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一个种族即将灭亡,你会怎么做?
对此,庄默同学给出了答案。
“巨魔芋,不就是尸香魔芋吗?那花太臭了,又不能做纸又不能吃,哦不对,魔芋是能吃的,但也不好吃。灭亡了就灭亡了吧,我觉得人类不是很需要这么一种植物。”
“而且幸亏它要灭亡了,这要是变异就麻烦了,没变异的花序都三米多,长了一副已经变异的样子,这要是变异了,肯定比猪笼草毒性大。”
韩峻峰面色舒展:“庄默同学得没错,巨魔芋灭亡比存续带给人类的好处更多,如果大家出行遇见未变异的巨魔芋,也可以提前杀灭,促进物种灭绝。”
“好了,今的课程到这里结束,大家下课休息吧。”
韩玲玉向庄默发出邀请:“我从家里带了瓶葡萄酒,去我房间喝点吧。”
葡萄酒!
庄默嘴里立刻分泌出唾液,酸涩的味道仿佛流入了他的食管。
要葡萄酒这种东西,在前世再常见不过了,但现在是末世,庄默唯一喝过的酒还是秦襄阳请的高粱酒。
也就是韩峻峰这种能自己催生点葡萄的人才能有葡萄酒喝吧?
木系真好,当个木系美滋滋。
现在刚下晚上最后一节课,明又是休息日,今晚正是喝酒的好时候。
庄默和叶星驰一起去了韩玲玉房间。
自从一个多月前见过平老后,庄默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他们十二人训练的时间改成了十点到下午六点,早晨和晚上要跟着本班一起上专业课。
听韩玲玉,这是校委员会开会表决的结果。
“朱院长服了蒋老师,战力训练和专业课都不能丢,就算是肉体系的李超和赵孟冉,也得回去上专业课。”
韩玲玉给庄默倒了一点酒,笑道:“不过你们集训的效果的确很明显。”
她看向庄默,他已经不再是刚入学时柔弱的少年样子,现在的他看上去结实挺拔,像一棵充满生命力的树。
叶星驰戳了戳庄默胳膊上的肌肉:“你们集训营还收人吗?我虽然在木系是个中等赋,但我在帅气这一项上也算是赋异禀。”
庄默抽了抽嘴角。
起来,他虽然注定是要在种植园种地的,但是为了提升自保能力,他在集训的时候也付出了九分的努力。
终于得到了……
【体魄:+99】
【能量:(E+++级)】
【射击:+99】
【反应:+99】
【耐力:+99】
【协调:+99】
【平衡:+99】
……
这个数据当然还是他自己写的,之所以没写100,是为了再给自己留点进步的空间。
人也不能太完美了嘛。
虽然在集训之前他就早有预料,知道自己在基础能力上肯定有所提升,但是看到自制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变化,他还是十分欣喜的。
这几他跟边十三对练,明显感觉到基础能力在战斗中的重要性。
比如他利用纸外骨骼躲避危险的速度,以及纸飞机射中目标的准度都与以前大有不同。
而且他的体力可以支撑他做更多的事情,他现在已经能一口气徒手爬到千米城墙了。
带着收获的喜悦,他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这是一款干形的葡萄酒,酸度比较澎湃,酒体厚重,单宁细腻饱满。风味就比较特别了,有点柠檬、白桃的味道,收尾还有点茉莉花香。余味悠长,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韩玲玉:“……”
叶星驰:“……”
叶星驰:“玲玉,他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韩玲玉:“我也听不懂,桃子我知道,柠檬是什么味道?茉莉最容易变异了,而且茉莉花能吃吗?”
庄默:“……啊,这,呵呵。”
他在前世背了好几遍才背下来的装逼用的词,在末世一点用都没有啊!
差点忘了,这里是讲究实用主义的地方,不爱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葡萄酒就是这个味儿,哈哈哈哈哈哈。”庄默的脸上略带一丝尴尬。
……
三人碰杯,韩玲玉到正题:“南方基地保下了。”
她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纠结的笑容,像希望又像绝望。
庄默看不明白,女人心海底针,韩玲玉这种女人尤其复杂。
“庄默,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所有高层都认为,南方基地要保不住了,南方所有人类都会变成异种的口粮。”
“四十二年间,九级异种王仅出现过两次,第一次人类用掉了剩余的所有重武器,这一次人类牺牲了无数觉醒者,三位S级强者,一位SS级强者。”
“徐京鑫死了?”庄默问道。
“牺牲的是南方基地的SS级强者。”
“第一防线血流成河,几乎全线牺牲。”
韩玲玉喝了些酒,面色微红,头靠在叶星驰肩膀上。
“我是个很幸阅人, 出生在安全区,父亲是木系A级强者。”
“我没有挨过饿挨过冻,也不用上前线,是这个世界上极少数极少数的人。”
“所以我一定要为全体人类多做些事情,幸阅人就该多做一些的。”
“我要种很多很多的粮食,让所有的战士,所有的普通人都能吃饱饭,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就能救活更多更多人。”
叶星驰摸摸她的脸颊:“玲玉是最厉害的人,以后会是更厉害的人!”
庄默刚被韩玲玉一番话感动到,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大口狗粮,生生把那一点点感动咽了下去。
“庄默,你呢?”韩玲玉问:“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庄默定了定神,笑道:“我跟你一样,也想在种植园种地。”
韩玲玉点头:“那我们三个一起,好好升级,好好种地,干杯!”
“对嘛,我们一起做高贵的农民,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叶星驰笑呵呵的,像个傻子。
“好好种地……还能再种八年,不到八年了。”
“玲玉,你在什么?”叶星驰凑上耳朵。
“我,我们可能没有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