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卫川竟然把徐惠惠抱出来,萧柔吓得愣在一边。
柳莹怒气冲冲,“干啥呢这是!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摔了怎么得了?”
“妈,我有分寸!”卫川把人放在抱到院子里,放到躺椅上。
萧柔这才长舒一口气;“分寸,狗屁分寸!万一你没看到摔了可怎么是好!”
“就是啊!惠惠,你还纵着他胡闹!”
两位母亲又把卫川数落一阵子。
徐惠惠一开始看他跟个鹌鹑一样挨训,还偷偷笑他。
不过看他表情越发可怜,她赶紧拦住两位母亲。
“妈,是我嫌房间闷,想要出来透气的!”
萧柔一改对着卫川的严肃表情,看着徐惠惠慈祥道,“惠惠呀,你下次再嫌闷跟妈,妈给你把窗户开大些!”
“就是啊,这儿这么冷,就算是不摔跤。你猛地一下见风也不好!”
徐惠惠安静地受着。
还好两位母亲想到她确实在家闷得太久,也不舍得怪她。
在院子里坐了十来分钟后,徐惠惠被催着进屋。
卫川再度抱起她,两位母亲一前一后,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在后面防着孩子突然跑过来。
短短十来米的路程,卫川把徐惠惠放到床上后,两位母亲狠狠舒了口气。
再次叮嘱卫川不许胡闹以后,她们才把空间留给情侣。
徐惠惠再次轻笑。
卫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媳妇,你还笑话我!我都是为了谁?”
“为我为我!”她轻微一顿,“我知道我不该笑你,可你被骂以后这跟葡萄一模一样的动作真的好有意思!”
“行吧,能博我媳妇一笑,我也算我没白被骂!”
“哟,这么久不见,你这嘴巴怎么就突然变甜了?,是不是跟哪个姑娘练出来的!”
卫川作投降状,“媳妇,你少冤枉我!我平时训练看书都来不及,哪有那个时间跟姑娘话!”
“真那么忙?”
卫川把她的手放在他腹肌上,“媳妇,能感受到我的时间花到哪里了没?”
徐惠惠吞了口口水,卫川这浑蛋可真会诱惑她!
“下次我可要检查的,要是这腹肌少了一块我可不干!”
卫川冲着她笑笑,“遵命!”
怀孕的人都嗜睡,徐惠惠闹了一场后,就打起呵欠。
卫川把人轻轻放到枕头上,给她捻好被角,才轻手轻脚出门。
陪着葡萄玩了一阵以后,他又把家里囤积的柴火劈好。
在家里的这十几,他把家里彻底检查修整了一番,又把一些力气活做完。
80年除夕夜,萧柔干脆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饭,魏兰兰一家,萧景文两口子,都过来这边吃年夜饭。
饭前,魏兰兰又给她检查了一遍,“这些日子你做得很好,稍微活动一下也没事。”
得了允许,徐惠惠这晚上也短暂地跟着大家一起吃饭。
徐惠惠知道他父母担心徐建中的情况,便问魏兰兰的丈夫知有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魏兰兰丈夫摇头,“虽然我们现在没有那边的消息,但是有李叔在,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他的话也算是给两位长辈一个安慰。
谢过他以后,徐惠惠又问起办厂的事,他却表示现在依旧不是一个好时候,劝徐惠惠再等两年。
徐惠惠也知道,市场虽然开放,但是国家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各种法律制度还没健全,没准她这边才开厂,那边又有人不支持。
况且,她现在还身怀六甲,根本没有多余心力专注事业。
还没到大年十五,卫川就带着包袱回了军校。
徐惠惠又掉了几滴眼泪。
卫川抱着人哄了好久才让她止住眼泪。
又过了一个月,徐建中终于回家。
这一次,他完成了战友们共同的愿望,成功抓到那位未来的毒枭。
组织上给他颁了一次奖,并为他办理了内退,他也算与军队正式告别。
因为他之前失踪超过两年,大队里并没有分给他田地,他也不介意,打算在城里谋生。
他回来不久,徐惠惠开始发作。
次日,她如前世一般生下了两个孩,也照旧取名魏博文和吴博宇。
孩子们长得总是格外的快。
一转眼,81年的春节就到了。
这一年,除了照顾三个孩子,徐惠惠便是在浙省与莫县之间往来。
她运用现代的商业知识,从最流行的电影与京市的流行服饰之间扒下一些受欢迎的服装款式,在加上现代的营销知识。
惠藤成衣店逐渐在莫县变得大有名气。
带着绿叶标识的成衣店在省城也开了家分店。
店长的人选是一位无牵无挂的寡妇。
她缝纫衣服的手艺不错,嘴皮子也算利索。
徐惠惠将店里营业额的三成都分给她。
当然,看到她的做的衣服那么受欢迎,当然不乏裁缝想要模仿。
只是他们的原材料一般不如徐惠惠拿的价低,而且那刺绣做的logo看着简单,模仿起来却有一定难度,于是那些动歪心思的人,也只能放下念头。
徐建业这一年的表现也不错,他在乡里虽然惯爱偷懒耍滑,可他在城里却一次都没有过。而且他生就超级会讨好长辈,跟顾客当上帝以后,他也超级会讨好顾客。他负责的店铺营业额竟然是最高的。
而徐建中倒是没急着工作。
他在家里休养了半年以后,突然提出想要开学摄影,开照相馆。
徐惠惠看他认真,便托人帮他花500多买了一台海鸥dF型相机。
徐建中拿到手里非常激动,“惠惠,谢谢你!”
“咱们是兄妹,不这些。”
徐建业感动地点点头。
徐惠惠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想学照相技术,她只是帮他准备好设备,再送给他基本关于照相技巧的书。
虽然徐惠惠贴心地没问他原因,但是她在年后不久就差不多知道了真相。
而临近春节,卫川也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回到了莫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