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陈宁没有外出,安心的在家陪红鹿姐一起制造‘太真红玉膏’和‘采素馨花’。
……
大相国寺左,金石社。
清早。
几声鸟叫莺啼惊动了仲春的清晨。
宁佩雅打个大大的哈欠起床。
“雅姐。”
一名金石社的女子呆怔的看着宁佩雅。
宁佩雅无语的道:“大清早遇到鬼啦?怎么站着不动?”
那名女子吃惊的道:“你的脸……”
宁佩雅狐疑的道:“怎……怎么啊?你别吓我!”
她赶紧捂着脸朝房间内走去。
铜镜前,宁佩雅摸着自己的脸,将额头的黑发捋起,她惊讶的发现,前几通宵熬夜出来的风刺,现在竟鬼使神差的全部消失。
脸上光滑如玉!
宁佩雅美眸倏地瞪大,旋即惊呼:“姐夫威武!”
她激动的完,便提着罗裙出门,去找到金石社其他几名女子。
“你们快看。”
宁佩雅拉着几名女子的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发现什么没?”
几名女子现在都睡眼惺忪,懒洋洋的道:“雅姐,大清早的,你干嘛呀,一惊一乍的。”
“是喔,我还没睡醒。”
宁佩雅急道:“不是,你们看我脸。”
“看到啦,很漂亮,雅姐是金石社第二大美人。”
宁佩雅:“……”
你们未免太敷衍了!
她嗔怒道:“我让你们看我脸上风刺呀!”
“哦。”
“哦?”
“哦!”
“雅姐,我记得你额头上有不少风刺的呀,下巴也有一个……都没啦?”
这个时候,这群女子的睡意全部消失,一个个瞪大圆眼,吃惊的看着宁佩雅。
“咋回事?”
还有女子没怎么睡醒,吃惊的道:“雅姐,你用什么啦?怎么去掉风刺的呀?”
宁佩雅无语的道:“我们不是一起用的吗?”
“是宁哥儿给我的方子。”
下一刻,全场安静。
少顷。
这群女子摸着自己脸颊,惊呼道:“我也用了宁哥儿的方子,我去看看!”
“呐!见效这么快?这前后才一时间呀!”
几名女子赶紧提着罗裙重新回到闺房。
有人痴痴的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脸上粉刺和风刺消失的光滑脸蛋,那么痴迷,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抠一手。
太美了呀!
还有几名女子略显失望,因为脸上的雀斑好像还在,并没有效果。
少顷,她们从房间走了出来。
“雅姐,你看看我的脸,我脸上也没有风刺啦。”
“我的粉刺现在消下去一点了。”
“宁哥儿真厉害呐!”
“哎,可是我的雀斑没用诶。”
宁佩雅看着那名失望的女子,微微一笑,道:“苇,你没仔细听当时宁哥儿在樊楼的话吗?”
“什么呀?”
“宁哥儿不是了吗?雀斑见效慢,要旬日才行,哪儿能当见效?”
“是呀。”其余女子为陈宁话,道:“我记得宁哥儿当时就是这么的。”
“还有三月呢,这雀斑以前莫三月,三年未必能消吧?”
“就是呢。”
“况且宁哥儿给我们的配方都见效了,你还怀疑什么呢?”
几名女子完后,裴苇儿便笑着道:“知道啦,人家也没怨宁哥儿,不过清照姐真厉害!能找到宁哥儿这么有本事的男子。”
“没错,比那什么草包赵公子好多了。”
“确实,我看那赵公子就不像啥好人!”
宁佩雅笑着道:“我们去找清照姐吧。”
“好!”
……
李清照闺房。
李清照并没有回李府,依旧在金石社过夜。
清早,她才起床,便被宁佩雅等人冲入了房间。
“清照姐,你看我们的脸!”
“什么?”
“风刺没了呀!宁哥儿真厉害!”
李清照故作轻松,丝毫不在意的道:“知道了,我还要睡会,你们出去吧。”
“清照姐你不关心?”
李清照呵呵道:“有什么好关心的?快出去。”
“好的吧。”
等人走后,李清照一个激灵便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忙走到铜镜边,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脸颊。
她的脸上也有一些风刺。
还真没了?
那贱人还真有点本事。
“清照姐……额,你不是要睡觉吗?”
宁佩雅推门而入。
李清照淡淡的道:“被你们搞的睡不着。”
“你在干什么?”
“洗漱。”
“可你还没洗脸。”
“你烦不烦呀,快走。”
“噢。”
……
汴京,大内。
宋朝的皇室比较惨,纵观其他朝代,皇宫总有个气派的叫法。
秦朝的阿房宫,汉朝的未央宫,唐朝的太极宫、大明宫,明朝的紫禁城。
唯独宋朝,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内就被忽悠住了。
主要宋朝的士大夫实在太敬业了,皇帝但凡奢侈一些,就会遭到士大夫的猛喷,乃至赵宋官家想奢侈的修宫殿都不得。
赵佶赵官家早起,问一旁内宦,道:“韩相公找到人了吗?”
上次在韩忠彦府邸看到那臻境的‘瘦金体’,让他现在依旧有些回味到日思夜想。
赵官家关注的点永远不在句子上,而在那字体上。
内宦轻轻摇头,道:“韩相公查了几,始终没找到究竟是谁。”
赵官家哦了一声。
内宦又轻声的道:“官家,昨晚蔡卞的儿子去闹了庆春楼。”
嗯?
赵官家眉宇微蹙,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听完内宦完话后,便道:“你去敲打敲打蔡卞,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他若不会管教,朕替他教子!”
“遵旨。”
……
梁门大街和金梁大街东北处,陈宁正端着买来的草料喂养马匹。
莫要认为马匹就是随便喂点草就校
韩忠彦送给陈宁的马是西夏马,战马级别的。
这种马匹需要的草料都是特供的,并不是在山上割点草就能喂养。
它们很精贵,喂不好马匹就会腹泻。
古饶行军打仗都需要粮草,有人会奇怪,粮就是粮,为什么要粮草?
因为这个草就是单门替马匹供养的,并不是随意找点草给马儿吃就行聊。
“一顿吃了一百文草料,大姐啊,你真能吃!”
那马儿似乎听懂了陈宁的话,低头‘害羞’的用马头拱了供陈宁的胸膛。
“滚开!舔马!”
门外。
一名公子跟着陈宁来到这里,确定陈宁的住处,赵明诚便冷着脸离开。
臭子!老子找的好苦!终于找到你了!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