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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突然跑去相亲
    阮紫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她正在忙活工作室上的事,最后几件礼服要在今天赶出来。

    不知为何,今天魏香雪并没有来。

    任务重,工作忙,需要集中精力干活,阮紫茉倒没时间想魏香雪的事。

    罗翠盈好几次出错,差点弄坏了两件礼服。

    要是平时弄坏,顶多赔钱,或者赶制新一件出来,可现在不一样,那个宴会就要开始,根本没时间重新做一件礼服出来,要是顾客在那场宴会上穿不上礼服,绝对会迁怒工作室,这无异于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韩沧淮有些担忧地看向罗翠盈,工作相处那么长时间了,总是有一些情谊的。

    阮紫茉朝罗翠盈走了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服。

    “怎么了?”

    罗翠盈有些疑惑地看向阮紫茉。

    “你无法集中精力工作,是在想荣光祖吗?”

    阮紫茉面无表情地说。

    罗翠盈脸色变得煞白起来,有些慌张地拉住了阮紫茉的手,“老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你别辞退我。”

    “你也知道工作的重要性,既然知道,就好好对待,我可以容忍工作累,偷闲一会,但不想强留一个不喜欢这份工作的人在身边。”

    阮紫茉语气严肃地说。

    “我,我很喜欢这工作,我会认真工作,不会再出错。”

    罗翠盈打起了精神,她很明白这是一份极好的工作,这工作放在外头别人会挤破了头来抢。

    农村里很多人家都吃不饱饭,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没挣钱的机会,特别是女人,就更加艰难了,一辈子只能依仗男人,嫁到有良心的人家去,累死累活有口饭吃,嫁到黑心肝的人家,就要被磋磨死了。

    她现在所拥有的生活,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她有新衣服穿,每天都能吃到肉,还能买一些自己喜欢吃的水果、糖果,逛街偶尔也会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每月还能存下一些钱。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依仗她这份工作。

    阮紫茉知道罗翠盈想得清楚,只是因为那些时日被荣光祖纠缠,心开始摇摆,没彻底从泥沼里爬出来。

    “前天我在家属大院撞见了荣光祖和他的新媳妇,他正搀扶他怀孕的媳妇散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难见,他和他新媳妇相处得很和谐温馨,再过几个月,就要迎接新生命。”

    她叹了一口气说。

    罗翠盈的脸色更是白得透明了,眼里有什么东西已经碎了。

    “老板……”

    罗翠盈的声音带着哽咽,却看向阮紫茉时,脸上带上了笑容,“以后我不会胡思乱想,会努力工作的。”

    有时候人就需要一剂猛药。

    “你明白就好,所有人都可能背叛你,只有你自己不会,工作也不会。”

    阮紫茉没再多说什么,拍了拍罗翠盈的肩膀就离开了。

    罗翠盈安静了许久。

    韩沧淮朝阮紫茉走来,他皱起了眉,有些不忍地说,“这会不会不太好。”

    他一个男人听着那些话,心里都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更何况罗翠盈这个当事人。

    “长痛不如短痛,总是要经过这一遭的。”

    阮紫茉说完这句话,重新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这一天,她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像一只陀螺一样在打转,脑子也没有时间想其他事情了。

    魏香雪是傍晚时分来的,她皱着眉头,秀丽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紫茉……”

    魏香雪冲过来,一把抱住了阮紫茉的手臂。

    “你做什么?”

    阮紫茉伸手推开魏香雪挨过来的脑袋,那么热的天,她真受不了别人的拥抱,那得多热啊。

    “就是有点想你了。”

    魏香雪笑嘻嘻地说。

    阮紫茉对此满是怀疑。

    “啊,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魏香雪松开了阮紫茉的手臂,突然认真了起来。

    “那个濯家千金濯诗语你还记得吧?”

    阮紫茉点了点头,那个疯女人想要忘记,还是很难得,她给人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上次还想要毁掉她的脸。

    魏香雪说起那个女人也是一阵胆寒,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忌惮,她皱着眉,继续说,“听说她今天去叶家了,没见到叶先生,然后闹了起来。”

    “她在叶家闹了起来。”

    阮紫茉拧起了黛眉,也不知道灵儿有没有被那疯女人吓到,上次灵儿可是被濯诗语伤到了头,两家闹得还很不好看。

    “哪能啊,她是个疯子,但不是个傻子,她在叶家闹,那不是和叶先生结仇吗,这辈子恐怕都别想跨进叶家的大门了,况且那叶先生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魏香雪压低声音说。

    “那是怎么回事?”

    阮紫茉一怔,扭头疑惑地看向魏香雪。

    听刚才香雪的语气,事情好像还闹得挺严重的样子。

    “那濯诗语带着保镖闯进了杜家,将杜雨璐揪出来,当着杜家所有人的面,将杜雨璐那张脸都打肿了,杜家又不是小门小户的,在华京也算报得上名字的,自然吞不下这口恶气,闹了起来,现在大家族那边都知道了这件事。”

    魏香雪眉头皱着,说着说着,她一把拉住了阮紫茉的手,露出了担忧之色。

    “紫茉,濯诗语就是一个疯子,仗着濯家胡作非为,你一定要小心那女人,见到她赶紧躲开。”

    魏香雪知道阮紫茉和叶先生的关系不错,上次濯家的宴会还是叶先生带着紫茉参加的,想到濯诗语那个疯子,她怕紫茉会被牵累。

    “我知道。”

    阮紫茉点了头,她也不想和濯诗语那个疯子有接触。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之前她只是在宴会上听到一个姑娘夸赞叶先生的话,她当场就发作,直接将那姑娘的衣服扒光,最后那姑娘去跳河了。”

    魏香雪说起那个疯子时,脸上的害怕之色就没有消失过。

    那女人确实够疯。

    阮紫茉想起在濯家马场那边听到的谈话,这濯家人似乎没一个正常的。

    这华京还不知道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阮紫茉又和魏香雪聊了一些其他话题。

    外面响起了汽车声。

    魏香雪转头看过去,然后她双手捂着肚子,“紫茉,我肚子痛,先走了……”

    她跑得很快,脚底抹了油一样,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阮紫茉拧起了黛眉,朝门口那边看过去。

    只见一个丰神俊朗、风姿绰约的男人从车里走下来。

    男人那一张巧夺天工、完美无瑕的脸,放在哪里都是瞩目的。

    他气场很大,龙行虎步、步履卷风,让人不自觉给他让路。

    “叮叮当当”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

    “小茉回家了。”

    沈子骞出现在了门口,那双深沉睿智的眸子泛着浅浅的笑意,声音温和。

    如同一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

    阮紫茉手上的工作已经忙完了,叮嘱韩沧淮几句,她朝沈子骞走去了。

    沈子骞很自然地将一顶秀雅的帽子戴在了阮紫茉头上,顺手帮她理了理长发。

    “搞得我像你女儿一样。”

    阮紫茉忍不住调笑他。

    沈子骞向上挑了一下眉,“你这是目无兄长。”

    “怎么会,走了。”

    阮紫茉明媚一笑,眼里盛满了星辰。

    看着都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沈子骞很喜欢看着她笑的样子,或许最后母亲的印象里,她脸色太过苍白了,太过哀怨了。

    阮紫茉上了沈子骞的车。

    阮紫茉脑袋转了一圈,没看到平时和沈子骞形影不离的何钰轩。

    “看什么呢?”

    沈子骞将阮紫茉的脑袋扭转了过来,好笑地说。

    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还是一团孩子气,难怪那几个孩子心智那么早熟了,可能觉得他们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妈。

    “何秘书呢?”

    阮紫茉疑惑开口问。

    “他请假了。”

    沈子骞皱了一下眉。

    “他请假做什么?”

    阮紫茉觉得何钰轩那家伙和大哥一样就是一个工作狂,把工作当成了老婆,要终身陪伴。

    “哦……说是去相亲了。”

    沈子骞淡淡说了一句。

    那家伙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请假回家相亲了,莫名其妙就想结婚了。

    那家伙最近奇奇怪怪的,平时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最近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小心碰到他,他就惊叫起来。

    他都要怀疑何钰轩是不是吃错药了。

    “咳……”

    阮紫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瞪大了眼睛看向沈子骞。

    之前怎么看不出那家伙那么渴望成家呢。

    车经过热闹非凡的大街,一路开到了沈家。

    阮紫茉刚下车,就听到了悠扬悦耳的钢琴声。

    沈子骞眉宇间多出了几道褶皱,他看向了阮紫茉,见小茉没有什么反应,他眉宇间的皱褶这才被抚平,只不过那双深沉的眸子多出了一股躁意。

    阮紫茉走进家门,看到了玻璃窗前那一片空地多出了一架钢琴,一个苗条女子穿着一条白裙子,正坐在钢琴前,头发一般挽起,卷发温柔地披散在双肩,双腿上窝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白猫喵喵叫着。

    她脸蛋尖尖,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欢快的跳跃着。

    看着是多么的美好画面。

    阮紫茉靠在门框上,看了好一会儿沈梦珠,舌尖抵在上颚,忍不住啧了一声,真不知道说这沈梦珠是深情,还是绝情。

    纠缠了傅淮书那么多年,哪怕结婚了,还要出轨,给傅淮书下药,想要成就好事。

    可要说深情吧,傅淮书病情危急躺在医院里,她还有心情练习钢琴,为外国来宾那场文化交流宴会准备。

    一曲结束。

    沈梦珠这才停下来,放下了手,抱起了腿上的白猫,像是才发现阮紫茉一样,抱着白猫站了起来,用一种无害的语气说,“我弹得不好,让姐姐见笑了。”

    阮紫茉眼里含着笑意,沈梦珠弹钢琴的手法、技巧都很熟稔,可以说,没有从小练习钢琴,是无法达到这个程度了,刚才那首钢琴也弹得很好。

    至于沈梦珠为什么会那样说,是谦虚,还是其他什么,那就见仁见智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沈子骞找来了保姆,板着一张脸,语气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