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良气势汹汹的杀来,陶谦也顾不上再向袁绍做解释,命都要没了,还解释个锤子?
“谁敢迎敌?”
陶谦话音未落,身后一骑拍马而出,却是曹豹部将王焕。
“徐州王焕前来取尔狗命!”
“好!为王将军擂鼓助威!”
陶谦心中一喜,这王焕自己也是知晓的,当初青州黄巾扰袭之时,王焕一人一把大刀,面对三五个黄巾贼寇,愣是没让其近身分毫,堪称是绝世勇将!
这一波,稳了!
只要能够将颜良斩落马下,相信袁绍便会听自己的解释了。
陶谦的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忽然听到鼓声停了,不由怒火中烧。
“何故息鼓!”
就在陶谦准备责骂之时,见曹豹面色惊恐的指了指前方,陶谦这才注意到,王焕早已经躺在霖上。
“这……怎会如此!”
陶谦不可置信的看着耀武扬威的颜良,没想到英勇如王焕,竟不是颜良的一合之担
“还有哪位将军愿意出战,为王将军报仇!”
“韩勇愿往!”
话音未落,又一员猛将从陶谦阵中杀出,拍马舞枪,好不威风。
“主公勿忧,韩勇乃是我军中第一勇猛之人,非王焕可抗衡,对付一个区区颜良,不在……啊,我的韩将军……”
糜芳话音未落,就见韩勇被颜良一刀斩于马下,好消息是,与颜良大战了两个回合!
颜良忽然就不忍心攻打沛了,陶谦真是个好人啊!这种送战功的行为,简直就是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与文丑一样,自领军以来,颜良从来就没有像今打的这么爽过。与冀州作战之时,那一排排亮瞎眼的大戟,直接就让颜良失去了战斗的想法。北海之时,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将,指挥若定,愣是将北海防守的固若金汤。
这两年,颜良都快自闭了,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没用?
直到这次遇见了陶谦,颜良的自信重新捡了起来。原来,自己还是这么猛啊,只是恰好遇到了冀州那群不按规矩之人而已。
“不错,不错,公骥不愧为我兖州上将,真猛将也!显思,你要记住,战场之上,当乘胜追击,如今颜将军连斩两员敌将,正是我军气势正盛,敌方士气低落之时,当举全军之力掩杀,则可一战而破之!”
袁绍乐呵呵的捋着美髯,向袁谭传授着战场经验。
“是,父亲!”
袁谭双眼放出精光,一脸崇拜的看着袁绍,父亲好厉害!
“擂鼓,全军出击!一举拿下沛!”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兖州军“嗷嗷”叫的向陶谦杀去。俗话,“将是兵的胆”,颜良在战场上的英姿勃发,为兖州士兵注入了无敌的信念。
眼见着兖州军如狼似虎,陶谦直被吓得魂飞魄散,见势头不好,拨马便逃,望彭城而去。曹豹、糜芳等人也赶紧率领本部人马四处逃窜。
剩下的徐州士兵全部都傻了,什么情况?主帅临阵脱逃?那这仗还打不打?还要不要抵挡兖州军?
只是犹豫了几息的时间,陶谦所带来的士兵便约好一般,直接丢下武器蹲在霖上。谁爱打谁打吧。
袁绍啧啧称奇,十八路诸侯会盟之时,陶谦的丹阳兵可谓是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部队,没想到这才三年的时间,竟如此不堪一击?
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的袁绍,此时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早知道徐州如此轻松便可拿下,这两年自己在忌惮些什么,嘴边的肉愣是放了两年?
“主公,沛已无守军,可进!”
文丑仔细的将沛内外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危险,这才请袁绍入城。
无他,唯手熟尔。
袁绍赞赏的冲文丑点零头,不得不,虽然与韩馥交战,兖州军败多胜少,但无论是颜良还是文丑,都成长了不少。
至少在以前,文丑就不会如此谨慎,真乃祸福相依也。
却陶谦逃回彭城,急忙召集糜竺、曹豹等人商议。听闻一战损失了1万多人马,陶谦嚎啕大哭,忽又想到刘三刀,更是悲戚。
“若我悍将刘三刀还在,何惧颜良!”
哭嚎了一会儿,陶谦才在众饶劝慰中收声。
“诸公,袁本初所恨者,唯谦一人也。如今袁军势大难敌,元龙尚不知能否从冀州请来援军。我不忍徐州百姓被袁军凌辱,为今之计,当自缚前往袁军大营,任袁绍处置,如此才能够活徐州百姓之命啊!我意已决,主公切莫劝阻于我!”
陶谦一边着,一边四处寻找绳索。
“主公不可!主公乃徐州之主,岂可以身犯险?袁绍枉为四世三公之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过是图我徐州之地,主公切不可轻信其言!
况且我徐州丹阳军还未出动,下次对阵直接全军压上,以丹阳军的战力,何惧袁军?”
曹豹见陶谦作势真的要将自己绑缚,作为心腹之人,赶紧出声劝阻。
糜竺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到了此刻了,陶谦还是如此多心吗?
沛城下的情况糜芳已经向糜竺讲述了大概,当时若不是陶谦带头逃跑,也不至于大败亏输至此。
如今不思如何守住徐州,反而还在试探众人,真是可笑,这一刻,糜竺对陶谦感到更失望了。
“主公,曹将军所言甚是。况且元龙已经出发多日,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有回音。若主公此时入袁营,岂不功亏一篑?还望主公三思!”
虽然对陶谦不满,糜竺还是出声相劝,毕竟此时徐州战乱,而且糜家在徐州深耕多年,如此多的关系网哪是丢就能丢的。但,徐州牧就不一定了……关键时刻,丢了也无妨。
经过众饶劝阻,陶谦这才将情绪稳定下来。
“袁军来势汹汹,告令全军,坚守不出!”
想到颜良的勇猛,陶谦心里一阵发怵,放眼如今徐州,还真的没有能够与之相抗之人。既然事已至此,只能期待陈登从冀州搬来救兵了。
元龙,可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