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读书人看着不远处的青石板路上的陈宁。
准确的是看着陈宁胯下骑着的骏马。
他们酸了。
张聪淡定的扇着折扇,对旁边两位好友道:“西域的青骢马而已,并不是纯白色,中间还夹着点青。”
“上次我看到蔡大人家的公子骑着的是辽饶千里马,价值七八百贯,那才是极品马。”
“虽然我没钱买他胯下的青骢马,但大宋比他有钱的人多了去,这没什么。”
旁边的一名青衣公子看了张聪一眼,笑道:“张兄,有一一,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张聪:?
“服我什么?”
青衣公子笑道:“自己逼本事没有,评价起别人头头是道。”
张聪一脸尴尬,道:“去去去!”
……
陈宁翻身下马,马儿十分温顺。
陈宁抚摸着马匹的鬃毛,笑着道:“好马儿,你就在簇不要动,我去买个橘,马上回来。”
他来到金石社,敲响了门扉,道:“你好,我找你们社长,麻烦让她出来一下。”
门童愣了一下,忙道:“公子稍等。”
金石社三楼阁楼上。
“雅姐,你快看,那不是宁哥儿吗?”
宁佩雅寻目望去,愣了一下,道:“还真是,呀!他还骑马来了。”
“快去看看。”
“嗯嗯。”
几名女子泛出笑容,提着罗裙从金石社走出来。
“姐夫。”
“姐夫好。”
“哎呀,姐夫你骑马来了?”
陈宁骚包的笑道:“是啊,随便搞了一匹。”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女子看着他马匹的目光有些绿油油的。
可我这是母马啊,也不能满足诸位姐妹,当真抱歉。
老韩也是的,送我匹公马不行吗?瞧把姐妹们急的,眼都绿了。
宁佩雅几人多看了几眼匹马,眼中泛酸。
等李清照走出来,她们才一窝蜂离开。
李清照白了一眼陈宁和他身后不远处的高大骏马。
“你这么骚包干什么?从哪里租了匹马,你故意来显摆的吗?”
陈宁笑道:“那倒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李清照问道。
陈宁伸手,道:“好的雇佣费三百文,你还没给钱。”
李清照:“……”
“你……你掉钱眼子里面啦?你有钱租马匹,就缺这点钱?”
陈宁嘿嘿笑道:“就缺你这三百文租马钱,快给我,别废话,不然我可要叫了。”
李清照:“你叫什么?”
陈宁道:“我叫你非要拉我和你搞对象。”
李清照粉拳紧握:“!!!”
“等着!”
她咬牙进了金石社,然后快速提着淡蓝罗裙走出来,伸出葱玉的手,狠狠砸在陈宁手上:“三百文!”
“谢谢大溃”
陈宁拿着钱,心满意足的牵着马匹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李清照气的胸脯子乱颤,不过她和自家大姨子比那可就差远咯。
历朝历代对审美标准都不同,在宋朝,李清照这种身材就是最顶的,但陈宁不赞同。
比如春秋战国,男人审美女子则是端庄大方。
到唐朝,则是丰腴微胖。
宋朝比较奇葩,男人们觉得女子削肩、平胸、柳腰、纤足为美,尤其盈盈一握便可掌控的酥胸。
可能宋朝文人比较弱吧,审美才会如此畸形。
李清照就是标准的宋人审美,不过陈宁还是喜欢自家大姨子的身材,那胸铺能顶上五个李清照。
卧槽!陈宁啊陈宁,你不要脸!
……
金石社内。
一众女子围坐在一起,她们脸上都涂着黑牵牛末,只是添加的药材各不相同。
有人是风刺,有人是粉刺,有人是雀斑。
“宁哥儿真低调。”
“可不是么?那匹马我看了,咱大宋产不出来的,应当是金獠西夏马。”
“有点像战马的感觉,体型实在太高大了。”
“雅姐,你见多识广,这样的马匹得多少钱啊?”
宁佩雅微笑了一下,乜了几人一眼,道:“把你们几个卖给男人都买不来这么一匹。”
嘶!
这么贵啊?
难怪雅姐宁哥儿好低调,这确实很低调啊!
“这么,这匹马最少值二百贯?”一名女子轻声问道。
宁佩雅笑道:“你们对自己的身价还挺了如指掌的,不过不够。”
“卧槽!那要多少钱?”一名女子飚起脏话。
宁佩雅淡淡的道:“最少要三个卧槽了。”
众女:??
很久她们才反应过来,这么……嘶!最少六百贯了?
这么贵?
宁佩雅道:“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是你有这么多钱,也未必能买得到啊,大宋有钱人多了去了,谁能买到这种马?”
众人愣了一会儿,这才惊愕的道:“宁哥儿……不简单!”
“没错!只有这样有实力才低调的人,才配俘获清照姐的芳心!比那什么草包赵大人家的公子厉害多了。”宁佩雅道。
几人叽叽咋咋的闲聊着,外面李恪非派来的‘奸细’也呆住了,赶紧回马行街李府告诉李恪非去了。
……
金石社,李清照闺房。
李清照贴身侍女对李清照道:“姐。”
“嗯。”
“雅姐他们都在敷面,药材多了一些,问你要不要涂。”
李清照哼道:“涂个屁!我才不涂那贱饶东西!狗都不涂!”
李清照余怒未消。
侍女哦了一声,道:“好的吧。”
李清照想了想,道:“成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先下去。”
“是!”
等她走后,李清照将手中的金石录放下,朝外走去,没多时便不知从哪里端来了黑牵牛敷面膏。
李清照的额头上也有几个风刺,只不过被发丝遮住,不仔细看看不到。
她心翼翼的将调配好的黑牵牛末仔细心的涂满面庞。
“姐,我给你倒茶……额。”
侍女才进门,就看到李清照对铜镜涂抹黑牵牛敷面膏。
李清照:“……”
侍女:“……”
“姐……”
李清照捋着胸口的秀发,淡定的道:“我是帮雅她们试一试这个粉末会不会对面部有伤害,你理解的吧?”
侍女:“理……理解的。”
“嗯,不许乱,下去吧。”
“还有,下次进来要知道敲门,知道吗?”
侍女磕磕巴巴的道:“哦,哦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