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脸色有些难看。
即使不知道他们在什么,但厉静珊指认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在什么?拿什么?”
阮紫茉缓和了一下脸色,朝厉擎烈走了过去。
她看得出厉擎烈气得不轻,不知道这厉静珊又做了什么事。
“哥,真是阮紫茉拿了你那份离婚报告申请,是她想要离婚,不定她现在变漂亮了,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想要和外面的野男人在一起。”
厉静珊攀咬上阮紫茉,她哭喊着,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
阮紫茉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厉擎烈那份离婚报告申请不见了。
那离婚报告申请怎么会出现在政委的办公桌上呢?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回去吧。”
厉擎烈对阮紫茉。
他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但语气少了那股凌厉。
“我没什么事忙,在这陪着你吧。”
阮紫茉担心她不在场,厉静珊又往她身上乱泼脏水。
她也好奇那份离婚报告申请不是厉擎烈提交的,它是怎么出现在政委的办公桌上。
部队那边也是有哨兵的,一般情况下,部队以外的人都不能进去。
如果离婚报告申请是厉静珊偷的,她是怎么做得到的呢?
“厉静珊你不用污蔑其他人,我知道那份离婚报告申请是你偷的。”
厉擎烈目光犀利,语气冷厉。
“你怎么能怀疑俺,俺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俺吗?”
厉静珊还在死鸭子嘴硬,呜呜地哭。
厉擎烈眉宇间夹着戾气,“到现在你还不死心,她几乎不进我房间,随意进入我房间的只有你,你要是还不老实交代,现在你就滚回老家,以后都不用来我这了。”
厉静珊满脸错愕,都忘记哭了。
没想到她哥这样狠,都不愿让她过来了,这是不想认她这个妹子了。
“厉静珊你别让我太过失望了,否则我厉擎烈以后没有妹妹。”
厉擎烈面上一片凛然,不讲一分情。
这种瞒着他,盗取他的名义,往领导办公室送东西的行为,非常的恶劣,影响非常可怕,这可不是她平时恶作剧那么一回事。
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借着她的手,往领导办公室送些危险物品,这后果真不敢想象。
这次厉静珊不敢再撒泼了,伤心的表情多了几分真心的,“是,是俺拿的,俺只是觉得俺们一家子都不喜欢这个女人,就偷拿了过去,想让你快些离婚。”
“你是怎么把离婚报告申请弄到政委那?”
厉擎烈眉宇间的戾气散去了一半。
厉静珊摇了摇头,“俺不知道什么政委,我俺是交给你的好朋友,让他帮俺交给你领导。”
“我的朋友,哪个朋友?”
厉擎烈眯起了眼睛,眼神越发犀利了,声音不由沁了一层冰。
厉静珊,“俺,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好似叫魏什么荣。”
这下厉擎烈的脸色更难看了,阴冷得能滴出水来,四周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空气冷飕飕的,夏日里,让人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阮紫茉也明白厉静珊的是谁了,要是魏锦荣的话,他确实可以不动声色将那份离婚报告申请送到政委办公桌上。
想到上次在部队碰面,阮紫茉能感受到魏锦荣对她深深的厌恶和不喜,他能为厉静珊带那份离婚报告申请进去,那就真的一点都不意外了。
他作为厉擎烈的好友,自然不希望厉擎烈的媳妇是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谁带你去的?谁带你去的部队?”
厉擎烈眼里是一团阴冷的黑雾,他声音提高。
“没,没谁带俺,是俺自己去的。”
厉静珊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她避开了厉擎烈的视线。
“你直到部队的路怎么走吗?你没见过他,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你要怎么把东西交给他,你还不快。”
厉擎烈朝厉静珊走去,一步步逼近,强盛凌厉的气势直压门面。
厉静珊一个刁蛮的丫头挺不住了,她掉着眼泪,“是,是漫芝姐,但是俺哀求她带俺去的,哥你不要怪漫芝姐,漫芝姐也是被我求得没办法了。”
阮紫茉红唇扬起。
啧啧啧,宋漫芝的单纯无害白花形象在厉擎烈这出现了裂痕了。
从见到宋漫芝第一眼,阮紫茉就觉得她不是什么真正无害的白花。
能来到家里挑衅她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善良之辈,不定还很有手段。
喜欢的姑娘不是那么美好了。
阮紫茉心情畅快,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去瞄厉擎烈,好奇厉擎烈是什么反应,结果和厉擎烈那双幽深的眸子对上。
“……”阮紫茉。
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她现在是不是很像一个落井下石的坏人?
早知道就不要笑得那么欢了。
两人对视着,再加上阮紫茉心虚,她觉得不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她会更心虚。
“你没事吧?”
阮紫茉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脸上带着笑容,在人家受赡时候,这种话,不像是在安慰,反而像是在挑衅、羞辱。
这话没都好过。
厉擎烈什么都没,高大的身躯夹着一股寒气,回了房间
阮紫茉摇了摇头。
唉,被兄弟背叛,心中那白月光也沾上了脏东西,厉擎烈心里注定是不好受了。
其实严格意义上,魏锦荣也不算背叛厉擎烈,他只是想为厉擎烈好。
宝回来后,阮紫茉拿出今做的薯条和鲜虾饼给他吃。
一整晚家里都很沉闷压抑。
特别是厉擎烈身上的气息能冻死人。
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第一次主动牵起阮紫茉的手,拉着她绕来绕去,似乎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阮紫茉也没有拒绝,掌心里的手软乎乎的,阮紫茉捏着那只手,跟着他到处乱逛。
最后宝似乎找到了一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拉着阮紫茉一起蹲下。
两个人像一个萝卜一个坑,面对面蹲着。
“爸爸为什么生气?”
宝双手撑着那张肉嘟嘟的脸,迷茫又疑惑地看着阮紫茉。
阮紫茉想了想,“也不算生气,大概是憋屈、烦闷了。”
被兄弟背叛了,能不烦吗,惦记了那么久的白月光,发现白月光除了白色,还有其他颜色,能不憋屈吗。
“为什么烦?”
宝挠了挠头,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白嫩嫩的脸还是很疑惑。
阮紫茉用比较友善的措词和宝解释,“他朋友嫌他动作太慢了,帮了他一把,他觉得很烦。他喜欢的人从闪闪发光,变得平凡了,他觉得烦。你爸爸很难搞的,脾气有点臭。”
“吱呀”一声,他们上头的窗户打开。
厉擎烈高大的身躯站在窗前。
阮紫茉一抬头就和他那双漆黑无底的的眸子对上。
这宝也太坑了吧。
跑到厉擎烈窗下,和她讨论厉擎烈。
害得她他好坏话被当场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