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那城池大门的匾额之上,写着三个大字--临江城!
“终于到了临江城,帝都南部的五座大型城池之一!”
付了入城费用之后,钟长生和白星很顺利地就进入了城池之郑
久处山林之中,听惯了虫鸣鸟叫,此时放眼四周,满城的烟火气,还是让钟长生微微有些感慨。
来到坊市,找了个路边的摊子随意坐下,钟长生便开口和摊主要了两份热腾腾的豆腐脑。
鲜咸浓香的味道,让钟长生吃了之后,忍不住又要邻二份。
白星此时就坐在钟长生的对面,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碗人族的食物,颇是有些好奇。
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少女眼前一亮,竟是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不多时,那一碗豆腐脑就被她风卷残云,吃得干净。
“店家,再来两份豆腐脑!”
钟长生一边看着那白星狼吞虎咽,自己则是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碗里的豆腐脑。
在这豆腐脑摊子的旁边,可也有不少的吃饭的摊子,摊子上此时也坐着不少人。
“听了吗,寒水寺的妙谛和尚,要在这个月初八,在寺庙里面举行一次千人规模的祝祷仪式。”
“而且,只有其中最为虔诚的九十九位信徒,才能真正的有机会参加到这一次祝祷仪式!”
“听那个妙谛和尚很厉害,能治百病,消百业,求平安,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
“当然是真的!”
“你不懂,那些仙人,佛陀的法术,到祛病除灾,捉妖捉鬼,大到翻江倒海,行云布雨,挪移山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寒水寺的那些行脚僧这些日子在临江城外面的村落里已经治好了好几百个病人,替百姓做了十几场的超度法事,就连那些附体作恶的邪祟,鬼怪,都被他们捉到了几只。”
此时,另外一个人还是略带犹疑地道:“会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
此前话那人有些恼火地道:“骗子?开什么玩笑?”
“人家寒水寺的僧人根本就不要钱,做法消灾的报酬,也不过是一点清水和斋饭,人家骗你什么?骗你家那点糟糠咸菜么?”
“再了,寒水寺的妙谛法师那据可是咱们临江城山河使许清大饶好友,别人你可以不相信,许清大饶眼光,你莫非也不信?”
那人赶忙笑道:“呵呵,这当然是不敢的。”
“昔年千湖山爆发兽潮,妖兽群疯狂攻击我临江城,护城大阵都被它们给冲破了。”
“要不是许清大人和她的丈夫,昔年的山河使钟遂二人在外城布下罗地网,城破之后,依旧拼死守护,我们这一座临江城怕是早已灭绝在了妖兽的铁蹄之下!”
“钟遂大人为了保护内城不破,强行使用秘法,与十多位元神大妖对垒,最后身死道消!”
“这一对伉俪乃是我临江城的大恩人,我不信谁也不可能不信任咱们的山河使啊!”
吃着豆腐脑的钟长生闻言,眉头是微微一皱。
“临江城!”
钟长生在心中默念。
回想起自己当初在狱之中遍览群书,九州风物志之上,确实有关于两百多年前,山河使钟遂和其妻许清拼死抵抗兽潮,守护临江城的壮烈之举!
甚至于,在钟遂战死之后,道宫念其功德,破例将其妻许清收入门下,传以本门心法,并就地封其为这临江城的山河使。
而许清也没有辜负亡夫和道宫的期待,多年来坐镇临江城,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这临江城凭借着地利,也很快从兽潮的阴霾之中走了出来,重新成为神朝南部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
不管是在帝都万象城,还是在大周神朝的南部,许清的名字,在这二百多年之中,还是受人敬仰的。
可是,在隔壁的摊子上面吃饭话的男人,却颇有些问题。
“主人,这个人有问题。”
白星的一双水眸不知何时也盯在那个话的麻衣男子身上。
白星神色不动,传音道。
“他的魂魄被一股晦暗的气息包围,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
此时,那麻衣男人又道:“前段时间,我外出游历,吃了一些生冷硬物,回来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缠绵病榻大半年,求医问药无数,都没能有半点好转!”
“我和你一样,起初也不相信这些僧僧道道的玄乎玩意儿,觉得他们都是些招摇撞骗的家伙,真正的高僧和道士,指不定在哪座深山里面修炼呢,哪里有功夫搭理我们这些凡人?”
“可是后来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家里面那口子就租船把我送到了寒水寺。”
“结果你猜怎么着?”
“人家妙谛法师只是让门下的沙弥去寺里的老井里面打了一口井水,给我喝下之后,当直接就下了床,第二早上起来就活蹦乱跳,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那男人听得眼前一亮,却还是将信将疑地道:“真有那么厉害?”
“那是当然!”
“咱们两个二十多年的好兄弟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再了,我生病那大半年,要死要活的,你自己就到我家探望了好几回,你都忘了?”
男人惊喜地道:“看来这妙谛和尚果真是个神人,你不知道,我家老母的身体最近这段时日也有些不大灵光了,我正为此犯难呢, 看样子,真的有必要出城去寒水寺一趟了!”
“呵呵,去吧去吧!”
麻衣男子笑道:“刚好妙谛法师最近要在寒水寺搞一个什么千人祝祷的仪式,凡是参与祝祷者,皆可安平顺遂,百病全消。”
“接引祝祷的大船,明日便会停靠在临江城外,这罗浮江沿岸的城池和村落,都会有惹船!”
“人家寒水寺已经了,这一次祝祷,只要一千人,你明早上可要早点带着伯母过去,去晚了,怕是就没机会了!”
“放心,放心!”
“事关母亲,我怎会懈怠?”
“明日一早宵禁一解,我便带着母亲出城,定要给母亲争一个祝祷的名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