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近期所发生的事情便在暮喆的脑海中过了一遍,随后他便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瞳孔微微闪动,不由得笑着开口道:“原来如此啊!果然啊!我就那样脾性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卖力,总归还是有所感觉的嘛!”
“可即便如此,为什么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一点都没有堕入黑暗的意思,真是麻烦呢?看来你的想法是要失败咯。”
“Umm……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黑暗中传来了一股波动,引起了暮喆的注意。他从一开始接触这里,便知道了这片黑暗的秉性,便立马对着周围吩咐道:“乖,别动他。我会生气的哦!呵呵呵~”
明明浓密的黑暗中并无一物,但暮喆就是能从中得到其反馈出来的意思,略带满意的点零头,暮喆才搞清楚那掉落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咦,这是…记忆中的那个家伙?有意思,那待会一起办了吧!”
“只是……我得重新弄件衣服才行了,要不然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可不太行呐……主人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吧。嘿嘿嘿嘿……”
随后,暮喆一步踏出,如同落在了不可视的阶梯之上,朝着头顶处一步一步的走去。
嘴角扬起,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带着一个惬意而又邪性的笑,像是去赴一场宴会那般。
而周遭的黑暗,化作如同雾气般的存在,不断的在暮喆的身上聚拢、凝结、交织着,随着暮喆一步步踏出,在其身上慢慢的形成了一套黑色宽松的短衣短裤。
……
而另一边的圆月,在将画家丢入黑暗中便耐心的等待了起来,可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片黑暗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消片刻就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但底下的黑暗却未有丝毫变化。
就连本该出现的同化之物都没有,就好似刚才丢进去的画家只不过是一个错觉那般。
但圆月知道,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暮喆的话那也就算了,毕竟对方着实有些怪异,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被自己影响到。
可画家就不同了,那是明明确确就已经被影响到的了,多多少少都会有同化物质被漂浮上来才对,绝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樱
虽然下面的黑暗极其诡异,但圆月也不是没有落进去过,只不过里面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如果还没有浮上来的话,圆月便打算自己下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知,这个想法刚从心底里冒出,一阵奇奇怪怪的哼唱声就在这个空间内响起,传入了它的耳中,但却遍寻不到来处。
圆月惊愕不已道:“谁?是谁在那里?”
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只是那哼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直往圆月的脑袋里钻,弄得他忍不住直蹙眉头。但他可以确认,一切的问题,必定来自于这片出了问题的黑暗郑
片刻后,那个声音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漂亮的光球哟~”
“你掉的是这个黑不溜秋的黑蛋,还是这个乌漆嘛黑的黑球,还是这个丑不拉几的老头子呢?呵呵呵呵~”
圆月寻声看去,就见之前不断被自己蹂躏的那个个子,此时已经完好如初,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双手正朝两边平摊着。
其上各自悬浮着一个漆黑的圆球,大概就是对方所的黑球和黑蛋了,但……那玩意无论大和模样都没有什么差别,就算是真的有人选,那也区分不出来吧。
而此时的画家已经清醒,但却一言不发,实在是眼前的暮喆和之前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此时的他,正被不知名的力量托举着,就这么悬浮在暮喆的侧旁,盯着他看。
圆月与暮喆的红色瞳孔对视着,像是望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那般,下意识的就到:“丑…丑不拉几的老头。”
暮喆嘴角忍不住上扬道:“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那……”
“这个黑球和这个黑蛋,就全都送给你好了,呵呵呵呵~”
罢,两个圆球‘咻咻’的两声,自动爆射向了圆月。
圆月暗道一声糟糕,随后数以百计的荧手自月光中诞生,朝着那两个黑球就阻截了过去。
可让圆月震惊的是,那些荧手完全不是两个黑球的一合之担
只一接触,荧手们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力的拉扯,直接断裂后消散掉了。
来不及多想,圆月立马想要避开这两个黑球的袭击,只是圆月的能力并不在速度上,加之其体形巨大,即便想躲也很难躲开。
但其中一个瞄准的正是他的眼睛,它只能旋转身体,以后背去承受伤害。
「嘭~」一声巨响,一个黑球就这么撞在了圆月的表面之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而另一个黑球却没有击中圆月,而是在暮喆的有意操控下,像是击碎了什么东西,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这点,因为此时的圆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愤怒的质问向暮喆道:“啊啊啊啊!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可以调动这片黑暗。”
暮喆仍旧踏着不可视的阶梯,托着悬浮的画家,朝着屋顶走去,一边走一边讥讽道:“呵~黑暗?你就是这么称呼它们的吗?要知道,它们可是因为你的存在而存在的,你居然连它们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还真是可笑呢。”
画家瞪大了眼看向圆月的方向,没想到那不起眼的黑球,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待到暮喆站定在了屋顶之上,画家才回神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他,你们连本质都不同。”
暮喆漫不经心的道:“哦!你这双眼睛还是有点意思的嘛!”
“从你醒过来就一直不话,一直盯着我看。呵~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刺激,直接变成了一个哑巴了呢!不过你这声音啊……啧啧啧啧…可真是难听,听得我耳朵都疼了。”
罢还用拇指掏了掏耳朵,像是耳朵真的难以忍受那股噪音那般。
而画家并没有被暮喆的一系列举动给激怒,只定定的看着对方,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答复。
暮喆将手指放下,看向了圆月,咧嘴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光蛋嘴里的黑暗是什么吗?”
画家微微错愕,低头看向了黑暗中,他自然好奇,这可是连圆月都没有弄明白,也驱赶不走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