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韩馥帅帐。
“子龙,子幽,你二人是否对于白我未安排你们与吕布正大光明的一战有所不满?”
韩馥知道,武将都有一颗骄傲的心,能够与强者一较高下,是很多饶夙愿。
白自己分明感受到了赵云与夏侯兰强烈的战意,但韩馥出于安全考虑,还是遏制住了他们出战的想法。
韩馥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对还是错。
历史上的虎牢关前,刘关张三兄弟逼退吕布,虽然是三打一,但依旧赢得了偌大的名声,这一战之后,刘备集团先后被孔融、陶谦求救,仁义之名迅速响彻寰宇。
如果今没有制止赵云、夏侯兰,相信只此一战,赵云和夏侯兰便会名满下。
“主公言重了,云既已拜于您的麾下,自当听从您的吩咐。主公之令即是云之方向,主公之思即是云之所虑。主公既然没有让我和子幽出战,想必有其他的安排!”
“子幽也是如此。”
韩馥见赵云和夏侯兰脸上并无任何不快,便放下心来。
“子龙,子幽,你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日后多有扬名机会。今日之所以不让你二人出战,一是吕布英勇,你二人合力并不一定能够稳胜,我一个战五渣,压根就帮不上忙;二是我冀州真正实力,如今尚不能显露。”
韩馥悄悄的指向袁绍帅帐。
“袁本初对我冀州觊觎已久,一旦你二人显示出万刃的风姿,必然会让袁绍心生忌惮,想方设法的除掉你们。乌程侯之所以溃败,遇见吕布是一个原因,二袁不想让其活下去,是另外一个原因。我冀州,一着不慎,便是下一个孙文台。”
“云尚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
听完韩馥的解释,赵云和夏侯兰大为震撼,也深受感动。
试问,哪一个做主公的,会因为考虑属下的情绪,将所有的想法和盘托出?
“子龙但问无妨。”
“既然主公早就知道袁绍野心勃勃,为何当初还要支持其做盟主?换而支持袁术不是更好?”
韩馥苦涩一笑,赵云和夏侯兰果然是纯粹的武将。
“子龙有所不知,二袁不过是一丘之貉,表面上他们二人针锋相对,暗地里坑壑一气。不然,为何粮草督阅肥差为何会落在袁术手中,为何袁术可以肆无忌惮的不给乌程侯派发粮草?”
赵云和夏侯兰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并不代表傻,听了韩馥的解释,才发现,原来官场如此黑暗。
“子龙、子幽,如今的大汉已经名存实亡,不久之后便会分崩离析、诸侯争霸,我们现在所要做的,是在乱世之前暗暗积蓄力量。有一个伟人曾,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只有我们自己有了实力,才能够保护好治下的百姓,再而保护下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韩馥虽无雄图大略,却也愿与冀州文武一起,为下民请命!”
韩馥的话让赵云、夏侯兰振聋发聩,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二人皆出身农民阶层,历经黄巾之乱,如今百姓生活确实是苦不堪言。
遥想当年之所以投奔公孙瓒,便是因为公孙瓒长期与乌桓作战,保护边塞汉民。没想到韩馥的层次更高,有着为下民请命的志向。
“子龙,子幽,你二人谨记,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如今袁绍坐拥四世三公的名声,声势正强,何必与其争锋?”
“我等谨记!”赵云、夏侯兰躬身答道。
“色已晚,你我三人今日抵足而眠,岂不是一桩美事!”
韩馥见赵云、夏侯兰听完自己的解释未显丝毫芥蒂,想着趁热打火,再次将刘老板的必杀技拿出来。
赵云、夏侯兰一头黑线,麻淡,主公为什么会有这种嗜好!
“文节兄是否已经休息?曹孟德求见!”
正在赵云、夏侯兰苦思冥想如何逃脱时,突然传来一声之音。
咦,这个时间曹老板怎么会过来?
韩馥百思不得其解,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且先看看曹老板要干嘛吧。
韩馥赶紧迎出帐外,打个稽首。
“不知孟德兄到访,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文节兄勿怪我曹孟德这么晚打扰才是……”
曹操客气的回了一礼,发现跟着韩馥走出来的赵云和夏侯兰,咦,好帅的两个武将!往日居然未曾听韩馥有如此武将,果然,韩馥不像外界传言那般无用。
“文节兄,不知这二位将军是?”
曹操搓搓手,目光灼灼的看着赵云、夏侯兰二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
“我,曹老板,你这大晚上的过来,不会就是想挖我墙角的吧……”
韩馥见曹操此时的目光,自是心知肚明,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快。
历史上的曹老板有三大爱好,人妻关羽吓曹丕,这个关羽并不只是关二爷,而是别人家的武将。我这么大一只韩馥,你就这么无视吗?
曹操听出韩馥语气中的不高兴,尴尬的陪着笑。
“文节兄多心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只是见二位将军不凡,心生羡慕,失礼之处,还望文节兄勿怪。”
“孟德兄,此二人乃是馥左膀右臂,子龙,子幽,既然孟德兄如此看重你二人,便过来见过孟德兄吧!”
“常山赵云、夏侯兰见过曹校尉!”
“不知孟德兄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韩馥见寒暄结束,便直奔主题,大晚上的不睡觉,不困的吗?
曹操收起玩笑之色,“不瞒文节兄,昨日便想拜访,只因协调军队,就储搁,今日来拜访文节兄,想了解文节兄对此次诸侯会盟讨董的看法。”
韩馥愕然,这曹老板不对劲,我一个素性恇怯之人,对诸侯会盟哪会有什么看法?
“孟德兄莫不是和馥开玩笑,诸侯皆在,慈大事,岂是馥所能议论的。”
韩馥摆摆手,准备搪塞过去。
“文节兄,莫不是对操有什么误会?日前见诸侯商论如何攻取吕布,唯公神态自若,想必是腹有良策。今日操也听闻文节兄阵前风采,如若所料不差,文节兄定是在隐藏自己……”
“孟德兄,这话可不兴啊,我哪有什么良策,不过是诸公都在,我可以快乐的划水而已……”
见韩馥柴油不进,曹操顿感无奈。
“罢罢罢,操以为遇见了志同道合之人,本意愿与文节兄共商良谋,匡扶汉室,不曾想是操自作多情了。”
“哈哈哈,你曹孟德号称宁教我负下人,不教下人负我的人,还言匡扶汉室,莫不是觉得我韩馥,真就那么傻吗?”
嗯?这韩馥如何知道我过这句话?莫非是陈宫已经投入其麾下,向其了我误杀吕伯奢一家之事?
念及于此,曹操眼中慢慢浮现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