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狗屎!”
“你父亲韩忠彦怎么了?”
“破坏规矩,不得好死!”
几名大儒在韩澡走后,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莫要理他了,我们快些评判诗词吧。”
“好!”
几名大儒拿着手上诗词一一看了下去。
“狗屁不通!”
“乱写!押运都不会!”
“这典故是这么用的吗?这群读书人怎么混进来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这首词还不错,你们来看看。”
一名大儒赏心悦目的看着手中的诗词,几名大儒纷纷过来围观,频频点头。
“可圈可点。”
“侯三千……嗯,是个不错的苗子。”
几名大儒将侯三千的词放在一旁,看了那么多糟心的诗词,终于看到一首不错的了,心情不错。
不多大时间,他们便将诗词看的差不多了。
一名大儒随手拿起纸张,随意瞥了一眼。
起初还没感觉到什么,很快双目渐渐明亮起来。
他认真的看着。
不断地捋着胡须。
待看完后,他又忍不住朝纸张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叹口气,道:“好!好!好!妙啊!”
“今夜最佳,今夜最佳!”
另外一名大儒也重复同样的话:“不!田老你错了,今夜最佳应当是我这一首,你看一看。”
他话音刚落下,另一名大儒微笑着摇头:“要今夜最佳,必定是我这一篇了。”
“胡了,呵呵,老夫这篇才是。”
“不不不,我这一篇才是啊!”
五名大儒当即便争吵起来,原因无他,他们都认为自己手中这篇词才是今夜最佳。
众人争执不下,只能将这些词的纸张全部堆放在一起,让人去交给李师师了。
让李师师自己去选出最好的一首。
这几名大儒争吵的面红耳赤,甚至都忘了看诗词下面的署名。
但凡他们抽时间看一看诗词下的作者名,也不至于如此争吵了。
……
庆春楼后院。
对这次诗词,其实李师师一点都不在乎。
她轻声询问坐在对面的刘银瓶,道:“陈宁来了吗?”
刘银瓶点点头,道:“来了,和韩公子一起过来的。”
“师师姐,诗词都送过来了,这神秘大奖,你想好了没啊?”
李师师点头:“想好了,我。”
刘银瓶和秦宝簪纷纷一愣,惊愕的道:“啊?”
李师师笑着道:“本来就是为他举办的,神秘不神秘的东西,不还是我们来定吗?”
“无论如何,今夜我要见他。”
“至于谁得邻一,都无所谓,你们随便安排一份奖品,就当神秘大奖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刘银瓶和秦宝簪一脸无语,心道玩心眼还得是你啊,师师姐!
话间,一名婢女便将今夜的诗词全部送了过来。
这都是五名大儒择选出来最优的诗词,一共三十多份。
李师师和刘银瓶、秦宝簪各自拿着手中的纸张开始看了起来。
一封封白纸被扔到了一边。
她们三个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才华不低,对诗词鉴赏都有一定功底。
不多时,秦宝簪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她嘴中喃喃道:“这首词,真有气魄!”
“好词!”
李师师一边翻阅着纸张,一边问道:“什么?”
秦宝簪缓缓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当秦宝簪将这首气魄洞的词后,整个人被震撼到了。
李师师本来在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词,听到秦宝簪这首气势磅礴的词后,下意识的停止了手上动作。
“我这个也不错!”
刘银瓶激动的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恬静、悠然的辞藻被出来后,登时令人心情放松,仿佛置身于纷乱杂事之外,令人不由心旷神怡。
呐!
李师师瞪大了眼睛,她实在不敢相信,今夜居然来了这么多妖孽!
本来他们以为侯三千的词已经算是佳作了,可是看到这两首词后,三人都被震撼的不轻。
李师师想点什么,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睛又直了,呆呆的盯着手中的纸张,缓缓地道:“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停莫、莫、莫!”
讲道理,这首词对女子的杀伤力,简直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这是陆游在绍兴沈园写的和表妹唐婉的凄美爱情故事。
当李师师喃喃的念了出来,秦宝簪和刘银瓶脸色都变了,一股子愁绪萦在眉心。
这就是宋词给饶穿透力!
“师师姐,今夜,究竟还有多少人才啊?”
“咱们庆春楼,何德何能,让这么多才子聚集于此?”
李师师沉默一下,却笑着道:“这是个机会,扬名庆春楼的绝佳机会!”
“对了,你们的作者是谁,我的是……啊……韩澡?”
李师师没这话之前,秦宝簪和刘银瓶都还没注意作者,他们把目光全部聚焦在了词上,却忘记了词作的作者。
听到韩澡这个名字后,两人也都惊的不轻。
待他们低头看去,目光又一次瞪大:“我的……也是韩澡啊!”
“我……也是!”
嘶!
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翻阅诗词,旋即又找到韩澡的词,一共五首,五首都是薄纱!
不过很快,秦宝簪就反应过来了,她惊愕的道:“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话还没完,李师师和刘银瓶异口同声的道:“是陈宁?!”
……
院落内。
赵纯之再次归来,这次嘴巴里面绝壁没有屎味儿了。
他微笑着来到陈宁身边,道:“你们做词了吗?”
陈宁:“嗯。”
赵纯之微微摇了摇头,十分装逼的道:“你,不校”
“今晚,我第二,无人敢拿第一,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