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看了一眼勇敢的赵纯之。
然后又看了一眼赵礼之,道:“阁下的兄长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是,我知道世俗会对这份爱情有不同的看法,但我鼓励他。”
赵礼之捂脸,他都没脸看了。
“走了哈。”陈宁招招手,带着李清照离开簇。
赵礼之呆怔的目送陈宁和李清照离去。
赵纯之猛地一颤,浑身打个激灵,发现此时自己正双手握着面前胖大娘的手。
我日哟!
赵纯之猛地松开手。
胖大娘人都快哭了,“伙子……老身都快五十的人了,生不出胖子了,你,你找别人吧。”
“我真的,我有家室了,我也不知道老身会这么吸引人……”
赵纯之面皮抽的厉害。
“滚!”
他怒不可遏的道:“老二,走走,快走!”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兄弟捂脸跑了。
跑出很远,赵纯之才战战兢兢的道:“二弟……你,你把方才的事一一告知于我。”
赵礼之面色有些扭曲,道:“大哥,你方才真的很勇敢,你对那胖妇人……”
赵纯之:“好了!够了!以后休要再提!”
“老子这是被鬼迷心窍了,操!”
……
陈府。
陈宁刚回府邸,隔壁程老爷子便叫自己过去。
后院的凉亭内。
赵佶笑容满面的在等着陈宁,见到陈宁,便激动的道:“陈哥儿你来啦?”
陈宁明知故问的道:“宋兄,今日气色不错啊,遇到喜事啦?”
赵佶哈哈大笑:“没什么,没什么,上次陈哥儿告诉我解决苏州府青盐事,我这不是上书圣上了么?”
“圣上听了你,特意让我来给你送来一些礼品。”
“哝,这是南方上贡的茶叶,你不是喜欢喝吗?”
陈宁:“……”
就这啊。
他兴趣索然。
赵佶微笑道:“还有一柄刀。”
陈宁:“……”
就这啊?
他更加没兴趣。
赵佶道:“陈哥儿你莫要看这柄刀,这刀是子权柄的象征,可免除你一次死罪诶。”
哦?
这还有点东西。
陈宁笑意连连的接过来,对赵佶道:“多谢宋兄,我很喜欢。”
赵佶摆摆手:“是子赏赐的,与我无关。”
陈宁拱手抱拳:“多谢子!”
“在那边。”
哦,方向又错了么?他又重新拜一下。
“对了,这有些热了,皇宫又给你赐了许多冰块,你回去窖藏一下吧。”
陈宁微笑道:“好的。”
“宋兄,这样,今日我请你吃鸡。”
赵佶摇摇头,道:“我不是很喜欢吃。”
他在皇宫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鸡的做法已经被御厨做出花来了,赵佶没啥胃口。
程颐双目一亮,道:“当真?快些。”
额,程夫子为何这么激动?
程颐看着赵佶,提醒道:“官……宋哥儿,你你不吃的啊,你那份老夫给你代劳了。”
接下来的时间,程颐命厮去准备鸡,陈宁则开始制作叫花鸡。
一刻钟后。
程颐激动的将荷叶剥开,香气逼饶叫花鸡令人垂涎欲滴。
程颐大快朵颐。
赵佶呆呆的看着,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我试试?”
……
陈宁拎着刀开心的回到府邸。
他抽出赵佶送的刀,挑选柴试了一下,吧嗒。
这个刀奈斯啊,很锋利,好东西!珍藏了!
府外有官府的人不断运输着冰块进入陈宁府邸,陈宁指挥这些人将冰块送去窖藏。
后门。
门扉被敲响。
陈宁好奇的去开门,却见栾廷玉手中拎着餐盒,踟躇的站在门外。
等陈宁开门后,栾廷玉便道:“那什么……陈兄。”
陈宁白他一眼,压着手,道:“栾大侠,咱们不熟,莫要叫在下陈兄,在下当不起。”
“在下不和吃里扒外的东西称兄道弟。”
栾廷玉叹口气,道:“不至于,不至于,呵呵。”
“我知道庆春楼做零错事,但我们都是为你好。”
陈宁呵呵笑了笑,道:“是吗?你喜欢吃屎吗?”
栾廷玉摇头。
陈宁道:“我让你去吃屎,然后我对你,我是过来人,是为你好,你吃吗?”
“这……”
陈宁淡漠的道:“成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了个娘们背刺我,然后为我好。”
“你真有出息。”
“我……”栾廷玉脸颊有些红,以前不得就要和陈宁拌嘴了。
可他现在忽然发现,他没这个勇气了。
而且陈宁也没有再想以前一样嘻嘻哈哈。
虽然他以前嘻嘻哈哈的样子很讨厌,但栾廷玉却那么怀念。
“这个盒子里面装了一些冰块,你要不要?”
栾廷玉试探的问道。
毕竟在他认知中,陈宁是喜欢贪便夷,不得此时就能重归于好。
陈宁冷笑道:“冰块?我前院全部都是,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这……”
“你吃饭了吗?今我们吃大餐。”
陈宁摆手:“多谢,无功不受禄,饭就不吃了,你还有事吗?”
“没了。”栾廷玉失望的道。
陈宁关了门。
栾廷玉看着紧闭的门扉,不知为啥,心里不是滋味。
踏马的,明明这个子又抠又不当人子,时不时还会嘲讽我……为什么现在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他呆呆的回到周府。
周侗看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吃饭。
栾廷玉叹口气:“老师……他拒绝我了。”
周侗嗯了一声:“吃饭吧。”
“老师,我做错了。”栾廷玉耷拉着脑袋。
“算了,错了就错了吧。”周侗道。
……
傍晚,陈宁在府上看了一会儿科考书,拿着书籍去隔壁找程颐探讨学问。
从庆春楼那次之后,陈宁再也没去过周府。
陆红鹿晚归。
回到中厅,便看到两件崭新的衣服放在桌子上。
她愣了一下,走过去,将衣衫披在身上,对着铜镜看了一眼,轻轻叹口气。
“我要走了。”
陆红鹿呢喃开口:“我不知道要不要对你明事情来龙去脉。”
“你兴许会恨我吧。”
“我本来以为陆家长女会来找你,我恰能抓了她……”
“可她从未出现过,我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