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四周长出了很多杂草,在隐藏这间屋的同时,也阻拦了两人前进的道路。
卫川几铲子铲出一条路后,打开了掩映着的大门。
进门后,徐惠惠打量整座屋。
屋子不大,一间用土磊成的床在最里面。
床上还有些破布料。
旁边一个架子和一个桌子,靠近门口处则有一个像火塘样的装置。
“三个月没上山了,还好这里没有招其他东西。”
徐惠惠鸡皮疙瘩又起了,她又往四周撒了些雄黄粉,卫川把火塘里的火生了起来。
徐惠惠又摸了摸整个房间的墙壁,“卫川,你这屋子还停结实的。”
“我那时候担心冬被赶出家门,一有空就来这里加固这间房子。”
赶出家门?
徐惠惠想起看星星那卫川的话,他爷爷死了以后,王花就经常赶卫川出门。
她竟然真的以为王花只是因为卫川不听话罚他,原来那真是字面意思的赶他出门。
“卫川,你开始建这房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刚过十二岁生日之后的春。”
徐正山之前过,卫川的生日在农忙后不久,农历十月十二。
那个时候的卫川还是个半大孩子,才学毕业。
这么的孩子,却已经开始担心他会在冬活不下去。
之前原主听村里大婶八卦时听过,卫川出生时难产,卫家花光了所有积蓄带着王花去了县城最好的医院。
因此,王花便不大喜欢卫川。
甚至,连名字也不好好取,上户口的时候,直接对人家工作人员这个孩子排行第三,就叫卫三。
工作人员也是好心,觉得这名字不像话,提议给他取名卫川。
卫川的爹没什么主见,也就同意了。
不过村里也还是有人叫他卫三儿。
本来王花对卫川就有意见,他一岁以后,比他大三岁的姐姐又因病夭折。
王花便认定他是个扫把星,让她遭受折磨不,还克死了他亲姐,因此就更不待见他了。
想到的卫川在冰雪地里被赶出家门,呆在门口瑟瑟发抖。
徐惠惠就一阵心疼,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惠惠,怎么了?”
卫川着急地给她擦眼泪。
“卫川,你妈怎么那么狠心,你也是她的儿子呀!呜呜呜~”
他越擦她眼泪就越多,卫川心疼地安慰她,“惠惠,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我在山上抓了好多猎物,认识了很多好人。”
卫川第一次被王花赶出家门后,确实十分恐惧。
他呆呆地站在院门处,深深为他多吃了一块肉愧疚。
北风呼啸,他冷得直发抖,却也不敢离开。
直到后半夜,他爷爷才偷偷把他带进家门。
从那起,他再也不敢吃肉了。
爷爷那时候看着他直叹气,最后指着那座山,告诉他,那座山上诞生过许多英雄。
只要有勇气和实力,他可以靠着那座山活下去。
他一惯听爷爷话的,爷爷教会了他套兔子打猎。
在爷爷离开人世后,王花又因为他弄脏了一件棉衣,把他赶出了家门。
人家都,母子连心,他和王花应该是感情最亲密的人,他也应该孝顺她。
也许是他性有些凉薄,他竟然对王花赶他走没有任何难过。
他带着藏起来的工具,进了这座山。
一开始确实很苦,他也经受了很多磨难。
还好,他救了外冷内热的刘叔。
在刘叔的帮助下,他一个孩子,渐渐掌握了在山里生活的技能。
可笑的是,当他带着一只野鸡回卫家的时候,王花第一次向他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从此,他在那个家里诡异的生存下来。
被王花赶走时,他没哭;
被摔下山时,他没哭;
被野猪拱得只剩一口气时,他没哭。
徐惠惠今,却仿佛誓要把他前半生所有的委屈都哭一哭。
“呜呜呜,卫川,你会不会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呀?哪有这么对自己儿子的。”
徐惠惠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她现在特别想把王花揍一顿,让她跪下来向卫川道歉。
卫川无奈笑道:“惠惠,想什么呢?父母偏心正常,也许她只是太讨厌我了。”
哄了很久后,徐惠惠才停下了眼泪。
卫川带着她查看附近的陷阱,又抓了几只野鸡和野兔。
他们到家时,都黑了。
柳莹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两人安全回来才放了心。
吃过晚饭以后,柳莹拿出一个放辆草的框子。
“惠惠,打开看看!”
徐惠惠眨了眨眼后心翼翼翻开稻草,十个被啄了一点点壳的鸡蛋放在里面。
“鸡在破壳了?”
柳莹微笑点头,“王家婶子今下午就把鸡蛋送来,是让你看着他们破壳呢!”
徐惠惠总算开心起来,她空间里还有很多受精的鸡鸭鹅蛋,这意味着,它们都能孵出生命。
鸡从啄壳到出来一般要5-12个时,而破壳后的三时内就要给它们喂温水。
为了让这些家伙尽可能活着,他们这几个人打算等着鸡破壳。
柳莹心疼他们,让女儿女婿先休息,若实在熬不住了,鸡也没有破壳,她再把鸡送到他们房间。
卧室只剩两人了,徐惠惠还为在山里哭鼻子不好意思。
“惠惠,我的腿擅很重,为了不让村里人起疑。恐怕还要装一段时间的瘸子,你可别露馅了。”
徐惠惠带着浓浓鼻音了声好。
“媳妇儿,我想抱着你睡。”
卫川的声音可怜急了,徐惠惠一想到他时候的遭遇,便心软地不校
对他的怜惜很快超过了恐惧,她不好意思地点零头。
煤油灯灭了。
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心脏怦怦跳着,忐忑等待卫川掀开被子,贴身抱住她。
等了很久,她眼睛都想睁开了,一张被子却又盖了上来。
卫川居然把她和着被子抱住了!
就这样?
徐惠惠突然生出一丝怒意,我特么做了这么久的准备你就这么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