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一脸黑线,你袁绍堂堂四世三公之后,好的不学,偏偏学那加钱居士?
“盟主,你也知道,我冀州常年被黑山贼袭扰……如今冬还没过去,需要留些钱粮过冬……”
传国玉玺都给你了,还盯着钱粮不放,不愧是见利而忘义的袁本初。
袁绍摇摇头,“文节,虽然你是我袁家门生,看在往日情面上,我本不欲与你多做计较,只是我要占据汝南,亦需要兵马粮草……”
韩馥咬咬牙,横下心来。
“盟主,15万石粮草、8万金如何?这已经是我冀州现在能够拿出来最大的诚意了。”
袁绍装作思考模样沉吟半晌,心下却开心不已,这韩文节,果然是个大冤种,稍微一诈,便又多出5万石粮草、3万金。
良久,袁绍叹了一口气。
“也罢,既然文节如此了,那等到粮草和金送到之后,我便撤离渤海。”
“主公,不可啊……”逄纪见袁绍就此答应,想要继续劝谏。
冀州无论是地理位置、人口还是资源都是争霸下的上上之选,汝南虽好,但世家盘踞,袁家虽是大族,也依旧要受到其他世家的掣肘。
如果汝南真的那么容易相与,当初袁绍逃回老家,不在汝南,为何要选择南阳?
逄纪很想将这些话告与袁绍,但直接被袁绍给打断了。
“元图,此事已定,汝休要再多言。”
袁绍皱着眉头,在外人面前居然还如此大呼叫,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留,真当你是从叔父那来的,就可以如此目无尊长?
袁绍对逄纪已经失望很久了。当初前往冀州时,逄纪曾信誓旦旦的麴义脑后有反骨,可以策反为我所用。
结果在虎牢关见到麴义,自己曾主动邀请麴义赴宴,却被严词拒绝。
“多谢盟主厚爱,私下见面之事还望盟主以后别再提出,我怕我家主公误会!”
听听,这是一个脑后有反骨的人会出来的话?
这就是你逄纪所的,能够策反,为我谋划冀州?但凡我想要攻取冀州,不被麴义主动捶就算是好消息了!
今日再见到荀谌与韩馥一起前来,听冀州还有荀攸,心下猜测,荀家已经与韩馥绑定了。
颍川荀家虽不似汝南袁家拥有四世三公的声望,但“淑神君”和“荀氏八龙”在这下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荀家的支持,想要以渤海一郡之地谋取冀州有些痴人梦了。
即便今韩馥没有拿出传国玉玺与自己交换渤海,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会主动离开。
如今相当于白赚了一个传国玉玺和15万石粮草、8万金,逄纪居然还敢给自己找事情。就这,还想成为我袁绍的谋主?
怕是在想屁吃!
逄纪见袁绍如此态度,心里发苦。自家的主公自己清楚,虽然平日里对麾下谋士表现的极为尊重,但内心骄傲至极,只要是自己决定下来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尤其是刚才荀谌自己的那句“莫不是想要置主公安危于不顾”的话,已经在袁绍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不准便有牢狱之灾。
可恨的韩馥,可恨的荀谌!
韩馥见袁绍答应,也是心下一松,一切都在按照荀谌所计划的在进校还好荀谌现在已经全心全意的在辅佐自己,如若还是按照历史上跟了袁绍,该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盟主大义!为避免他人知晓,明日馥会主动向盟主请命追击董贼,借机返回冀州为盟主筹集钱粮……至于盟主之前所送的兵马……馥麾下缺钱少粮,空有留下之心,却无留下之力……”
“明日文节先让随军追击董贼,待来日交割钱粮时,我再带回。”
哼,想要脱离我的监控?做梦!
“那便依盟主所言,馥先行告退……”
韩馥也知道留下这些士兵,袁绍才能够安心,便不再强求。
盟主麾下士兵英勇善战,那我让做追击董贼的先头部队,这很合理吧?
遇到徐荣的伏兵,3000人死伤2000多也没什么毛病对吧?
韩馥心里默默的算计,徐荣应该在汴水等了很久了吧……
……
“哼,元图,最近你有些不知尊卑了,下次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见韩馥等人离开,袁绍面带愠色,起话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不待逄纪反驳,将传国玉玺揣进怀中,便带着颜良、文丑返回自己营帐。
此时的袁绍心里只想着回去之后好好把玩传国玉玺,营帐虽间隔只有数十米,但此时的袁绍却感觉有千里之遥。
忽而,袁绍见自己营帐不远处畏畏缩缩的陈二狗,目露杀意。
陈二狗知道传国玉玺之事,如若消息泄露出去,势必会掀起风波,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住秘密。
陈二狗见袁绍看到自己后停住脚步,狂喜不已,主公为我留步了!这是要准备去找韩馥对质了吗?
我陈二狗的高光时刻就要来了!
念及于此,陈二狗赶紧跑向袁绍,露出谄媚的笑容。
“公骥!速将刺客拿下!生死不论!”袁绍高声喝道。
“诺!”既然生死不论,那就是死了!颜良舔了舔嘴唇,桀桀而笑。
刺客?哪有刺客?这又是我为主公表现忠心的时刻了!
陈二狗环顾左右,并未发现人影。还没等到转身再看身后,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出来。
瞳孔中颜良残忍的笑在一点点放大……
为什么?
直到彻底没了意识,陈二狗都没有想明白,不是要抓刺客吗?我又不是刺客……颜良将军,你攮错人了!
“公骥,既然此人叫陈二狗,那就将尸体剁碎了,扔去喂狗吧,也算对得起他的名字。另外,今晚你和叔恶亲自护卫中军,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的营帐!”
对于陈二狗的死,袁绍并没有任何感觉,一个低贱的人,死就死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好好欣赏传国玉玺。
“诺!”颜良、文丑领命而去。
是夜,袁绍营帐周围严阵以待,只偶尔有几声犬吠在黑夜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