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路边上,
这会良阿火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昏暗的光线中,天空中的破碎幻影变幻的愈演愈烈,像是在关了灯的电影院里边看电影。
当然这个电影也不是谁都敢去看的,像良阿火这样的觉醒者,也才敢偶尔瞟两眼。
拿出卫星电话来看了看,已经是傍晚六点二十分了,换言之,他刚才跟段余山那些人扯皮了二十多分钟。
良阿火坐在邵青一系的吉普上,包括秦河山在内都是亲近邵青的,良阿火本人对邵青不感冒,自然跟这些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就一个人看着窗外,听着这些人在闲聊。
从他们的口中,他才知道开路的前锋还有觉醒者部副部长和一众民间支援过来的各势力在帮忙照看着,为了得到《小周天玄关受生经》,这些民间势力很时卖力,远远的将聚起来的尚不成气候的丧尸群杀败,竭尽全力保证野战军南下。
丧尸群其实并不是很难对付,难对付的是有进阶丧尸指挥的丧尸群,只要将进阶丧尸斩首,丧尸群就不可能大规模的聚集起来,也就不足以对大军造成威胁。
只是,今天的丧尸群格外不同往日,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们得时刻防备着可能跳出来的三阶丧尸王。
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南下车龙的速度比不了之前,但还有几公里,差不多就到金陵市的西南最边缘的城中村了。
那边聚集了大量的幸存者,能够给野战军起到一定的支援作用,他们是不是该高兴了点?
说来也真谈不上,已经入夜了,野战军不可能不顾危险的继续南下,多半要在西南郊区那边的城中村扎营一晚,而在这里扎营,那么必定还要跟那头不愿意放他们走的三阶丧尸王对上,夜不能安宁。
另一个让良阿火高兴不起来的点就是,几十分钟前坠在野战军后方,丧尸群还没有压上来,就先一步乱成一团的一众幸存者车队,那车队长龙比政府军多了几近是两倍的车龙,在那一场混乱中死去的人,多的不知凡几,这些人也是人类的宝贵财富,一场堵路,就葬送出去大半。
十多万人里面,能活下五万,就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这如何不让人痛心。
在吉普所过之地,犹还是炮火连天,防御在军队外围的防御军不断的开火阻拦丧尸的前冲,消耗的物资是大量的。
不过这会野战军也是回过味来了,打出去的子弹不再追求很难杀死的丧尸群,而是专门瞄准丧尸的腿部打,几枪下去丧尸的奔跑的腿也得废掉,等到再被诡异黑气治愈过来,前方的丧尸就得被踩踏摔倒。
这个时候,军队就会在发生大规模踩踏的尸群中扔白磷弹,除非是丧尸群跳进扬子江里,不然很难熄灭的白磷弹能将有诡异黑气掩护的丧尸群活活的烧死为止!
白磷弹在现代化战争中被禁用已经证实了起的威力,将他用到对丧尸群上,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坐在吉普上跟着邵青巡查的良阿火,一路上见到了很多这样的作战方式,见到丧尸群攻不过来,有些担忧的心才放下。
在良阿火神游之时,坐在吉普车上的邵青一系有说有笑,大肆的聊着。
“哎哎哎,你们快看,前军已经到那城中村中,那边的人不少,听侦察部的那些人讲,那群‘幸存者互助会’的小妞在中午那时还跟鼠群干上了,被一路从东区撵到西南区,也是够丢脸的。”
一个跟良阿火不太对付的年轻觉醒者拿出手机,几人凑到一起看的嘻嘻哈哈的。
事实上,野战军内部中有好些个群,各个部门有各个部门的内部群,有部门内部群也有大群,大群主要的是传播一些局势资讯,蟒蛇小队的刘掏其当初能弄来那么多消息,也的亏的是这个大群的功劳。
“嗯?那么看这张照片,这只黑猫,倒是跟之前我们工业园的那头虎妖有的一拼,它竟然能驱赶丧尸群?它这是在帮我们?它为什么要帮我们?”
秦河山听到黑猫这两个字下意识一个激灵,想到什么似的顿时凑过去看,然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身边的人看到秦河山的异样,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咋的老秦,这黑猫你认得?”
秦河山迟疑的点了点头:“你们还记得周书记教给我们的那些修道者才懂的逃避鬼神追杀之法吗?”
“自然记得。”这些躲避鬼神追杀之法,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的大事,况且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系缚】之法的系缚之器,到现在还在用着这些躲避鬼神追杀之法,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秦河山说这个跟这黑猫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黑猫,就该是无量观陈道长的宠物,而我等现在用的保命之法,就是陈道长与周书记的......想来,陈道长应该也是在这城中村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见。”
想到那个男人,秦河山感慨着,那段在觉醒者招待所的时间,大家都受陈道长的帮助良多,然还没有来得及道谢,陈道长就带着徒弟就离开了
听到陈道长的名字,不只是聊天的他们,就连一直沉默如同冰块一样的邵青都忍不住望过来。
邵青面有异色,是他想到了陈先生给他的要求,而其他人惊讶,则是完全是由于陈道长这个人在军中的神秘传说,不过在陈见在后山闭关出来后,军中就很少听到陈道长的传说了,陈道长这个名号在军中也渐渐的淡了下去,反而是快速崛起的他们成为了新的话题来源。
他们还没将陈道长和陈先生联系起来,由于陈正初的要求,军中只有管理层才知道两者间的关系,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秦河山笑着道:“了解陈道长,我们身边就有人可能听得比较多,只是不知道某人愿不愿意说了。”
秦河山看向在一边偷听的良阿火,良阿火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怕平时跟小胖子玩在一起,天天听安淋讲陈道长长,陈道长短的,都听的耳朵都听的出茧了,也就是他,一般人还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