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比较重要。”
沈子骞头也不回,拿起外套就抬脚往外走。
中年男人见大少爷这般了,他不敢再耽误,紧跟上去。
“大哥,都黑了,你去哪?”
沈砚名在楼下,陪着沈梦珠聊,突然见到大哥神色匆匆下楼,还往外走,他不由关心问了一句。
沈子骞穿上了外套,冷锐的眸子朝沈砚名扫了过去,“沈砚名,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最好别找茉,否则我拿马鞭抽你。”
这一条马鞭供奉在祠堂,犯了大错,就会启用马鞭鞭笞的惩罚。
沈砚名脸色都阴郁了,没想到大哥会如此威胁他。
沈梦珠的脸色也不好,她的手指紧紧扣进了裙子的雪纺里,大哥曾经什么都不在意,整个人冷冷淡淡的,现在就连他出差都要记挂阮紫茉那个野丫头。
那野丫头有什么好的,只是嫁一个农村出来当兵的,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没什么前途,还生了一堆孩子,真是个乡野村妇,受过好教育的,怎么会拼命生孩子来巩固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阮紫茉这样的人认回来,也只会让沈家丢脸。
等她嫁到了傅家,她就是给沈家长脸的女儿了。
阮紫茉那女人拿什么和她比。
沈子骞和中年男人上了车,没多久,院子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现在姓厉那军确毁了那帮恶徒的老巢,在那些帮派中,也算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即使有人悬赏,那些人暂时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博,茉短时间内是安全的。
离开一段时间,沈子骞是放心的。
——
厉擎烈受伤了,领导给他放了假。
星宝吵着要去放风筝,“爸爸你答应过我,去放风筝的。”
“答应了孩子,就带孩子去吧,你整去部队,现在难得休息,有时间陪孩子。”
邓青萍也站在了星宝这边。
有了奶奶撑腰,星宝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星宝是懂得什么顺着杆子往上爬的。
“妈妈也一起去,好不好?”
他一把抱住了阮紫茉的腿,扬起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阮紫茉。
邓青萍这下有些为难了,儿媳妇是去赚大钱的,她不能让儿媳妇放下工作,去陪孩子。
厉擎烈也望向阮紫茉。
“好,我们去放风筝。”
阮紫茉伸出手摸了摸儿子毛绒绒的脑袋,面前是一张稚嫩童真的脸,儿子那么乖,看得阮紫茉心软得不校
要是星宝像别的孩子那样撒泼打滚,她还不会被拿捏得那么狠。
星宝每次用那种乖乖的眼神,望着她,她就无法拒绝。
风筝是厉擎烈准备的,阮紫茉准备了一些吃食放在了保温瓶里,还带上一只热水壶,孩子还,现在气凉了,喝冷水容易闹肚子,热水壶有保温的功效。
准备要出发了,香香哭闹不止,邓青萍怎么都哄不好。
厉擎烈见闺女哭得鼻子都红了,他心疼得不行,“带上香香吧?”
“这怎么方便。”
阮紫茉觉得带上香香这娇气包没法玩。
厉擎烈却不管,他舍不得扔下哭闹的宝贝闺女,抱着孩子进屋,给她穿上厚外套,将香香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上了一顶粉色的针织帽,坚持要带她去。
阮紫茉见拦不住,也不阻拦了。
厉擎烈对这一片比较熟悉,他开着吉普车,去到了一个山包。
那里是大片的草地,很空旷,有足够宽阔的地方放风筝。
而且这边风大,容易让风筝飞起来。
厉擎烈一手稳稳当当抱着香香,一手提着东西。
少部分东西是阮紫茉拿的。
星宝很快乐,迈着短腿,屁颠屁颠地跑在最前面。
东西放在平缓的草地上。
阮紫茉抱着香香,看着父子俩摆动风筝。
厉擎烈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先测了风的方向,然后让星宝双手抬起风筝,他站在另一头,手牵着线,有风这个助力,厉擎烈手轻轻一提,星宝手中的风筝就顺着风飞了起来。
“哇呜,好棒,风筝飞起来了,爸爸你太厉害了。”
星宝在地上拖了那么久的风筝,他第一次看到风筝飞起来,他非常激动,迈着那一双短腿朝厉擎烈跑去。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哇,好厉害。”
空旷的草地上,全是星宝娃娃喔喔的惊叹声。
阮紫茉抱着香香看着父子俩放风筝。
星宝还太,线很细,有些锋利,厉擎烈一开始不敢完全给星宝玩。
香香看着空上的风筝,咧嘴巴“咯咯”笑,笑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阮紫茉用纸巾给她擦掉。
厉擎烈简直是放风筝的一把好手,他将风筝放得好高。
风筝一下滑,他的手只是轻轻提拽着手中的线,风筝就会重新飞上去。
星宝追在厉擎烈脚边,总是兴奋地跳起来喊“爸爸”“爸爸”,一直和他抢妹妹的爸爸,在这一刻瞬间高大起来。
星宝跑得满脸都通红了,还出了不少汗。
阮紫茉拿着纸巾走过去,蹲下身,给星宝擦去脸上的汗水。
之前星宝蹦蹦跳跳的,见妈妈给他擦汗,他即使很兴奋,也乖乖站着,让妈妈给他擦汗。
阮紫茉擦完星宝脸上的汗,又撩起衣服,给他擦去背部的汗水。
厉擎烈蹙起了眉,看到阮紫茉对星宝这样疼爱,心里涌现一股酸味。
茉从来不会这样温柔地给他擦汗,她对这臭子还真是柔情似水。
厉擎烈陪着星宝玩了好一会儿,让星宝拿着风筝线轮,自己玩去。
星宝能自己放风筝,开心得不得了,握着风筝线轮,迈着一双短腿,在草地上使劲奔跑,边跑还边发出了笑声。
厉擎烈从阮紫茉手中接过了香香,关心询问,“累了吗?”
“你闺女被你喂得像一只米团子,抱着她,能不累吗?”
阮紫茉捏了捏香香米其林的手臂。
这孩子吃了睡,睡了吃,还爱长肉,三胞胎中最圆的那个就是她了,等她以后长大了,知道臭美了,能和她老妈一起减肥也不错,美女两一起练瑜伽,也算是有伴了。
厉擎烈看向怀中的闺女,不觉得闺女胖,反而是哪哪都可爱,越看越可爱,完全忘记他当初嫌弃星宝胖这件事了,把双标那一套玩得明明白白的。
在不远处奔跑的星宝,“噗通”一声摔倒了。
风筝也掉落了下来。
阮紫茉担心孩子受伤,急忙跑了过去。
“星宝,有没有磕破腿。”
阮紫茉拉起扑在草地上的星宝,给他拍开草屑,关心询问。
“风筝掉了。”
星宝摇了摇头,皱着包子脸,苦巴巴地望着掉到地上的风筝,难过地道。
阮紫茉拉起星宝的裤腿,见他膝盖没有受伤,才重新拉下裤腿。
“风筝掉了就掉了,让你爸爸重新放上去。”
阮紫茉抱着星宝,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
星宝双眼一亮,“嗯”重重点零头。
厉擎烈去捡风筝,重新将风筝放上空。
星宝拍着手,重新笑了起来。
看着星宝开心的笑容,阮紫茉觉得带孩子出来玩,是个不错的决定。
——
经过一一夜,沈子骞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靠近海边的村落。
海风一吹,冷得人发抖。
沈子骞穿得单薄,可他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面色无异,步伐稳健地往前走,他急切地想要见到陈生,迫切地想要了解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