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黑暗之中,宁明轩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邀请你师尊为朝廷效力的事情,你可曾再与他讲过?”
钟长生无奈一笑。
“过了,师尊他闲云野鹤,还是不愿受人拘束。”
“呵呵,也罢,凡事随缘,强求不得,你且去吧!”
……
这些日子在长生禁地也没能好好休息,离开狱之后,钟长生并没有急着离开万象城。
回到钟家院,休整了两日,钟长生的精气神才恢复到了巅峰。
此番长生禁地之行,得到的好处大多在神通之上。
进入元神境之后,修为提升所需要的因果值一下子翻了数倍,修行的进度自然也慢了下来。
“是时候离开了。”
以神通【千变万化】化身雀鸟,钟长生便乘着夜色,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万象城。
此番离开九重狱,一来是为了游历大陆,增长阅历,获取更多的因果值提升修为,二来则是要一路南下,前往玄州百花山,去见陶夭夭。
这段日子,大陆之上山雨欲来风满楼。
钟长生隐隐感觉到,距离那飞升地的开启时间,不会太久了。
提升实力的事情,依旧迫在眉睫。
离开万象城的时候,钟长生在城内的坊市之中买了几顶轿子,放在白玉戒指之郑
从万象城南门离开,走了几十里地之后,钟长生便不再御空。
一挥手,四个浑身散发着七彩光芒的骷髅就出现在了山野之间。
这是具骷髅,正是当初在白骨神宗那两位长老身上夺来骨傀。
丢了几套衣服和斗篷,把那四个骨傀穿上,先前那种恐怖和诡异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大半。
钟长生又丢出四个面具让他们戴上,那种恐怖的感觉顿时消失殆尽,看起来基本上就与常人无异。
至于面具这种东西,大陆上不少人都喜欢戴,反倒没有那么扎眼。
由于学会了骨神咒,钟长生只是心念一动,那四个实力足有元神七重的骨傀便老老实实抬起了那座轿子。
至于钟长生自己,自然是端坐在轿子之中,享受着这种万事不必亲力亲为的感觉。
这四个七绝骨傀在钟长生的操控之下,走得也不快。
他出来游历大陆,也不是单纯为了赶路,反倒走得悠哉。
一日光景,那些骨傀抬着轿子慢悠悠地朝前走着,到邻二日晚间,也不过堪堪走了百多里的路程而已。
钟长生也不着急,抱着休闲的心态,一路走走停停,遇到一些繁华的村镇,甚至还会把轿子停在外面,自己跑到村镇之中,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各色灵晶他本就有很多,金银之流更是不缺。
一路上遇到好吃的好玩的以前没见过的,也会毫不吝啬地享受一番。
由于离开万象城之前已经拿到了一幅详细的九州地图,钟长生仔细研究一番之后,也有了初步的规划。
南边八百里的魁星城,则是他此行的第一个节点。
之前在星落大草原之上,杀死了那个长生境的僵尸之后,钟长生便将他的尸体收入了血玉戒指之郑
此番出来,坐在轿子中取出一看,周遭便有无形的规则之力微微波动。
下一瞬,那僵尸的万年血肉便如纸钱投入了火盆之中,熊熊燃烧了起来,片刻之后,化作灰烬随风消散。
钟长生便知道,死亡平原之上,自己遇到的那个长生书院前代长老的僵尸的一点也没错。
僵尸这种强大的存在,只有在某种特定规则的空间之中才能存在,一旦离开,便会不为人世所容,被规则所泯灭!
不过,那长生境的僵尸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虽然他那一身强悍的血肉随风消散了,但,那一副长生境的骨架却留存了下来。
这无疑是一副炼制骨神的绝佳材料。
只不过,这一副骨架只能作为骨神傀儡的主体,还需要不少的珍贵材料方能开始炼制。
其中一部分材料,钟长生已经在万象城的修行者坊市之中买到了,但还有那么几样,却尚未找到。
而这魁星城中,则有一大型拍卖会场,名为魁星阁。
在这里,即便是万象城中买不到的材料,也未必就不能到手。
因此,那四个七绝骨傀便一路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往西南方向的魁星城而去。
又过了五日,前往魁星城的路途已经走了大半。
钟长生的轿子则是停在了一个名为泪城的县城之外。
挥手把那轿子和七绝骨傀收入了戒指中,钟长生便径直入了那泪城。
连续奔波五日,虽然他自己没怎么赶路,但终究精力有些疲乏,便在城中找了一处客栈,要了些酒菜,准备吃过之后,就好好睡上一觉。
不多时,房门就被敲响,敲门声竟是略微有些急促。
钟长生微微皱眉,一挥手,房间的门就已经打开。
一个厮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张惶道:“走,快走!”
“他们来了!”
钟长生皱眉道:“谁来了?”
“是李捕头,李峰来了!”
钟长生微微一愣。
捕快隶属于大周神朝,在地方上也勉强算是胥吏了。
一般而言,他们负责抓捕那些本地犯了王法的罪犯,抓的多是一些泼皮,流氓之类,动手的目标基本也都是凡人!
但钟长生也知道地方上那些胥吏敲诈吃拿的手段。
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捕头令客栈的厮如此畏惧,倒是激起了钟长生的好奇心。
“一个捕头而已,何故如此畏惧?”
那子看了钟长生一眼,道:“客人是外地来的吧? ”
“你快走,那李捕头最喜欢抓外来的生人,你现在不跑,就来不及了!”
言罢,不等钟长生继续询问,那厮就一溜烟儿没影了。
此时,客栈的外面立时就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音。
“放开我!”
“放开我!”
一个男人一边挣扎,一边咆哮。
“李峰,我并没有触犯大周王法,你为何抓我?”
此时,一个穿着捕头服饰的男人,身后站了一排佩刀的捕快,语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