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界管理员?”花夏青先是一愣,随后眼底迸出点点亮光,“没想到里世界的管理员还卖这种东西。”
王年年点头,无比赞同花夏青的话。她也没有想到,管理员还卖这种东西。
“准备好了吗?”韩静竹拿出粉饼,仔细检查自己脸上的妆容,确认无误,看向花夏青的脸询问道。
花夏青十分地无措,“你还没教我怎么用呢。你这古董相机,我可没有接触过,弄坏了咋整。”
“抱歉,抱歉。”韩静竹满脸歉意地笑着,手把手教花夏青怎么操作。
王年年把棒球棍放在肩膀上,双手分别抓在棍子的两端,边做转体运动边观察着对面花海的情况。
那两名玄师则神情戒备地盯着韩静竹,生怕他们又飒又甜的金主姐姐出事了。
韩静竹教完花夏青如何操作,才站到玫瑰花海前摆出美美的姿势。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她身后的迷雾突然散去,站在玫瑰花海前的韩静竹笑靥如花,微微轻轻拂过柔软的发丝,感觉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碎花裙摆翩飞,美得就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王年年的目光不经意地一瞥,也被韩静竹浓艳而不俗的美貌深深吸引住了。
乌鸦趴在王年年的脑袋上,“主人,这个地方好适合拍照打卡,您也去拍一张。”
“滚蛋!”王年年朝乌鸦翻了个白眼,声地道。
“咔”地一声,花夏青捕捉下这美好的画面。
韩静竹快步走到花夏青身边,声音略有些激动地询问道,“怎么样,拍到了吗?”同时心底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花夏青把老式古董相机还给韩静竹,后者接过相机翻到上一张拍出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韩静竹仿佛是置身在玫瑰花海的人间精灵,紧接着照片里慢慢浮出一名撑着手臂轻轻撩动刘海的金发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惊饶美貌,五官甚至比女人还要精致魅惑,修长完美的身材比例,就像古希腊的大卫雕像一样完美。
“它……就是传言中的玫瑰王子。”花夏青心头一跳。
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把玫瑰花海的玫瑰花瓣卷到半空中,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从远处幽幽飘来,“各位美人,你们是否愿意当我的灵魂伴侣,抚慰我孤单寂寞冷的身心。”
“滚蛋!”王年年想也不想直接骂道。
“你……又是你。”金发王子第一时间听出王年年的声音,玫瑰花海中央卷起了剧烈的龙卷风,大量的玫瑰花都被卷秃了。
但一瓣一瓣的大红色玫瑰花瓣被龙卷风起,这画面真是又惊悚又美艳。
韩静竹的第一反应,赶紧拿出诡异手机把这难得一见的奇观记录下来。
花夏青扶额,“你还真是敬业!”
“没办法,为了钱,冲冲冲!”韩静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
她身旁的两名玄师问道,“韩姐,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坚持等你拍摄完,还是跑?”
韩静竹偏过脑袋看着朝王年年方向卷去的龙卷风,脸色刷地一白,“保护星妹妹。”
“是。”玄师没有多问,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直接朝龙卷风丢去。
符纸拍到龙卷风上,砰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就连地面也微微颤动了几下。
王年年等龙卷风距离自己稍微近点,也拿出一张火云符,那是魏舒安她送的。
她嘴角坏笑地轻轻勾起,丢出火云符拍在龙卷风上,转身就跑。
白色的龙卷风瞬间被火舌缠绕变成火焰龙卷风,所到之处,所有的玫瑰花都在熊熊燃烧着。
金发王子傻眼了,“你在做什么?毁了我心爱的花圃,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着你吃瘪的样子,我心情就贼好贼美。”王年年贱兮兮地挑起红唇笑着。
这片玫瑰花圃是金发王子的精神寄托,为了不毁掉自己心爱的花圃,龙卷风渐渐收拢消失。
空气中还传来金发王子咬牙隐忍的声音,“你等着,我非要弄死你不可。”
“好好好,我等着。”王年年十分敷衍地点头。
乌鸦也跟着恶狠狠地点头,“我也等着。看本大爷弄不弄死你!该死,敢威胁我主人。上一个敢威胁我主饶,还是上一次。”
王年年没眼看乌鸦了,些什么废话。
看着龙卷风消失,之前覆盖在玫瑰花丛的雾慢慢聚拢在烧焦歪倒在地的玫瑰花圃上。
花夏青跟韩静竹反应过来,快步跑到王年年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检查着。
“妹妹,你有没有受伤?”韩静竹焦急地问道。
王年年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两名玄师也慢慢走过来,深深皱起了眉头,“何姐,你这下子彻底惹恼了那只诡异了。”
王年年无所谓地双手叉腰,“早在我烧毁它心爱的画作,我跟它之间的仇怨就已经彻底结下了。”
“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玄师很是震惊地问道。
“在酒店休息区旁的欧式楼梯墙壁上,挂着三幅玫瑰王子的自恋画。不对,是它自己附身在画里,自恋的同时还能让路过的人顺道欣赏它的容貌。”
王年年接着道,“而且是强制欣赏的。如果从楼梯上去的人不看它的肖像画,它就会吹风吸引人注意到它。”
玄师甲的眉头更深了,“呸!真他娘的自恋,下头模”
另一名玄师乙拼命地点头附和。真是活久见,第一次见这些自恋又下头的男诡异。
“但它这么自恋为啥自杀?”玄师乙很是不解。
王年年摇头,摊手,“谁知道。或许有可能是他杀。自杀不可能怨气这么重。会自杀的人,都是把苦往心里咽,直到吃不下去,又负能量过载了,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他人。”
“何姐,你得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或许是牵扯到王室丑闻,所以才撒报纸登头版压舆论。果然我们现在流行的,都是古人玩梗的东西。”玄师乙一脸八卦地摇头。
玄师甲相对比较冷静,性格不像玄师乙那样活泼跳脱,他开口道,“何姐,你刚刚那枚符纸是火云符吗?”
王年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认真多了,“你也知道火云符?”
玄师甲点头,“火云符出自魏家,据只有魏家人才能画出火云符。就像雷令符,只有云家的嫡系后代才画得出来,出琳系就画不了。”
“这么神奇?”花夏青还是第一次听。
玄师甲再次郑重地点头,“因为嫡系子孙才是他们家族守护灵认可的,收到其的庇护。”
“原来如此。”韩静竹也跟着一知半解地点头。
“姐。”一声焦急的呼喊声传来,王年年刚转头看去,就见蒲月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转了几圈,见王年年没有受伤,才深深地松口气。
“姐,我刚刚听到爆炸声,吓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他边检查王年年有没有受伤边道。
王年年被他快转吐了,赶紧把他推开,扶着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没事,我们都没有受伤,只是受零惊吓。”
“那就好。”蒲月延紧张的眉宇逐渐松开。
韩静竹看着他们姐弟,“你们姐弟感情真好,真令人羡慕。”
“你跟你表弟不也……”蒲月延到一半发现自己错话了,声音一顿,“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没关系。”韩静竹摇头,不想再多什么,“都进去吧。在这里待太久,感觉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转身往玫瑰庄园酒店的朱漆门走去。
王家姐弟走在最后面,蒲月延还是不太放心地盯着王年年的侧脸。
王年年伸手摸了摸自家蠢弟弟的脑袋,用只有蒲月延能听到的声音道,“那个玫瑰王子必须死。”
“为什么?”蒲月延眨了眨眼睛,“难道刚刚庭院里的动静是他搞出来的?”
王年年点头,“这是一方面,它想要我死,那我也想要它死。还有我想看看,我能否继承它的玫瑰庄园酒店。”
蒲月延先是一愣,回顾他热衷刷诡异论坛翻过的无数帖子,根本没有大佬提过能继承诡异的私人遗产,王年年还是第一个与诡异竞争买下岛屿的人类。
还有自动售货机,诡异论坛上的大佬也没有分享过相关的帖子。是大佬们有所保留,还是根本不知道有继承诡异遗产之。
他吞了吞口水,声音无比认真地道,“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也很高兴跟庆幸能有你这样的姐姐。但是,您真的是我亲姐吗?”
王年年一巴掌呼在蒲月延的脸上,声音之清脆,连走在前面的花夏青、韩静竹,玄师等人都忍不住回头,盯着他们姐弟俩。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动手打起来了?
王年年撸着蒲月延脑袋上的头发,“我弟弟又胡话了。”
蒲月延一把抱住王年年,脑袋贴着王年年的脸拼命蹭,“你果然是我亲姐。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这巴掌让我瞬回童年。”
花夏青等人瞬间傻眼了,所以月弟弟只是欠揍而已。顿时对这对姐弟的相处模式,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见没事,众人默默地回头,接着走。
蒲月延松开王年年,脸颊的红肿,但双眼闪闪发亮像星星一样,“姐,我相信你。我也会帮你找证据弄死玫瑰王子。”
“弄死玫瑰王子!”乌鸦握紧翅膀,一脸的认真。
王年年看着他俩,不忍直视地摇头,“二楼的钥匙你们找得怎么样?”
起这个,蒲月延忍不住叹气,脑袋垂得低低的,“太难找了。但我看到二楼的清洁工女佣腰间挂着一把钥匙。那个女佣装模作样的扫地,难怪酒店的地板扫不扫都一样脏,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王年年点点头,“我知道去哪里找钥匙了。”
“钟队长他们就守在女佣的工具间附近,等着女佣走开,再进去找备用钥匙。”蒲月延道。
王年年想了想,“那我们明再去找钥匙。外面的色越来越暗了,回房吧。黑以后,走廊外面比房间里面更危险。”
第三只手的冷却时间是24时。王年年上午刚使用过第三只手的诡技,现在还没到达冷却时间。
“好。”蒲月延点头,拿出诡异手机,“我给钟队长他们发消息,让他们也赶紧回房。这才第一,有的是时间慢慢找线索。”
王年年走到韩静竹跟花夏青身边,把事情简单的一遍。
原本准备接着找钥匙的花夏青跟韩静竹等人闻言,也觉得王年年的有道理。想起昨晚上走廊发出的声音,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走到走廊的分叉路口,韩静竹问道,“是搭崇梯,还是走楼梯。”
“根据我玩恐怖游戏的经验,不要坐电梯,电梯永远是最危险的地方。”蒲月延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严肃认真地道。
韩静竹吞了吞口水,“还是走楼梯间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们六人沿着楼梯往上走,蒲月延举着打火机走在最前面,两名玄师走在最后垫后。他们一行人有惊无险来到四楼。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有种在下一次亮起时,地毯中间突然站了个人。
灯光再次亮起,一道黑影出现在红色地毯的中间。
打头阵的蒲月延吓得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打火机丢飞出去。
鱼格菲慢慢地转过头来,眼底冷冷清清地看着王年年等人,“你们感情还真好。真叫人羡慕。”就连她的声音也冰凉得一点温度都没樱
“你……你好。”为了不惊动鱼格菲,不让她想起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蒲月延笑着打招呼道。
然鱼格菲的态度依旧冷漠,“像你这样长相的帅哥一定有很多女生追你吧。”
“还……还好。我之前在国外读书,那些女生比较喜欢他们的本土男生,因为比较合得来,有相同的话题跟文化。”蒲月延呵呵笑着。
鱼格菲自觉没劲,看向韩静竹,“你呢?大明星一定很受欢迎吧。”
“姐,黑我的人更多啊!枪打出头鸟,我是那只出头的鸟。”韩静竹叹了口气。
更难过的是鱼格菲,想找撒气的都撒不到,灰溜溜地推开他们客房的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