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阿火看了那个老沉中年指挥官一眼,又看了笑眯眯的段余山一眼,段余山没开口说话也没制止那个主动跳出看的老沉指挥员,这是在给他变相的施压呢。
这些老东西,弯弯绕绕真是多。
“快跟段副指挥长道歉,你是哪一部的,把你的上司叫过来!”
那个中年的指挥官见到良阿火是觉醒者也不怕,给段余山出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想阿谀奉承段余山,不过不管怎么说,还算是有骨气,没像后边的一众跟过来的其他指挥官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看到是觉醒者就顿时焉了。
年轻指挥官见到峰回路转,惨败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出现了一抹激动的红晕。
“好啊,就是不知道影响到前线的作战,责任你担不担的起。”良阿火淡淡的道,神色间幸灾乐祸,也没看段余山是个什么表情。
事情已经闹大了,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知道把邵青叫过来,这些人受不受的了,那个狼灭可不是像他这样好说话。
虽然良阿火及其的看不惯邵青这人,但他不得不承认,邵青这人是真的护犊子,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人找邵青找过来是不是有受虐心理。
看着良阿火拿出电话,段余山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
“呵呵,良小兄弟,这里人多眼眨,我们还是下到下面说话吧。”
良阿火头也没抬的看着手机,“不用了,邵部长已经过来了,这位指挥官想见见邵部长,那位年轻的指挥官又想要我给一个交代,那就都去找邵部长好了。”
这般桀骜的话,让一众高层指挥官脸上闻怒不已,那个中年指挥官更是直接拂衣服冷笑:“好好好,我见到倒是要看看,让谁让你变得这么狂,下级冲撞上级,该罚!”
这人显然是沉浸在老一代的世界观里,还没看清形势,都没见到段余山脸上的脸已经黑了下来,他上来的几句话,直接将两方之间的转圜余地限制死了。
“按照军规,下级不尊重上级,斩了也不为过。”年轻军官脸上得意自色甚浓,有段指挥撑腰,新仇旧怨一起报,这些跋扈的觉醒者,是时候该管一管了。
“老折,少说两句。”段余山感受到从良阿火身上沸腾出的黑气,顿时心中一跳,真怕这人不讲规矩,当场动起手来。
这些掌控力量的觉醒者一旦不跟你将道理,而是直接掀桌子,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也是觉醒者难以管理的一点,但是,偏偏为什么就有些人看不清呢。
这个火坑,他就不该跳进来的,他实在是没想到邵青不给他面子就罢了,连他手底下的觉醒者都不给他面子,其中的心力憔悴,不足与外人道也,近些天来,他越发感觉野战军这匹野马在逐渐脱离他们这些老人的控制。
现代热武器的军队作战的连番不利,觉醒者的不断崛起,都让他感觉他们不管是鸽派还是鹰派都像新时代的残党,他们这些老人斗来斗去有意思吗。
鹰派那些人怎么就看不到这一点,打来打去,手中的权力却是在不断溜走,收回了那些领土又有何用,打没了军队,无权的自己又能落得到什么?到头来什么都还是别人的。
想到这些,段余山越发心灰意懒起来,他的野心,拥兵自重的野望,在觉醒者崛起的过程中不断逝去,陈先生的到来,他招揽邵青的失败,加剧了这种心灰意懒。
邵青不断提高觉醒者的地位,故意纵容觉醒者的肆意妄为,极尽所能的衬托出觉醒者的强大,别人看不出来他想要干什么,但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不过是嫌弃他们这些老家伙挡道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们赶走好上台罢了。
觉醒者部太小,无法实现自己重建秩序的野望,只能将觊觎的目光放到整个野战军,已经跟不上时代的他们,自然在那个桀骜的年轻人眼中显的格外扎眼。
但偏偏,他们这些旧时代的老人拿这个年轻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离开了这个年轻人,离开了觉醒者部,按刚刚的战斗来看,他们野战军甚至走不出金陵市,轻量化热武器对丧尸群的作用及其有限,但如果动用导弹、核弹这样的大杀死行武器,但这样的导弹又有多少呢,打完就完了,况且留下一片白地有意思吗吗,段余山还很怀疑一般的导弹还轰不死三阶尸王。
所以,野战军想要走下去,必须要接受觉醒者。
至于说把邵青赶走,更不现实,野心家在这世上从来不缺,走了一个邵青,还会来成百上千过个“邵青”。
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淘汰,是必然的结果,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握住这手中必要的权力,这是他的底线,谁也不能拿走!因为失去了这手中的权力,谁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像那些被他放弃的工人呢?
这手中的权力是他最后的自留地,他会将它死死的篡在手里,为此可以不惜任何的代价!
心思电转间,
段余山终于无法维持微笑,连忙横了一眼身后的中年指挥官,中年指挥官顿时不再言语了。
“走吧,一起下去,有什么事情到外边处理,良阿火,你也一起下去。”
“不用了,你想要交代,我现在就给替他给你。”这时,一道冷酷的寒音在车外响起,大巴下一道叼着雪茄的高大身影在一众觉醒者的拥簇下抬眼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