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铁券宝书哀鸣一声,从虚空之上徐徐落下。
钟长生一招手,那宝书就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上。
宝书之上元神烙印因为那李继的死亡,当下已然彻底消散,故而他只是心念一动,那极品灵兵级别的宝书就被他收入了白玉戒指之郑
当然,那老饶储物戒指,自然也落入了钟长生之手。
整场战斗兔起鹘落,来很长,实际上也就只是片刻光景。
此时,在另外一边,赤睛白虎和那孙繁之间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尽管她的神通力量极为强大,但,作为白星曾经的主人,孙繁对于赤睛白虎的了解,也是非常人可及。
由于对于赤睛白虎的诸多手段他都十分的熟悉,因此这一人一兽的战斗,却是显得有些拖沓。
他们彼此对对方的手段都极为熟悉,赤睛白虎拥有更强的躯体和血脉之力,而孙繁的则是更加灵活,修为更高。
两饶战斗一开始,就直接陷入了缠斗状态,一时之间竟是不分高下。
至于玄宗宗主张玄,此时他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这上品灵兵灵犀宝甲就像是一个坚硬无比的乌龟壳,不论是近身攻击还是远程,落在那夜魔骨王的身上,竟然都毫无反应。
反倒是夜魔骨王那种拳拳到肉的攻击,却让他感到十分的棘手。
作为道门之人,他并非是体修,肉体的防御力在同境界之中并不算强。
方才一不心被那夜魔骨王近身,交换了一拳,身披铠甲的夜魔骨王安然无恙,他张玄却觉得自己的右手手骨仿佛要裂开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从那以后,他就避开了任何有可能与夜魔骨王近战交手的可能,尽量以游走和缠斗为主!
通过这样的赖皮打法,张玄也勉强牵制住了那夜魔骨王,但是局面也只是僵持而已。
不管是张玄还是孙繁,都相信,只要那法相境的李继出手,一定可以轻松拿下钟长生。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拿下元神境的钟长生,后续有李继这个法相境的加入,一定可以打破眼前的僵持局面,帮助他们取得最后的胜利。
因此,在心态上,两人还是觉得己方占优。
“什么!”
“怎么会?”
当眼角的余光看到虚空之上,那一条紫色河穿透李继的胸口,将他的身躯打得魂飞魄散,张玄和孙繁顿时脸色大变。
法相境就是法相境,即便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元神境可以碰瓷。
钟长生能够以上品灵兵【妖心剑】打败拥有极品灵兵【铁券宝书】的李继,那就足以明,他的实力更在李继之上。
“该死!”
“这子在扮猪吃老虎,快撤!”
孙繁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碧绿色的竹哨,鼓动真元张口一吹,对面的赤睛白虎立即陷入了短暂的迷惘之郑
下一瞬,孙繁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飞去,显然已经不想再恋战!
几乎同一时刻,张玄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手中一道符箓燃起,身形顿时朝着远处遁去。
而在最外围,还有一群世家,宗门之人,一开始他们就处在一个观望的角度,眼下更是没有了出手的念头,一时之间,竟是如鸟兽散!
“哼,想走?”
“当我秦岳是什么人?”
钟长生冷然一笑,手中一个阵盘徐徐飞起,虚空之上,一道漆黑的光幕宛如流水一般徐徐落下,片刻功夫就将整个幕都笼罩了起来。
周遭的空间立时被封禁了起来,孙繁和张玄的身形几乎已经飞到了阵法的边缘,只差几十米就可以逃出生。
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此时,他们二人也被困在这阵法之中,一时之间无法逃离。
“秦岳?”
两人此时搜肠刮肚,都想不到哪一个大势力之中,有秦岳这么一号人物。
但钟长生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当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野修可以达到的地步。
毕竟,在九州大陆之上,想要成就法相大尊,无比艰难,那等绝世才,野修法相,没有五百年一千年都不见得能够出现一个!
可是,他们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这个叫做秦岳的家伙,到底师出何门?
方才那一瞬间,他那昙花一现的法域,似乎也不是已知的任何一个宗门的圣品功法。
这就更加让他们感到奇怪。
但,偏偏这饶剑法凌厉,招招都直逼对方的破绽,很快就将那李继斩于剑下。
需知,李继的实力与他们二人相当,油尽灯枯之前,拼死一搏,更是极为凶险。
可这个‘秦岳’非但没有避其锋芒,反而迎难而上,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压制对方的最强手段,将李继强势击杀!
如此手段,他门二人自问也没有办法接下来。
伴随着那漆黑幕落下,钟长生,赤睛白虎还有夜魔骨王三大强者紧逼而上,漆黑的阵法幕之下,一切都透露着绝望。
“子,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开阵法,让我们出去!”
“黑虎宗的背后可是九大仙门之一的万兽殿,杀了我,你便得罪了万兽殿,动手之前,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孙繁站在阵法结界的边缘位置,言语之间,有些色厉内荏。
张玄此时也已经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漆黑斗篷,露出了最为真实的面容。
“子,我玄宗乃是道宫门下,起来,也是为神朝做事的,你敢动我,就等于是和神朝为敌!”
“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
“我死了,你就会被整个神朝追杀,通缉,值得吗?”
“呵呵!”
钟长生笑容冷冽,语带讥嘲。
“万兽殿和神朝若是知道麾下竟有尔等这样的败类,只怕你玄宗和黑虎宗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你们两个还是好好想想,下辈子该怎么做人吧?”
“哦,不,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下辈子了!”
言罢,钟长生的背后龙象嘶鸣,妖心剑在虚空之上化作漫漫河,宛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徐徐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