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暮喆的各种操作,画家嘴唇止不住的哆嗦。
内心也不由得哀嚎着:不是已经拿到我的手了吗?还有必要这么残忍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再怎么那也是老子的手啊!你特么不正常使用那也就算了,还要来回的抽插着捅,捅完不算,你还要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你是魔鬼吗?良心不会痛吗?半夜不会尿床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会坐起来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吗?
见暮喆已经快要将东西从画作拉出来了,画家便也不在心里犯嘀咕了,压抑着的情绪也爆发了出来,冲着暮喆的方向便是怒喝一声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在对我的手做什么!!”
然而那本来就不太好的烟熏嗓,加上这一喊,简直就是青藏高原唱破了音,要多折磨耳朵就有多折磨耳朵。
暮喆也被吓了一大跳,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差点没让画家的断手倒掉回画作内去。
平复心绪后的暮喆,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想抱怨一下画家吵吵嚷嚷的行为。
“靠,知不知道人在专注的时候被吓到,是真特么伤身,你胡咧咧……”
可话到一半就对上了画家那阴鸷的眼神,心脏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再琢磨了一下对方的话。
又看了看那把贯穿画家断手的影刀,顿时就有点尴尬,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我能怎么办,这东西只有你自己的断臂能够穿透过去,我不这么做,怎么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也别站着话不腰疼,咱们位置对换,你不一定就能做的比我好。”
画家都被气笑了,没好气的道:“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一句你很聪明?”
“你的手穿不过那幅画作,你难道就不会把上面的玻璃给砸了吗?隔着玻璃就想进去画作内,你真当自己能穿墙吗?”
(°_°)…暮喆有些傻眼的看向了那幅画作,不确定的辩驳道:“那为什么你的手能穿过去。”
画家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样子是真的被气狠了,不由得高声爆粗口道:“那踏马是老子自己设下的,当然只有老子自己可以随意进出。踏马的,老子的画作难道还得先告诉别人随便一摸就可以进去吗?”
“倒是你,个头,手段如此歹毒,还好意思我没你做得好。”
(°_°)…此时的暮喆已经将断臂取了出来,听到画家的话也只是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这东西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可能猜到关键居然在于那块破玻璃上吧!这不是为难人嘛!还特么那么理直气壮?
暮喆将断臂取下,只见那上面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和暮喆来了个三目相对。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睛里透露出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机灵。
(?_?)暮喆放弃了要和对方交流的打算,反正这东西也没有嘴巴,交流起来也是挺麻烦的,便直接将其丢入空间内。
断手眼睛瞪大,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十分惊讶,然而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它就已经来到了暮喆的空间内。
全程没有人问过它,能不能,可不可以,行不行,总之就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暮喆也不再去理会它,拿着画家的断臂就丢入了画作内,道:“反正捅都捅了,还给你就是了。”
那随意的态度就好似在‘今晚的太阳真的大’那般。
画家看着暮喆的态度,额角青筋直突突,已经不再想多些什么了,保不齐会被对方给气死也不一定,那样子就真的是亏大了。
之前也在大意之下吃了断手的亏,很难想象再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便也不再多言,抬笔对着暮喆的位置就开始比比划划。
【落画·风棘草】
【落画·白布鞋】
【落画·七盼叶】
【落画·漆塔骨】
【落画·捞藤】
【落画·水油花】
【落画·火游籽】
……
密密麻麻的攻击朝着暮喆袭击而去,暮喆见对方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顿时汗毛倒竖,躲避时还不忘吐槽道:“靠靠靠!你特么不讲武德!”
画家阴沉着脸,不予理会,依旧我行我素的朝着暮喆丢技能。
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在画家笔下快速成型,在得到释放的那一刹那,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
那些怪形中,有的像是海胆一般的大的刺球,却轻盈的旋转着在房间的墙壁地板间弹射,但那些刺看起来更为尖锐锋利,真不知道它们怎么没有在与墙壁接触的时候,直接镶嵌在墙壁或者地板上?
还有的两只如同牛犊子那般大的帆布鞋,交替着踩踏而来,有着一张巨大的开口,如同失胶般裂了开来,但上下长着一排人类的牙齿,可搭配上软塌塌的布鞋,看上去好似没什么杀伤力。
也有如同棒球大的眼珠子,有着七片尖锐叶子环绕着,其中三片叶子如同螺旋桨一般极速旋转着,其他的四片叶子则是不疾不徐的盘绕在眼球周围,但也能看出来那些叶子的锋利程度不可觑。
其他的有漆黑如同脊椎一般,一节一节的骨头塔;有如同镰刀一般锋利,胡乱挥舞的藤蔓;有如同落水油一般绽开的花朵,色彩别样的绚丽,缓慢旋转漂浮,貌似没有一点杀伤力。
最让暮喆在意的还是那个如同蒲公英一般的东西,无论大样貌都像是正常的蒲公英一般,只不过颜色殷红,散开后犹如一撮撮火苗在飞舞那般。
……
来不及多想,东西已经到手,暮喆最想要的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暮喆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窗之外,想像之前那样,靠挪移直接离开这个地方。
但让他惊诧的是,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锁定位置进行挪移。
这也让暮喆不由得思忖起之前进入这个空间的情况,有一段时间是真空的。
由于两个空间的缘故,距离可能会成为干扰项,所以锁定的只是隔了一层玻璃的地方。
按道理来,应该是有一段下坠的时间才对,然而暮喆清醒的时候,却是已经站在霖面上,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出问题了。
然而没给暮喆过多的思考和反应时间,那些攻击已经纷至沓来。
暮喆只能狼狈的抬刀抵挡住先行飞来的刺球,然后反手一刀挥开缠绕过来的眼球。
跃起身踩踏向白布鞋,并借着白布鞋踢过来力道,反身向着墙壁而去,又再在墙壁上借力朝着窗而去欲要直接撞破窗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