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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丰哥,轻点骂,给我个面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韩馥虽然是一个文科生,但多年的社畜早已将学到的知识还给老师了。

    如果随口背吟那么两句还可以,能够全文背下来的,也只剩下李白这首描写杨玉环的了。

    无他,穿越看得多而已。

    主角不都是要靠这么赤裸裸的诗来泡妹子的嘛。

    听闻对方是中山无极甄家,韩馥心中暗叹,三国果然是牛满地跑的时代啊,随随便便救的一个商队,就是甄家!

    起甄家,在历史上留名的不仅仅是出了一个号称洛神的甄宓,其遍布全国的商业也是让人眼红。

    袁绍之所以能够成为北方霸主,除了韩馥的无能资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与甄家绑定,有了源源不断的钱粮供应。

    当然,甄家的结局也不是很好,先是被袁绍压榨多年,后又被曹老板一家惦记。

    而甄宓被赐死不,还是以披发覆面、口塞米糠这种屈辱的方式。

    虽然不知道洛神甄宓有多美,但是看到温婉的甄姜,韩馥怦然心动。不由自主的便念出了李白的这首《清平调》。

    听到韩馥如此直白的夸赞,甄姜瞬间羞红了脸,这冀州牧怎么这样,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倒是甄尧若有所思。

    虽然甄尧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其父甄逸也曾做过上蔡县令,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时局也自有一番判断。

    世人皆传冀州牧素性恇怯,但是从与于毒的交涉中似乎并不符实。

    更何况如今韩馥还是正儿八经的冀州掌权者,如果能够抱上这根大腿,甄家也不用担心在这个乱世之中步履维艰。

    念及于此,甄尧赶紧打个圆场,“冀州牧谬赞了,舍妹可担不起如此夸赞。姜,还不谢谢冀州牧,冀州牧这首诗一出,你可扬名下了!”

    见甄姜不知所措的抠着衣角,甄尧一脸的怒其不争。

    “无妨无妨,是我唐突了!还望甄姑娘勿怪。”两世为人,韩馥难得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自是不忍见其受到委屈。“无双,去请三位先生,我们稍后一起出发,前往冀州。不知甄先生以为如何?”

    “敢不从命!”甄尧拱手到。

    “诺……”潘凤带人离去,“哼哼,肯定是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走不动道了就……”

    “无双,嘟囔啥呢?”韩馥一阵头大,这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啊。

    ……

    冀州城,州牧府。

    “公与,州牧大人现如今到何处了?从京都到冀州,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到,是属乌龟的吗!”田丰一边处理着政务,一边吼剑

    “元皓,消消气,前几日州牧大人派人传信,已经进了冀州地界了,相信不日即可到了。”看着怒火中烧的田丰,沮授也是无奈。

    这个韩馥也太不靠谱了,自从被认命冀州牧至今已有月余,还是未见其人。而且传闻其人素性恇怯,以后在如此之人手下做事,也不知吉凶若何。

    “元皓,你对冀州牧此人如何看待?”沮授与田丰二人乃是至交好友,同时作为顶尖的谋士,二人可谓是惺惺相惜。

    “怎么,莫不是你沮公与有什么想法?”田丰抬眼,满脸写着不屑。

    “田元皓,我沮授岂是那种无义之辈!”见田丰出此话,沮授也是一阵恼怒。

    汉末文人都比较注重名节,尤其是如沮授这般的下名士。田丰所言,无疑是触到了沮授的逆鳞。

    “既然如此,公与又何必多此一问?”

    “如今董卓乱朝,下即将大乱,且冀州牧外传素性恇怯,如何能够在这大争之世生存?”

    “冀州牧虽然素性恇怯,但我也听闻其为人仁善。况且,这下又有几人十全十美?如若冀州牧真的是完人,那要你我二人何用?”

    田丰见沮授恼怒,也是将内心所想如数吐露。

    “况且,你所言冀州牧素性恇怯,不过是外界所传。还是,你沮公与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

    “笑话,你田元皓不担心冀州牧的未来,我沮公与又有何惧?”

    “好了公与,我知你所担心。你我为人之臣,当竭力辅佐便是,亏你还对冀州牧那句是非成败转头空如此推崇备至,当真是当局者迷。”

    田丰摇摇头,他自是知道沮授非不义之人。

    二人坐论下大势时,也得出如今下即将大乱的结论。二人皆腹藏甲兵,自然希望与下谋士一争高下。

    可惜韩馥为人,名声并不是太好,如果是四世三公的袁绍做这个冀州牧,就好了。

    “元皓、公与,你二人快快收拾一下,冀州牧已经到府外了……”只见审配推门而入,见二人正在处理政务,赶紧招呼到。

    “好你个审正南,我们二人在这忙的晕头转向的,你居然划水?”田丰一把拽过审配,将其按在座位上。

    “哎呦,元皓,什么时间了都,冀州牧都已经到门外了,我们做下属的得赶紧迎接才是!”审配急的满头是汗。

    “多新鲜呐,你审正南不是最是正直之人吗,怎么,如今也开始要巴结上司了?”

    “元皓,你的这张嘴,早晚得得罪完所有人!”审配一阵苦笑。

    确实如田丰所言,之前贾琮担任冀州刺史时,自己就因为过于正直,不懂得虚与委蛇,郁郁而不得志。当然,田丰和沮授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作为冀州田家的当代家主,自己必须要为家族考虑,如今新的冀州牧到来,当然需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为了家族,不寒碜。

    “他冀州牧耽搁了这么久才到任,我们仨为他处理了多少政务?他还敢有意见?他得请我们喝酒!”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韩馥尴尬的停在门前,不愧是有着刚而犯上之称的田丰啊,自己这刚到就已经被开喷了。

    “谁知道他冀州牧去哪儿风流快活去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我们有休息过一么,审正南,别冲我挤眼睛,你一个总是偷奸耍滑的人没资格跟我们坐在一起!”

    田丰化身机关枪,开始无差别扫射。

    此时的韩馥进退两难,要不,先撤?

    嗯?无双,你干嘛,把你的手从剑上拿下来?

    奉孝、志才、公达, 你们掏出了蜜饯是什么意思?

    “我田丰今就在这了,他冀州牧就算是现在出现……嗯?”田丰顺着审配的眼神看向门外正在拉着潘凤的韩馥,“冀州牧?”

    韩馥尴尬一下,“丰哥,给个面子,稍微轻一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