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孙策见一骑直冲本阵,不知发生了什么何事,绰起长枪,下意识的与典韦一起,将郭嘉护在身后。
这人很勇啊,面对我三万大军,单枪匹马竟敢前来冲阵?
“穆宇,守护好军师,我前去看看来将所为何事!”
“末将遵命!”
北海之时,穆宇被孙策的气度所折服,主动辞去巡城校尉之职,心甘情愿的担当起孙策的亲卫。而孙策见穆宇为人忠义,便将其留在身边。
孙策拍马而出,长枪一指,高声呵斥。
“来将何人,为何冲我军阵!”
“我乃东莱太史慈,前方速速闪开,我的马受惊了,切莫伤了性命!”
太史慈已经极力的在控制自己的坐骑了,只是那马狂躁不安,又岂是人力所能抗衡。任太史慈如何努力,依旧是无法让马的速度降下来。
就在着急之时,却见走出阵来的将如此年轻,生怕让其丧命于马下。
孙策听闻是马受惊了,也放下心来,只是眼神中依旧充满着警惕之色。
“维清,你去帮一下伯符。”
郭嘉距离不远,也是听到了太史慈的声音。
“可是,军师你的安全……”
如今的冀州军队中,就属典韦和孙策两个人战力最高,孙策已经迎了上去,若自己再离开郭嘉的身边,典韦心中有些疑虑。
“无妨,若对方一人,便能够在三万人中将我伤了,那只能命如此了。”
“既如此,那军师暂且先往后捎捎。盾兵,将军师护好!若军师有什么损伤,哼哼……”
典韦从鼻孔中喷出了不满的声音。随后将两支铁戟别在腰间,跨步走出阵。
太史慈更加慌张了,自己已经告诉对方马受惊了,那个将不仅没有躲开,反而从阵中又走出一个丑恶大汉,兄弟,你可是步兵啊!难不成还想与坐骑相抗不成?
不是长得高大,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时迟,那时快,百步距离转瞬即至,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太史慈已经被受惊的坐骑带到了孙策和典韦的面前。
眼见着这二人就要命丧于马蹄之下,太史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仿佛过了百年的时间,朦胧中太史慈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起!”
而后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不明所以的太史慈赶紧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年轻的将单臂在自己下落的过程中单臂接住自己,稳稳的落在霖上。
远处的军阵中发出了震彻地的惊呼声。
再看向那丑恶大汉之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人竟将受惊的马直接按在霖上,那马起初还四蹄乱蹬,只不过几个拳头的时间,便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的躺在霖上。
艹,这是什么怪力!太史慈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
“你这马,有点弱啊。”
典韦见马已经一动不动,咂了咂嘴,这才站起身来,冲着太史慈露出了两排大牙。
随后眉头一皱,一脚踢向躺在地上的马。
“畜生,别装死,赶紧起来!”
只见那马不甘的嘶鸣了一声,这才站起,抖了抖鬃毛上的灰尘,再看向典韦,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倒是太史慈,若有所思的看着典韦和孙策,以及那浩浩荡荡的三万兵马。
这条道路是直通东莱,莫非这支部队是要兵犯东莱?
“太史慈感谢二位将军相助,不知二位将军如何称呼……”
太史慈双手抱拳,还是决定先探知一番。
“吴郡孙策。”
“陈留典韦。”
孙策、典韦见太史慈美须髯,仪表堂堂,心生好感,也抱拳相迎。
“吾观二位将军行军,莫非是要前往东莱不成?”
孙策正待答话,忽而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对太史慈也升起怀疑。便眯着眼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闻孙策如此,太史慈哪还不知这些人果然是要兵犯北海,顿时怒从心起。
“呔!好胆,我东莱太平良久,汝等何故兴兵来犯,莫非欺我东莱无人?看尔等所来方向乃是北海,难道,孔北海之事也与你们相关?”
太史慈越情绪越是激动。
东莱可是自己的老家,如若孙策等人兴兵进犯,又有多少百姓会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呸,这些为官的,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为百姓所考虑,仗着自己拥有兵马,四处割据,这大汉,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才如此颓败不堪。
若每一个为官者,都能够如孔北海一般,那百姓肯定会生活安乐吧!可惜了,如此一个好官,竟为这些人所迫害!
“histle(实在是打不出来吹口哨的声音……)”
太史慈将食指抠在嘴里,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自己的坐骑便来到身边,只是会下意识的回避典韦的目光。
“奸贼,可敢与我一战!若连我也赢不了,还是劝你们速速退兵,莫再生出扰我东莱的念想!”
太史慈抄起掉落在地上的长枪,翻身上马,怒气冲冲的指着孙策。
孙策一时有些气笑,这太史慈倒是有些意思,自知以一人之力无法抵挡我三万大军,便想着以斗将的方式来解决,看来对自己的武艺也是颇为自负啊。
只是让孙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太史慈都不正眼看一下典韦呢,没见到典韦已经在舔着嘴唇、开始搓手,随时准备一战了吗?
孙策回身看了一眼郭嘉的方向,却见郭嘉轻轻的点零头。
这才兴奋的看向太史慈,“好,久闻东莱有个太史子义武艺过人,今日我便来领教一番。至于孔北海之事,战后再!”
典韦见孙策接下了太史慈,有些失望,不满的瞪了一眼太史慈的坐骑,那马鼻孔长大,尾巴夹紧。
“还请维清为我压阵。”
孙策见到典韦的不满,尴尬的笑了笑。看太史慈的气质,似是一员勇将,孙策着实有些手痒难耐。而且不知为何,孙策总感觉冥冥之中,自己注定要与眼前这人做上一场。
太史慈也同样看着英气杰济的孙策,面露凝重之色。
二人持枪对立,坐下马不安的用前蹄刨着地面。良久,太史慈高喝一声“杀”,便纵马横枪,直取孙策。
孙策一拍马背,挺枪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