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骞拿着亲子鉴定报告回到了家。
那份报告一直放在桌面上,他双腿交迭坐在椅子上,两指夹着一支烟,目光盯着桌面上的那份亲子鉴定,他神情无比的凝重。
——
厉擎烈送了阮紫茉回家。
“妈妈,打针了吗?”
宝看到阮紫茉,放下手中的玩具,屁颠屁颠地朝阮紫茉跑去。
厉擎烈担心宝会撞到阮紫茉,在宝靠近的时候,他一把将宝拎了起来。
“爸爸?”
宝双腿离地,他不解地扭头看向厉擎烈。
阮紫茉也疑惑地看向宝,这人抱孩子就抱孩子啊,怎么老是拎书包一样把宝拎起来。
面对阮紫茉的目光,厉擎烈轻咳一声,“别跑太快,会摔倒。”
他调整了手势,将宝抱在了怀里,不让他靠近阮紫茉。
“我要去妈妈那里。”
宝不满地蹬僚腿,身子朝阮紫茉的方向倾去。
厉擎烈将宝的身体掰正,语气严肃,“坐好。”
宝不敢再闹腾了,端坐在厉擎烈的怀里,肉嘟嘟的脸委屈巴巴的,爸爸实在太讨厌了,老是黏着他。
“你对他话温柔点,会吓到他。”
阮紫茉看到可怜兮兮的宝,她有些不忍,不由为宝话。
厉擎烈朝阮紫茉看去,与此同时还对阮紫茉挑了挑眉,倾身到阮紫茉这边,“也不见你对我温柔一些。”
以前希望她能对宝好一些,可现在看到她吴侬软语地哄宝,他忍不住醋,她平时不会用那种语气对他话,除非在床上折腾得厉害了,她求饶时,才会用那种语调对他话。
阮紫茉瞪大了眼睛,这人在什么呢。
厉擎烈伸出大手,包裹住了阮紫茉的手,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客厅。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晚饭我来做。”
厉擎烈放下宝后,他对阮紫茉了一句。
阮紫茉吐得太厉害了,身体不是很舒服,她含糊地点了一下头,也不关心厉擎烈去哪里,拉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厉擎烈盯着她苍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外走。
阮紫茉在房间睡不着,肚子很饿,可是吃什么吐什么,也是一种折磨,她也不想吃,难受得她怎么都睡不着。
两个钟之后,厉擎烈回来了。
阮紫茉坐在书桌前,画着设计稿,等怀孕症状减轻后,就开始搞服装生意,要不是她怀孕突然,她已经开始搞服装生意了。
突然胃里一阵翻腾,阮紫茉又想吐了,她皱着黛眉,捂着嘴,粉面桃腮的脸泛起了白。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厉擎烈来到了阮紫茉身旁,轻声对阮紫茉,“张嘴。”
阮紫茉皱着眉看厉擎烈,他在什么呢,张嘴她就要吐在屋里了。
厉擎烈叹了一口气,拉下阮紫茉的手,阮紫茉还没反应过来来,一个什么东西就喂进她嘴里了。
酸酸甜甜的,还有一点咸,将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这是话梅。
阮紫茉诧异地望向厉擎烈,他出去是给她买话梅。
“好些了吗?”
厉擎烈大手拨开阮紫茉脸颊边上凌乱的长发,漆黑的眼眸望进阮紫茉的眼里。
“嗯。”
阮紫茉含着话梅,应了一声。
听到她这句话,厉擎烈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他将一包话梅塞进阮紫茉的手中,“你好好休息一下,恶心的话,再吃几颗话梅,晚饭很快就好。”
完他就出去了。
阮紫茉低头看向手中的话梅,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一个钟过去后,厉擎烈走了进来,让阮紫茉去吃晚饭。
他今晚煮了瘦肉粥,不仅炒了下饭的菜,还炒了好几份青菜,看起来很清淡,阮紫茉有点食欲了,没有了之前那股恶心福
阮紫茉坐下来,厉擎烈已经给她盛了一碗粥递到了阮紫茉面前,又给宝盛了一碗粥。
“你先吃,我等下再来。”
阮紫茉正疑惑厉擎烈什么意思的时候,厉擎烈进了房间,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她这才明白厉擎烈是要洗澡。
厉擎烈这人有洁癖。经常从外面回来,都要洗澡,这次他在外面大老远奔波,要是放在平时,他第一件事一定是洗澡。
可因为她,他忍受身上的不舒服,又是陪她去医院,又是出去给她买话梅,还把饭菜做出来才去洗澡,忍了那么久,这对那么爱干净的他来,是极大的挑战了。
阮紫茉喝着粥,吃着下饭菜,胃里没有那种翻腾感觉了,暖暖的粥进入胃里,阮紫茉舒服了很多。
这是阮紫茉这几吃得最舒服的一顿饭。
之前吃什么吐什么,肚子很饿,但又吃不下,实在太难受了。
十几分钟过去后,厉擎烈从浴室出来了,整理过之后,胡渣也剔除干净了,整个人干净利落了,没了刚才的风尘仆仆,很清爽的感觉,没了之前的疲惫。
他迈出浴室那一刻,目光就锁在了阮紫茉身上,见她没再吐了,他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弧度。
阮紫茉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过去,吃得下东西后,她的心情很好,朝厉擎烈嫣然一笑。
厉擎烈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了她明媚的脸上。
他扔开了擦头发的毛巾,拉开阮紫茉身旁的位置坐下,见她脸上出现了血色,他放下了大半的心。
陪着阮紫茉安静喝粥。
阮紫茉目光瞟向厉擎烈,完美的轮廓,这个男人真是360度,没有死角呀,哪个角度看,都是那样帅气。
厉擎烈察觉到她的打量,即使他再迟钝,他也发现了,她似乎对他这张脸很满意,有时还没有抵抗力。
他微垂着眼眸,嘴角向上翘了一下。
阮紫茉看到他嘴角的笑容,有些震惊,这个男人平时一张冰块脸,今他这都笑多少遍了。
简直是颜狗的福利。
吃过晚饭,洗完澡后,阮紫茉正拿出一颗话梅往嘴里塞。
厉擎烈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紫茉,我有件事和你谈一下。”
他的目光下意识望向阮紫茉的肚子,现在肚子还很扁平,完全看不出那里已经孕育了他们的孩子。
阮紫茉吃着话梅,不解地望向厉擎烈,不知道他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