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少阳学宫的弟子?”
钟长生挑眉。
“是啊!”
玉翎笑道:“不单单是我,侍剑,还有赵玄素,我们几个都是少阳学宫的学员。”
说到此处,玉翎突然想起了钟长生之前同她说过的一些话。
他曾说自己是来自轻云大域,来到此处,乃是为了求学,修行。
当即她便眼前一亮。
“金中,你莫不是想要加入少阳学宫?”
钟长生微微颔首。
“呵呵,正是。”
“在下景慕少阳学宫已久,此处武道传承底蕴雄厚,更是培养出了城主这般的强者,实在是令我神往。”
玉翎心中一喜,当即笑道:“太好了,你若能入门,我们日后便可以在一起吃酒聊天了。”
“不过,现在并非学宫的招生时间,可有先生愿意收你入门下?”
钟长生当即露出的一个尴尬的笑容。
笑话,他才刚刚来到少阳城几日,连学宫之中有多少先生,分别是谁都不清楚,自然是没有先生要收他的。
“呵呵。”
“那个,小姐,这小子初来乍到,八成一个先生都不认得。”
“依我看,他是故意守在这里,等你出现,好借你之势,拜入学宫门下。”
说着,那赵玄素斜睨了钟长生一眼,眸子之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小姐,此人心机深沉,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被赵玄素这么一说,就连侍剑看向钟长生的眼神,似乎都没有之前那么温和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一点点的疏远和冷漠。
然而,白衣姑娘玉翎当下却是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只见那少女没好气地道:“我说赵玄素,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这么坏啊?”
“依我看,金中分明就是个好人。”
“当初在城外,他将我护在身后,那种本能的行动,可做不了假!”
“小姐!”
赵玄素冷冷地扫了钟长生一眼,沉声道:“这个人八成早就把小姐你的身份打听清楚了,当初在少阳城外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也是他设计好的。”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哼!”
白衣姑娘当即有些不悦地道:“赵玄素,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管?”
“父亲只是让你跟在我身边护着我,可没让你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赵玄素当即单膝跪地,道:“玄素不敢,小姐误会了。”
侍剑见赵玄素跪下,赶忙凑近了玉翎,道:“小姐,玄素少爷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好,小姐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哼!”
白衣姑娘没好气地道:“那个榆木疙瘩,我才懒得跟他置气。”
当下,玉翎不再去看赵玄素,向前走几步,越过了赵玄素,走到了钟长生的面前。
“金中,那个家伙一贯就是喜欢以恶视人,不是针对你,你不要在意。”
钟长生笑了笑,“没关系,我常常被人误解,已经习惯了。”
玉翎似乎也不愿在赵玄素的事情之上再纠结下去,当即冲着他笑了笑。
“金中,我在少阳学宫也算是认识不少先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帮你介绍一个先生,如何?”
钟长生眼前一亮。
如果可以直接通过拜师的方式进入少阳学宫之内,那自然是最好。
“可以吗?”
钟长生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
“呵呵,当然!”
当下,那赵玄素已经走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去劝说白衣姑娘,而是直接看向了钟长生。
“小子。”
“你要是真有能耐,就自己去闯‘少阳七考’,凭借真本事拜入学宫之内。”
“你现在利用翎儿小姐的身份和关系,拜入学宫之内,算什么本事?”
钟长生闻言,一双剑眉微微皱起。
原本,他并不想理会这个赵玄素。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越是不理他,对方就越是得寸进尺。
一时之间,心中就微微有些不喜。
当下,他淡然一笑,徐徐开口。
“呵呵。”
“这位赵将军。”
“你说我没本事,那你这般处心积虑想要将我从这位玉翎道友身边赶走,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莫不是,你已将玉翎道友视作了自己的禁脔?”
“其他的男人但凡接近,你就要上来打压一番?”
钟长生此言一出,那赵玄素的脸色顿时有些涨红。
此人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个言辞甚少的榆木疙瘩,但实际上,他心思深沉,目的明确,分明就是在打玉翎的主意。
钟长生原本懒得揭穿他,毕竟,这件事情和自己着实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这个家伙三番五次的找自己的麻烦,钟长生已经不想再容忍他了。
区区一个赵家,得罪便得罪了,他还真就一点都不怕。
“臭小子!”
“你少胡说八道。”
赵玄素愤怒地咆哮:“我赵玄素从来不敢把小姐视作自己的禁脔,还请小姐明察!”
玉翎饶有兴致地看了钟长生一眼,水眸深处当即又泛起了一丝笑意。
自小相识,赵玄素对自己的那点心思,她又岂能不知?
事实上,这些年,赵家已经代替赵玄素到城主府求亲无数次,只是,每一次都被城主以不干涉子女的婚事为由,搪塞了过去。
只是,见钟长生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赵玄素顶得面红耳赤,她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人的胆子之大,观察力之敏锐。
“小芷,你敢诬陷我?”
“有种的,就与我在这里打一场!”
赵玄素道:“你若能胜了我,我便帮你拜师少阳学宫,若是我胜了你,你就永远地离开小姐,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呵呵!”
既然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自己,钟长生也就不再给面子。
当下,他便冷冷地道:“怎么? 在阁下眼里,就连玉翎道友,也是你可以摆在赌桌上的筹码吗?”
“你!”
“混蛋!”
此言一出,更是气得那赵玄素有些无话可说。
憋闷,极度的憋闷。
原本,他想要通过施压,引得钟长生低头服软。
殊不知,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只是三言两语,便使得情况倒转,问题来到了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