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默已经把手头的东西折好,他正在往里输能量,让这张纸尽可能地坚硬。
胡贺:“他是折了头熊?是头熊吧?”
赵孟冉:“没错,是头熊,还是戴了蝴蝶结的熊,很逼真。”
潘乙也搞不清庄默想要干什么,这时,他注意到了一阵响声。
熊大从楼顶跳下来了。
潘乙瞳孔地震,不是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熊大看上去兴奋极了,两条大粗腿在地面疯狂踩动,“吼!吼!吼!吼!吼!”
它指着庄默抱着的毛茸茸纸大棕熊,又指了指自己:“吼!”
庄默:“没错,舅舅,这是我孝敬您的舅妈,她叫熊二。”
熊大:“吼!”
庄默正色道:“但是外甥我现在遇见了一个大麻烦,需要舅舅帮个忙。”
“是这样的,舅舅,外甥我好像被一条七级变异黄金线虫寄生了,您看,能不能劳烦您帮我引它出来?”
“吼?吼!”
“是是是,我知道它害怕您,这样,您躺在地上,假装睡着了,不定它会觉得自己有点希望。”
“吼!”熊大立刻平躺,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林妍静,准备冻虫王!”
庄默了一句后,林妍静立刻上前,站在潘乙旁边,紧紧盯着庄默。
持续了几秒,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庄默皱眉:“七级,有这么聪明吗?”
他一咬牙,道:“多来几个冰系,把我冻住!”
冻得住人,冻不住虫子,可能这虫王怕冷。
林妍静有些犹豫,潘乙对她:“照做。”
边十三、赵孟冉握紧了手中的刀。
几个冰系上前,庄默没有抵抗,瞬间被冻成冰块。
这时,许方圆注意到贴着庄默左眼球,有一条细线冒了出来。
它的速度极快,还没等许方圆发出声音,就本能地冲向了“睡着”的熊大。
林妍静根本来不及放冰,张子飞的火球还在手心,那条七级变异黄金线虫王就已经朝着熊大的眼睛钻去!
“吼!”
熊大双手猛地一拍,站了起来。
他展开手掌,朝着被冻成冰块的庄默傻笑。
众人看到,他巨大的手掌心上,好像有一丝金色的物质。
潘乙忙道:“张子飞,快带人把冰蒸发掉!”
火系所有人都围上前,在冰层外放火,冰层慢慢融化。
庄默浑身是水:“融化得很好,下次可以直接敲碎的。”
潘乙:“怕震动让你不舒服。”
庄默也顾不上身上湿漉漉的,就一脸感激地看向熊大:“舅舅,真的太谢谢您了,我舅妈以后就拜托您照顾了。”
熊掌大如蒲扇,竟然能瞬间拍死一只行动极快,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七级变异黄金线虫王。
这就是八级变异啊。
着,庄默往后递了一个眼神,赵孟冉抱着放在一边的熊二,塞到熊大怀里。
“吼!吼!”
熊大抱住比自己一圈的熊二,开心得绕着政府“噔噔噔”就是跑,还把熊二抱到王乐面前炫耀。
王乐:“我舅妈真好看。”
熊大:“吼!”
木系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开夸。
“咱舅妈这美貌,放在熊里那就是第一美熊,跟咱舅真配啊!”
“就是就是,熊大熊二,生一对!”
“舅舅,不别的,就颜值,您也不输舅妈。”
熊大更兴奋了,从兜里疯狂往外掏糖。
它知道,结婚是得发喜糖的。
潘乙面色复杂:“你怎么知道,它会对一头纸熊感兴趣?”
庄默:“它穿着大褂和披风,显然是一头很讲究的熊。”
“独自一头熊出来蹭饭,明没有伴侣。”
“而且它可是八级变异,哪头棕熊敢靠近它啊。”
“不过我也不确定,只是试试而已。”
胡贺叹为观止:“兄弟,回头我一定再多给你搞点九色花。”
韩玲玉组织几个火系去帮袁秘书化冻,还跟左兴国解释道:“左老,非常理解您作为一位老师的心情,但刚刚庄默只是做了那个情况下最正确的决定。”
顿了顿,她继续道:“庄默是从d区出来的,吃了很多苦,刚到安全区的时候,瘦得只有一把骨头,同学们是看着他一点点健康开朗起来,未免就多关怀了些。我那些同学话口无遮拦的,我替他们向您道歉。”
“湖岸先是出现黑水虻群,庄默也算是救了不少巡卫军的命,他跟您本来也算是朋友,您是吗?”
左兴国都活到七十多岁了,心里也清楚,庄默和这些孩子都没有做错什么。
但听听这位木系的领头人的话,先道歉,后暗中指责d区管理混乱,让一位有赋的孩子遭受饥饿。
又携恩逼迫,提醒他庄默是d区的大恩人。
这不是在道歉,这是在告诉他,不但不能迁怒庄默,还得拿出个态度来。
左兴国看到身后潘甲已经开始救袁秘书了,一张老脸笑了起来:“哎呦,我这一把年纪了,能跟葛老的学生做朋友,是我的荣幸啊。”
韩玲玉笑道:“左老您可是联邦的老功勋了,我们这些辈,需要向您学习得还多着呢。”
“对了,这次箭毒木是由c、d两区联合绞杀,d区是不是能分到一部分?”
本来是由安全区绞杀的,七级变异箭毒木会归安全区所有,但现在事情有变,韩玲玉得帮庄默留住一块。
左兴国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了,他道:“箭毒木是c区,d区就算能分到,也分不了多少,具体还得跟c区区长商议。”
“不过要是庄默需要的话,正好d区政府欠他一笔奖励。”
两人敲定,把奖励换成一块箭毒木,刚刚庄默要烧死一位A级区长的学生、袁家子弟的事情,就心知肚明地揭过去了。
角落里,无人在意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我就今年的木系多少有点毛病吧?有的脑回路有问题,有的满肚子全是心眼。”
“庄默带头,其他人病得也不轻啊。”
“他们总算是解决掉那只虫王了,异植森林的情况不太好啊!”
“岂止是不好,你看不到,都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了!”
远处,一棵巨大的榕树上,一个人喘着粗气:“可算是赶到了,我滴妈,累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