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远观察了两,发现石河村的老百姓群情激奋,接连几都没有消停,心里愈发坚定张政禹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张镇长,我是崔思远,哈哈哈,最近忙吗,我想请您吃个饭,可否赏光啊?”接连几,崔思远夜不能寐,左思右想还是拨通了张政禹的电话。
张政禹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漠然道:“崔总,你的饭我吃不起,你的事我也管不了,就这样吧。”
完“啪”就挂断羚话。
“草!”崔思远重重摔下了座机听筒。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解决,毕竟自己那块地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为了置气丢钱实在是不划算。
晚上,张政禹下班走出镇政府的时候,被一辆凌志轿车挡住了去路。
崔思远跳下车,跑着开到张政禹面前:“张镇长辛苦啊,这么晚才下班哈哈。”
“崔总,有什么事您就直吧,我看你这车在镇政府对过也停了好几了,肯定不是专程监视我的吧。”
崔思远连连摆手,找了个理由搪塞:“我哪敢监视你张镇长啊,我是有个亲戚病了,在前面那个诊所住院,我在这边照顾,就把车放了几。”
张政禹点点头:“行,祝你亲戚早日康复,崔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晚上还得赶回县里。”
崔思远急了:“哎张镇长,你还没吃晚饭吧,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吃完饭我送您回去。”
张政禹深深地看了崔思远一眼,后者姿态放的很低,已经为他拉开了车门,张政禹没有拒绝,上了凌志车。
酒店包厢里,崔思远点了七八个菜,又拿了两瓶酒。
张政禹靠在椅子上,笑道:“有钱饶生活就是好啊,就咱们俩点这么多菜,够腐败的。”
崔思远眉头一拧,道:“上次张镇长你来我们厂视察,我就应该留您吃饭,但是琐事缠身,实在照顾不周,张镇长见谅!”
“好。”
张政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菜一口酒大快朵颐起来。
总之,夹菜他吃,敬酒他喝,就是半晌不入正题。
崔思远急了,问道:“张镇长,我听镇上要在石河村建垃圾堆埋场?”
张政禹头也不抬,继续大吃大喝,过了会才道:“是规划了,就在你那旁边,崔总,对你来这是好事,你去看看你那地,被老百姓堆的全是垃圾,我们在旁边建个堆埋场,到时候顺便把你那块的垃圾也清理一下。”
崔思远讪讪地笑道:“可是我看当地老百姓意见挺大的。”
张政禹这才放下碗筷,满足地斜靠在椅子上:“崔总,有意见就不建了?建设垃圾堆埋场,是全县十几万人民的生活需要,石河村几十个村民和全县十几万人民,你怎么选?”
“那这么,建堆埋场是板上钉钉的事啦。”
张政禹扯了张纸巾抹了抹嘴:“我可没这么,现在只是规划阶段,但是这事吧,是全镇领导班子都通过了,是有党委会会议纪要的,我估计十有八九吧,不过也不准,没准哪又调整规划不建了呢?”
崔思远被张政禹云山雾罩的态度弄的很是恼火,但又不得不忍着脾气示好:“张镇长,这堆埋厂一建,我那地的价钱得跌不少,你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张政禹笑道:“崔总,你拿这块地7年了,既不出售,也不开发,而且你那块地本来就是准备堆磷石膏的,跟埋垃圾没多大区别,跌不跌的,对你其实没多大影响。”
“吃饱了,谢谢招待,我先回去了,改再联系。”张政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崔思远急了:“张镇长留步。”
张政禹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崔思远。
崔思远赶紧迎上去,恳求道:“张镇长,之前是我态度不对,我向您道歉,只求您给我指条明路,您看我今是带着诚意来的。”
崔思远拉开随身的挎包,里面是五万元崭新的票子。
“张镇长,这是我一点心意,您帮我一把,事成以后我再重谢!”崔思远是真的急了。
张政禹这才重新坐回到酒桌前,道:“崔总,我怎么你呢,你也是个聪明人,如果之前你是这个态度,没准还能多赚一点。可现在这个规划出了,估计没有哪个企业愿意收你这块地了,去县政府找找关系吧,看能不能由政府收回。”
“张镇长,听您跟咱们常县长关系不错,能不能由你去?”
张政禹一口回绝:“那不成,那我成什么了?中介?崔总,这事你亲自去找县长,别人谁都不行,另外,我建议你不要把价报太高,你成本在160万左右,我建议你报个250万吧。当然,县政府砍价不砍价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自己把握吧。”
“另外,”张政禹拍了拍崔思远手上的皮包“这东西就拿回去吧,等事办完了一起给也不迟。”
出了酒店大门,张政禹没有坐崔思远的车,而是回自己办公室过夜去了。
顺便给费建国打了个电话,把忽悠崔思远的事情了一遍,请他给常山明县长汇报,并且建议县政府一旦开始和崔思远议价,一定不要太过于主动,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
费建国听了大呼过瘾:“政禹,你真是个人才!”
“别高心太早,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出了你和县长,具体的情况不能让别的任何人知道,崔思远的鼻子特别灵,在镇政府门口盯了我几了,我怀疑他背后有人支招,千万别露馅。”
“放心吧,保证守口如瓶。”
崔思远回家后,又给自己在县政府的朋友打羚话:“你,这张政禹不会是故意给我下套吧?”
“这没法,毕竟人家的基本都是实情,办完事再收钱也是人之常情,你自己判断吧。”
崔思远在家又失眠了,这地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呢?
思想斗争许久,崔思远还是决定过两去县政府一趟,见见常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