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
果然如太史慈所言,在其劝之下,东莱郡丞蔡楫果然率领全城百姓开门相迎。
那可是三万的兵马,整个东莱才多少人,不过48万!面对三万的精兵强将,又无险可守,想要抵挡无异于以卵击石。
识时务者为俊杰,蔡楫可不想像前任东莱太守那般,妄图想要凭借着东莱靠海这一地势,而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割地自治,最后落得个坟头草都已经长了好几丈高了。
蔡楫能够历经两任太守而稳坐郡丞之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自知之明,或者是活的通透。大利之下,必有大害。与其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将东莱托给一方诸侯寻求庇护。
所以,当蔡楫听太史慈孙策引兵三万欲取东莱之时,压根儿就没有升起任何想要抵抗的念头。
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何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如此,孙策算是正式完成了韩馥所交代的任务。
至于东莱太守之职,郭嘉思虑良久,决定传书于韩馥,交由蔡楫来担任。
一者,蔡楫本就是东莱之人,对于东莱十分熟悉,担任郡守能够尽快的让东莱步入正轨。
二者,蔡楫担任郡丞多年,深受百姓爱戴,而且能够历经多任太守而不倒,可见其人亦有过人之处。
而且,郭嘉也向太史慈打听过蔡楫其人,为人常修道德品行,而且清廉自爱,虽不足以为一方大员,为一郡太守也绰绰有余。
况且,北海还有王凌牵制。
东莱之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暂且不表。
黄县
太史慈将郭嘉、孙策等人带回了自己家郑
“伯母,在下颍川郭嘉郭奉孝,乃是子义好友。特来叨扰,还望伯母莫觉得厌烦。”
郭嘉一见太史慈之母,还未等太史慈引见,便自报家门。
郭嘉本就姿容秀雅,风度翩翩,有若幽谷之兰,无论是在颍川还是信都,都有着“妇女之友”的名声。尤其是和身后的那个黑大汉比起来,更是如谪仙临尘一般。
太史慈之母本就心喜郭嘉的样貌,再见郭嘉如此彬彬有礼,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孩子可真懂事儿。老妇人也不是无知之人,最近常听邻里起,颍川郭先生乃是贤才,能够屈尊来看老妇人,乃是老妇人荣幸。快快请坐,还望郭先生莫嫌寒舍简陋才是。”
太史慈之母将郭嘉拉到桌前坐下,四下看去,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出来招待,不免有些尴尬。
“伯母,还请千万莫要如此客气。”
郭嘉何等聪明,见太史慈老母的动作表情,便猜出了其用意,赶紧站起身来将太史慈老母拉住。
“伯母,此次前来,实有要事相求……临行前,主公曾特意嘱托嘉能够邀请子义前往冀州为官,已许子义振威中郎将之职。
只是子义仁孝,不忍见伯母孤身在家。故此嘉此来,想听听伯母的想法……”
“砰!”
太史慈老母直接一拍桌子,将郭嘉吓了一个哆嗦。
“跪下!”
郭嘉下意识的挪开屁股,跪在地上,却见太史慈已经先自己一步,跪了下去。
不怪郭嘉心虚,实在是条件反射,曾经在家时,自己的母亲,可没少……
太史慈之母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郭嘉,一时竟忘记了训斥太史慈之事。
郭嘉见自己跪错了,尴尬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我我刚才是夜游症犯了,你们信吗……”
太史慈之母一时竟被气笑,见气氛已经被破坏,不满的瞪了一眼太史慈,“你也起来吧。冀州牧如此看重你,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儿素有大志,又岂能因为我而终日碌碌无为?郭先生亲自登门,已经给足了你的脸面,你还待如何?明日起,便随郭先生前往冀州牧麾下,日后若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为娘即便是九泉之下,面上亦有光彩!”
“伯母,嘉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嘉曾听太史慈谈及是母亲感念孔融恩情,让其孤身前往北海寻找孔融的死因,本就对其母充满敬意。适才听了太史慈老母之言更是感觉其品格高义,也不忍见太史慈母子分离之事发生。
“如今冀州在我家主公的治理之下,轻摇赋税,百姓安居乐业,多有良田。伯母何不与子义一同前往冀州定居,如此不便让子义忠孝两全了吗?”
太史慈之母听到百姓多有良田便已经心动了,只是故土难离,在黄县快要生活一辈子了,真若是离开,日后怕是再难落叶归根了。
“伯母,子义仁孝,若无伯母在身边,岂不担心再犯之前传递奏章之事?”
太史慈之母这才幡然醒悟,不过故土而已,难道比自己的儿子更重要?
“好,那老妇人就叨扰了,一切便听郭先生的安排……”
……
冀州
“张神医,您的是真的吗,叙儿真的有救?”
黄忠由悲转喜,仿佛从谷底直接登到了山巅。
“我一直只是有点难啊,从未过不能治啊。”
张机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就在刚才,华佗进来见到了黄叙之后,兴奋的开始摸刀子了。开什么玩笑,张机如何舍得将这样一件艺术品交给华佗糟蹋。
而且,不过是伤寒入体,被庸医用错了一些药物而已,如何需要动刀子?
张机可是知道,这段时间在韩馥的怂恿下,华佗已经兴致盎然的搞起了剖尸的动作,按照韩馥的法,美其名曰什么,外科手术?
呸!
张机见华佗眼神不善,赶紧将黄叙护在身后,出了自己的治疗办法。
“只是可惜了,若不是被庸医误用药石,如此根骨奇佳的少年,日后未尝不能够成为一员勇将。可惜了啊……”
“只要叙儿身体能够痊愈,比什么都重要,能不能习武,不重要。”
黄忠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阿赪,你看到了吗,叙儿,终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