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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杀三擒一,我无敌,你随意
    四人只道刘封是南屏观的道士,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拔剑欲作难张松。

    张松心里虽慌,但仍嘴不闲着,一边后退,一边飞着唾沫星子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看的果然不错,刘季玉手下武将皆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之辈,不敢去战场相阻玄德大军,却在此地求神卜卦,不敢与那张飞刘封于阵前搏杀,却在此地欺凌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可真勇武,可真有气概啊,你们不是要杀吗?来啊……”

    这几句话正骂到四人逆鳞,气得四人气血上涌,张任动作最为迅速,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张松领口,将他提起:

    “张松,你听好了,我们此行,就是要……”

    “呃!”

    话没说完,便听一声沉闷痛苦的声音传来,诧异的回过头,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邓贤睁大双眼,瞳孔剧烈收缩,一根锋利的剑尖从胸口刺出,利刃光华四射,竟未沾半点鲜血。

    而他身后,站着那个长须飘然,眉清目秀的道士。

    那道士左手一推邓贤,右手就势拔出宝剑,一股鲜血这才从邓贤胸口涌出。

    饶是久经战阵的武将们,此时也懵了。

    他们或许不明白,身为武将,便是山匪强盗看到这一身铠甲装备,都要躲得远远的。

    道士樵夫渔民商贾更不敢招惹官军,一个道士哪来的勇气杀一名三军主将?

    紧接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

    大军暂驻未发,上来就先死主将,这仗还怎么打?

    泠苞只道是道士偷袭,登时大怒:“何方道士,敢暗袭官军主将!”

    举剑朝道士心腹刺来。

    那道士竟一动不动,任由泠苞刺来,待剑尖距离其腹部半尺之时,那道士身子猛的一拧,顺势挥出宝剑一甩,剑刃正甩到泠苞的脖子上,泠苞如陀螺般转了两圈瘫倒在地,喉头之血,飘洒了一地。

    刘璝和张任这才明白眼前这个道士武功是有多高,出手有多狠辣!

    刘璝大叫:“张将军,你我一起擒杀此人。”

    张任却明白此人武功之高,两人也未必胜之,当即一把推开张松,大叫道:“刘将军,我在此缠住此人,你去叫兵!”

    张松身材矮小,被这么一推,撞到树上,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

    刘璝有些为难:“这……”

    “快去!还看不出来吗?此人绝非你我二人可胜!”

    “好,张将军小心!”刘璝虽然觉得身为一个将军,面对道士跑去叫救兵有些丢脸,但当下两位主将都已殒命,已经不是在乎脸面问题的时候了。

    当即转身就跑。

    道士欲上前截杀,张任却挺剑去劈。

    那道士竟不拿剑格挡,向右侧猛的一窜,堪堪躲避张任一剑的同时,竟将手中的宝剑抛出。

    宝剑旋着飞出,“噗”一声,正中十步之外刘璝的后心。

    那身上的铠甲竟被这宝剑刺得两面透,可见此剑之锋利,绝非寻常。

    张任傻了!

    三军待发,四个主将出征之前上山卜一卜吉凶,怎料到竟死了三个?

    这山下五万大军怎么办?

    饶是张任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也没遇见过今天这种情况?

    他剑指道士:“你……你到底是何人?”

    道长说道:“我乃清虚道长,你又是何人?”

    “吾乃西川上将军张任也,何故杀我同僚?”

    “张任?”道长思索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可以此人为质。”

    说着要捡地上泠苞的宝剑,张任明白一但让此人捡起宝剑,自己绝非敌手。

    当即挺剑相刺,道长只得缩手避之,紧接着张任又欺身向前,手中宝剑舞出光华,那道长手中没有兵刃格挡,只左避右闪,一时间险象环生。

    张松挣扎着坐起来,有心去捡邓贤的宝剑抛给刘封,却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只见身旁有根三尺长,孩童小臂粗细的树枝,便捡起来。

    “道长,接剑!”

    张任大惊,却只见一根树枝抛来,顿觉奇怪。

    也就是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那道长突施一脚,正踹在张任小腹上。

    “漂亮!”

    再信手一接,树枝便在手里。

    那道长以树枝为剑,招式竟极为精妙,张任忍着腹痛,手持宝剑立刻沦落下风。

    他确信,在他人生中遇到的所有对手中,都没有今天这个对手可怕。

    短短二十几个回合,立刻大汗淋漓,手腕酸痛。

    “你……你不是道士,你到底是何人?”

    “你听好了,我乃张鲁也!”

    张任瞳孔收缩,仿佛听到了一个极不真实的笑话。

    而道长说完了这句话,立刻加强了攻势。

    “啪!”

    一树枝正中手腕,张任只感觉剑要脱落,咬牙握紧交于左手,却见道长也将树枝交于左手。

    左手对左手,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了,三个回合,张任连中三“剑”,若非对方手中的武器是树枝,自己必然命丧当场。

    在第四个回合时,道长右手抓住张任持剑手腕,轻轻一拧,张任立刻身不由己的转身跪下,手中宝剑脱落,道长懒得去接。

    他用脚一踢张任腿窝,再用胳膊肘一压张任后背,张任便感觉如同千钧之力从天而降,再也承受不住。“扑通!”

    立刻扑倒在地上,被其制服。

    接着,道长从怀中掏出一个口塞和一把红绳,采用一种奇怪的方法,将张任捆了个结结实实。

    张任“呜呜”的叫,却只如同蚊蝇一般。

    张松满脑瓜子是汗,他明白这四人的武力之强乃西川之翘楚,但在刘封面前却皆如喽啰一般。

    他努力的爬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老腰:“居然是这四个人?看来刘璋要出兵了!”

    刘封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过头,山门里四五个道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机灵的小道士赶紧跑掉去报告师尊。

    刘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们是不是又闯祸了?”

    张松不解:“等等,我们还闯了别的祸吗?”

    “这个不重要,现在怎么办?”

    张松也懵:“我哪知道啊?”

    “你想想啊!”

    “好好好!”张松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

    “张任乃西川重将,万一法正被抓,可以此人置之。当务之急,速速离开此地!”

    “那卦还没算呢!”

    “这时候还算什么卦,赶紧跑吧!”

    刘封点点头,捡起插在刘璝身上的宝剑,在山门前的大树上写下:“杀人者乃张鲁也!张任已被我擒,若想其不被杀,当使刘璋速速引颈自裁,以慰吾母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