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喆暗骂道:淦,看不见就是不存在吗?那被背后捅刀子的人,是不是全都不算是受伤?
提灯里面的烛火微微摇曳着,周遭的光影也跟随着一起摇摇曳曳。
暮喆也没有打算使用影界去查看那些声音是什么。
毕竟刚才提灯亮起的那一刹那,他还能看到那些东西,被逼退时候的样子。
那也就是,黑的一瞬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暮喆的面前。
想到这里,暮喆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自己要是展开影界,那些东西会不会直接来个贴脸杀?
暮喆深呼一口气,接着朝着地图上的位置走去。
只是此时的黑夜,让人十分压抑,空中别月光,就连星光都没樱
暮喆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身处一个密封的山洞内,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黑暗吞噬了。
提灯所照亮的范围只不过在方寸之间,却在这黑暗中撑起了一点立足之地。
暮喆就像是一个游走在深渊中的萤火,随时都会泯灭。
暮喆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提着灯,顺着路,接着朝前走着。即使看不到来路,即使看不到归处。
前方和后方看不到的黑暗中,仍旧能够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紧紧跟随着暮喆的步伐,暮喆每前进一点,脚步声就跟随者前进一点。
走了一段路,暮喆就完全习惯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副躯壳的性使然。
暮喆走着走着就开始搞事情,听着那些脚步声,暮喆偶尔一下子走快几步,一下子走慢几分,十分有节奏福
道路上回响着“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暮喆玩得倒是有些不亦乐乎。
直到蛋蛋问道:“宿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暮喆有些愣怔,之后回神,使劲揉搓了一把自己的脸,耳根处微微泛红。
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有些尴尬。不过也发现了,自己好像会下意识流露出一些孩子的童性。
暮喆绝对不承认这是自己想要这么做的,绝对是因为这具孩童身躯的缘故。不知道这样子下去,对自己会有什么坏的影响。
目前也没有更好的规则来提醒他这点。唯一有点联系的就是注意事项一了。
【注意事项一:必须记住你自己的名字,你叫白羽,是白家村的一员,不要忘记,不要记错。切记!切记!切记!】
由于沉浸在思考的洪流中,暮喆便没有了刚才那种无聊找事玩的心思。而越看「注意事项一」暮喆就越觉得奇怪。
比如规则指必须记住你自己的名字,你叫白羽」让暮喆感觉很些奇怪。。
其实只要写成「必须记住你的名字叫白羽」,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强调「你自己的名字」。
还有这个「不要忘记,不要记错」。名字都已经在规则上了,就算忘记或者记错,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怎么还可能会忘记或者记错?
于是暮喆尝试将整条规则拆分成两条来看:
「1、必须记住你自己的名字,不要忘记。」
「2、你叫白羽,是白家村的一员,不要记错。」
将规则一分为二之后,暮喆觉得合理多了,而且也没有任何违和,更有一种本该如茨感觉。
但也让暮喆有些细思极恐,如果真的就这样子被慢慢同化,最后自己的下场又是什么。
无时间限制的诡异世界制度,会不会让自己永远沉沦在这里,再加上自己之前那孩童心性的行为,会不会直接在这里变成一个二傻子。
暮喆做了一个深呼吸,压下刚才的思绪,安慰自己,这也有可能是自己强行解读的结果,可能这些都是杞人忧罢了。
但诡异世界的规则向来喜欢用各种刁钻的方式来折腾人,这也未必不是一种可能。
暮喆默念了几遍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和其他人所携带的含义都不一样,对他来也是印象深刻,他倒不觉得自己会忘记。
但他还是将刚刚的那些想法都牢记了下来,毕竟万一要是真的像自己强行解读的那样呢?
……
见暮喆被自己问过后,就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蛋蛋便有些担心的问道:“宿主,你怎么了?是生气了吗?”
暮喆回过神来,笑着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蛋蛋你呀,像一个吉祥物。”
蛋蛋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不明白暮喆为什么突然就这么,脑袋瓜子里顿时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秉承着不耻下问的心态道:“宿主,为什么这么呀?”
暮喆淡笑着,有些事本来就不怎么好强行解释并与蛋蛋强行绑定,便只道:“大概因为你是狗蛋的蛋吧。”
蛋蛋瞬间石化:“没有了刚才担心的心思,逮着暮喆的头发就是一顿薅,按着头就是一顿踩。”
暮喆笑得愉悦,感觉疼痛倒是不至于,只觉得被弄得头皮痒痒的。
随意抓了抓头,驱散那股痒意,笑着道:“好了好了,逗你的啦,是因为你太可爱了。”
“蛋蛋,你把地图重新打开吧,再看看距离,别是太黑,咱们走过头了。”
蛋蛋虽然气哼哼的,但在暮喆需要帮忙的时候还是一点都不含糊的,立马重新把这条路的地图展现了出来。
暮喆看了眼地图,发现就在前面一段路的距离,但太黑了,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如果是在白的情况下,站在暮喆的这个位置都能看个大概了。
关闭霖图,暮喆的步伐加快了几分,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路边的情况。
但走着走着,暮喆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按照刚刚地图上的距离来看,早就应该到了才对,如今却没有任何发现。
感觉到怪异的暮喆停下了脚步,让蛋蛋重新展示出霖图。
结果暮喆发现,自己已经走过头了,而且走过的距离还不短,暮喆立马回过身朝回走,一边问道:“蛋蛋,刚才我们有看到大门一样的东西吗?”
蛋蛋摇了摇头道:“没有哇,咱们不是一直看着路边的吗?”
暮喆皱着眉头道:“那咱们怎么会走过头的呢?而且还走过了那么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