脸上,拉开玄关的门,径直走出去。
银渐层看着颜嘉致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看向王年年,“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要我们跟着你一起行动吗?”
孟加拉豹猫指着斗鸡眼的异国短毛猫,“这家伙留在这里看家。它跟去,我们还要分神照顾它。”
“什么意思?”异国短毛猫气得疯狂跺脚,但它们的全是事实,它也无力反驳。它指向最矮的虎斑猫,“孩也别去,留在家里看家。”
虎斑猫反驳道,“我只是早夭,论实力我在你之上。”
异国短毛猫表示好心塞,它不光脑子不灵光,连打架也输给一个孩,好在它干饭从来不输猫。勉强得到一丝安慰。
王年年看着猫猫们,心底清楚,只要踏出这扇门他们就会迷失在主城里。带上会隐身的猫猫们一起行动,猫多力量大。
“嗯。”她摸了摸异国短毛猫的脑袋,“好好看家,等我们回来。我们不在期间你看着前台。”
“我?”异国短毛猫震惊地指着自己的脸,“我除了能吃能睡,我能行吗?”
“放心吧。咱们旅馆在没有装修完之前,是不会对外营业的。”王年年宽慰道。
“咱们旅馆在诡界又不出名,人类更加不敢到这种地方旅游,能有客人才怪。”异国短毛猫下意识地吐槽道。
王年年抽了抽嘴角,明明是事实,可她却莫名的心塞。
王年年戴着鬼面具从旅馆的纸糊木门走出来,身后跟着隐身状态的猫猫们。
猫猫们从门内出来后,直接悄无声息地跳跃到招财旅馆的屋顶上,或站到矮墙上。
等所有猫猫都出来后,王年年才顺手把门关上。
从巷子出来,眼前繁华热闹非凡的街道,让人有种置身于古色古香的复古街道上。
只是街道上的诡异都身穿和服,嘴里的话,王年年一句也听不懂。
诡异们售卖的商品很多,还有一家卖和服的,和服店的诡异老板看王年年身上的穿着十分异类,拉着她,推销自家的和服。
但它了老半,发现王年年是个哑巴,因为她一直朝自己比划着什么。
生怕被哑巴讹上的诡异老板,赶紧把王年年赶出去。
被强拉进店铺,又被轰出门的王年年气得想弄死和服店老板的心都有了。这种糟粕谁要穿了?
诡异老板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纸人在王年年的脑海中安慰道,“如果有机会,你就让银渐层在和服的对面开一家汉服,有珠玉在前,谁还买这种糟粕玩意儿回去穿。”
王年年点头,表示纸人的有道理。
她接着走,前往城堡必然会经过茶屋,她停了下来,往茶屋那边看了眼。
茶屋的门口进进出出的诡异络绎不绝,还有脸上涂着十斤粉厚的女诡异,站在门口招呼客人。
“怎么了?”纸人好奇地问道。
王年年收回目光没有什么,抬脚接着走。她戴着白色面具不能话,一开口,就会暴露她是人类的气息。
期间有诡异跟踪她,怀疑她的身份。
王年年装作不在意的接着走,拐进相对荒凉的巷子里,猫猫们立即从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那只诡异。
弄完这一切,猫猫们又跳回屋顶上,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乌鸦的动作僵住,暗暗咋舌,“它们的动作也太快了。”
王年年这才发现,原来闹市的后面还有房子,只是这里的房子清一色破破烂烂的,与街道的繁华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地方有人类。”虎斑猫道。
王年年顺着声音望去,但没有看到虎斑猫的身影。这几只猫猫还处在隐身的状态。
“昨我们探查这座岛的时候,发现岛上还有几名人类。不过他们看到我们就吓得躲起来了。他们身上穿着和服,所以我们并没有跟上。”虎斑猫解释道。
孟加拉豹猫问道,“要不要去看一看?”
王年年摇头,她对那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樱那些人不定是甲级战犯的后代,才能活到现在。
王年年对那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那些人却对王年年的出现充满了兴致。
王年年路过一处倒塌的房屋,等她走远,一名躲在暗处的男孩便从倒塌的房屋中走出来,朝着伙伴的聚集地跑去。
诡异们是通过气息辨别同类的。但那名人类男孩看王年年是用双脚走路的,一眼便认出她是人类。
王年年没有回到诡异密集的闹区,而是沿着破败的巷子走。
又走了十五分钟左右,男孩带着人终于赶上王年年的脚步了。
他们大口喘着粗气,可以看出,为了拦住王年年有多么拼命。
一名老者大口喘着气开口道,可他的话王年年一句也没有听懂,静静地看着他们每个人干着急。
猫猫们能听懂。不过方才王年年提醒它们,他们好像被人跟踪了,她让猫猫们不要话,避免被发现。
对面那群人意识到,眼前的女生好像听不懂他们的语言,重新排一名代表发言。
这次开口的是蹩脚又不标准的英语。
王年年的脑袋差点炸了。标准发音的英语她都听不懂,更何况是这种高难度的,简直就是对她精神的折磨。
她很不情愿地开口问道,“能不能中文?”
对面的男子抓了抓脑袋,欠笑道,“可……以。别再走了,那……那边很……危险。”他的中文也同样得十分吃力,但勉强能听清。
“你们是这里的原住民?”王年年好奇地问道。
“对。”男子笑着点头。
“就你们几个还活着?岛上的人类全死了?”王年年又问道。
“对……”男子回答到一半又摇头,“还有人,但全是一些女人跟孩,他们在安全的地点等着。你跟我们走吧,这里不安全。”
“好。”王年年爽快地点头答应。
男子面上一喜,又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很不妥,很快调整自己的表情,走在前面带路。
纸人跟乌鸦站在王年年的肩膀上,观察着这几个人类脸上的动作。
他们在用眼神偷偷交流着,同时身体宛如无意识的将王年年包围在他们的中间,好像很怕她逃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