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多久,连店都开起来了。
店内装修华丽雅致,顾云庭眼里闪过诧异,电灯从花板掉下来,还有一个竹制的灯罩,非常的别致,而且一面墙弄出了一扇扇窗,窗前挂着贝壳做成的风铃,风一吹,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顾云庭从来没见过这样雅致好看的店铺,来了就不想走了。
老厉这媳妇貌美如花就算了,写出一手好字就算了,弹出优美的钢琴曲就算了,特马的,还会搞钱,此人只应上有,人间难得见一回啊。
这样完美的人,谁敢想象是真实的。
其实装修还没完成,另一面白墙,阮紫茉打算找人在上面画一幅画。
桌子椅子摆好,桌面上用玻璃瓶装了一束假花。
阮紫茉选择的碗筷都要和这装修很应景。
“嫂子,你真厉害。”
顾云庭朝阮紫茉竖起了大拇指。
“把地打扫了,把桌子椅子,还有窗户都擦干净了。”
顾云庭朝那些兵嘎子喊。
兵嘎子看到这是他们女神开的店,干起活来也倍有劲。
“不用,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怎么还能让你们做这种活。”
阮紫茉觉得不好意思,已经麻烦他们那么多了,连地还要人家帮忙扫,这就不过去了。
顾云庭拦下了阮紫茉“嫂子,你就让他们干吧,老厉去执行任务前,找了我,要我多照顾你,你要是开店累着了,老厉回来,准揍死我。”
“这也不能让你们累着啊。”
阮紫茉很不好意思。
“嫂子,我们不累。”
那些兵嘎子咧着一口大白牙,笑着。
这点活对他们来,根本不算啥,他们平时训练可比这累了不知道几百倍。
趁着他们干活的时间,阮紫茉出去买了一条华子,和一包糖果回来,还包着了红包。
等这些兵嘎子干完活,阮紫茉给他们每人一包华子,一抓糖果,还要给红包时,他们都跑了。
“嫂子有烟就可以了,你要是给我们红包,我们回去可是要受罚的。”
“很严厉的那种惩罚。”
部队里严格规定,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他们接受烟和糖果已经是破例了,哪还能拿红包。
阮紫茉只是想回报他们,又不是报仇,他们都那样做了,她也不好再给红包了。
顾云庭这个不愁钱的少爷,带着部队的一众人去外面的饭店搓一顿。
等众人欢欢喜喜地吃完了一顿。
顾云庭才开口,“等嫂子开业那,都给我过来嫂子的店里帮衬生意。”
众人脸上的喜色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们要训练啊,今还是请假出来的。”
顾云庭一脚踢向那饶屁股,“你不会请假啊。”
“我这个月请了三次假,已经没有机会了,再请假,我就要被上级批了。”
顾云庭不在意的,“你就你媳妇生孩子了,难道他还能不批假。”
“老顾,你是不是有病,老子单身汉一枚,哪来的媳妇生孩子,你直接我去剖腹产得了。”
众人忍不住爆笑出声。
顾云庭也讪讪一笑,“呃……误会,要不你请婚假,婚姻大事,他总该会批你的,不能拦着你幸福是吧。”
“你做个人吧,我婚假要是请了,到时候回来没媳妇,不打结婚报告,岂不是要被活梗”
顾云庭眼睛一转,他笑着,“我记得你的女神是魏香雪,我可以制造机会给你们认识,不定以后你们还能成了。”
把魏香雪推销出去,她就不能缠着老厉了,帮嫂子解决了心头大患,简直是两全其美,不,是三全其美。
这样他就安全了,老魏的家人很想让他当他们的乘龙快婿。
他怎么可能看得上魏香雪这个女人。
——
阮紫茉为了墙上的壁画,拿出一张纸,去到了街上的电话亭,拨出了纸张上的电话号码。
是一个中年女人接的电话。
阮紫茉猜测应该是傅家的保姆,她出要找傅淮书。
中年女饶声音很激动,“少爷,你的朋友找你。”
阮紫茉觉得保姆这份激动来得有些诡异。
“你好,请问你是?”
很快,电话传出了一道干净温润的嗓音。
“我是阮紫茉……”
阮紫茉将想要他画壁画的事情了出来。
那边静默了一下。
阮紫茉怕他不愿意,“我会付钱。”
那边传来一道温润的笑声,“不用,就按照我们之前好的做。”
阮紫茉出了牛杂店的地址。
一个钟之后。
一辆桑塔纳停在了牛杂店门口。
傅淮书从里面下来,他身边还跟了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上的那股凛然气质,像是从部队练就出来的。
中年男人帮傅淮书从车里拿出了绘画工具,画笔、颜料、调色板、松节油等。
傅淮书还是那样温润如玉、干净透彻,只不过他的脸色比第一次见面时,多了些苍白。
他一只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生病了?”
阮紫茉见他脸色不对劲,不由猜测。
傅淮书那双如琉璃般澄澈的眼睛望着阮紫茉,浅笑,“只是夜里着了凉,感冒而已,没事。”
“你生病了,可以不来,改再来也一样。”
阮紫茉拧起了眉,难怪在电话里她让他帮忙画壁画,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还以为他不愿意呢,原来他是能病了啊。
“不碍事,是在这面墙画吗?”
傅淮书看向一面空白的墙壁。
语气还是那样的温润干净,如同他这个人散发的气质一样。
“嗯。”
阮紫茉点零头。
“你想要什么样的画。”
傅淮书开始整理颜料。
“雅致、安逸、宁静的画。”
阮紫茉想了想,出自己想要的感觉,倒没有具体形象出来。
按理她这种形容很难画。
可傅淮书嘴角含笑,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让人家生病了,还给她作画,阮紫茉实在过意不去,劝傅淮书改再画,可他拒绝了,坚持今画。
阮紫茉见他时不时咳嗽,她想到了什么,出去买了材料回来。
熬成了汤。
“趁热喝了吧。”
阮紫茉端着汤过去,对傅淮书。
中年男人一直守在旁边,看到阮紫茉端着一碗又紫又绿的汤出来,这是毒药吧,什么东西给少爷喝。
中年男人上前一把扣住了阮紫茉的手,眸光犀利,“这是什么东西?”
面对冰冷的审问,阮紫茉愣住了。
“放了她,她是我朋友。”
傅淮书转过头,看向中年男人,缓缓开口。
中年男人这才松开阮紫茉。
为了让他们放心。
阮紫茉开口解释,“这是紫苏汤,能治风寒引起的咳嗽。”
傅淮书走过来,没有一点犹豫,端起阮紫茉那碗紫苏汤就喝了起来。
中年男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谢谢你。”
傅淮书将空碗递给了阮紫茉。
阮紫茉笑了笑,没话,旁边那个中年大叔的眼刀子都能杀了她几百遍了。
傅淮书画了一轮明月,一只飞鸟从夜空中掠过,飞向一片竹林。
简单明聊笔画,画出了阮紫茉想要的雅致、安逸、宁静。
她对这一幅画很满意。
阮紫茉送傅淮书上车,“我给你做十次画模吧。”
总不能一幅画,她要给他做一辈子画模吧,况且她还要搞事业,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
“好。”
傅淮书含笑应下。
紫气牛杂店开店那,明明是新店,可生意非常火爆,一堆请假出来想给阮紫茉凑业绩的兵嘎子,连大门都挤不进去。
弄得他们都懵了。
有那么好吃吗?
怎么那么多人?
最后这一批兵嘎子变成了端盘子的了,见阮紫茉忙得像陀螺,他们主动过来帮忙。
一个月来,客人爆满,阮紫茉数钱数到笑出声。
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难听的咒骂声,一群戴着铁链子,叼着烟,拿着铁棍的男人,凶神恶煞地朝牛杂店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