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的力气极大,柏妮丝被直接踢翻在地上,头顶的尖帽滚落下来,沾满了尘土。
“尊敬的奥古斯丁少爷,防御是圆的,但岛不可能是规则的圆形。”柏妮丝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回答得十分恭敬。
“哈哈哈,”奥古斯丁大笑道,“你们听,就连这个愚蠢的女巫都知道,金属球外的沙滩、土地,也都是岛的一部分。”
“为什么你们只盯着防御内?是恐惧海洋,还是刻意针对西方基地?”
蒋颖面色一变,费吉亢虽然全无阳光,但照明充足,况且奥古斯丁就算在黑夜里也能凝光,又不是给他把异能全封了,怎么能算是针对呢?
她冷笑道:“那你想怎么比?”
奥古斯丁猖狂道:“当然是去外面打!”
“尊贵的奥古斯丁姓氏在无数的战争中崛起,奥古斯丁家族没有懦夫,只有勇士!绝不会缩在防御内,没有面对大海的勇气!”
蒋颖转头问白津和扎克利:“你们觉得怎么样?”
扎克利目光悠远:“战士在厮杀中成长,而不在抓老鼠抓虫子郑”
白津正色道:“北方异能学院同意。”
奥古斯丁是个很令人讨厌的家伙,但是他这句话得没错。
大海的确危险,可有蒋颖、布莱恩还有他白津在,就算不上非常危险。
早晚有一,这些学生将成为全人类的脊梁,没有任何人保护他们,反而要他们来保护所有人。
蒋颖点头:“好!”
战士的确是在生死中才能真正成长,过度的保护只会让他们成为废物。
“规则跟往年一样,猎杀变异生物获得积分,积分高的队伍获胜。”
“比赛共历时三,三全部到防御外作战!”
胡贺熊安都没有任何意见,奥古斯丁肯定有私心,但他们也不是缩在保护圈内的人。
比起未知的海洋变异生物,更恐怖的是内心的怯懦。
庄默倒是不怎么害怕,他的大圣战甲防御可以是顶呱呱的。
但是虎子很有些胆怯,庄默跟虎子心电感应似安慰道:“虎子,你爹是来凑数的,咱不出去,就待在防御里。”
“瞅着那安全屋没?待会儿咱就住那儿,连守夜都不用,比帐篷舒服多了。”
“床垫?床垫爹给你现做,你就放心吧,肯定舒服。”
在费吉亢上吃了一顿没有肉但是米饭和菜管饱的饭后,庄默在跟着八人队住还是跟木系住中陷入两难。
最终,因为胡贺那边人多,韩玲玉这里人少,庄默被分到跟木系住在一起。
原本住在这间安全屋的两个木系搬到了隔壁,给他们腾出了屋子。
王乐兴奋道:“等我毕业了也申请来费吉亢,我都打听过了,在这儿干活儿,安全屋免费住,除了工资还有补助领!”
韩玲玉笑道:“那也得胡贺他们赢了,你才能有机会。”
叶星驰眼睛亮了亮:“玲玉,睡大通铺,我睡你旁边,保护你。”
韩玲玉倒是没有反驳,继而道:“那虎子睡我另一边吧。”
庄默在门口布置了一个弹性机关,只要有人进门踩到,就会被弹飞。
虽然蒋颖黄林就在隔壁,但庄默习惯自己留后手。
布置完机关后,庄默跟韩玲玉打了个招呼,让她看着虎子,然后自己去了隔壁的隔壁。
也就是胡贺他们屋。
一进门,就看到八个人围成了一圈。
庄默凑了进去,坐在边十三和赵孟冉中间。
庄默插进来,八人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边十三和赵孟冉反而在庄默坐好的瞬间更有了些安全感,边十三睁开了眼睛,赵孟冉露出了笑容。
庄默探头:“到哪儿了?”
“到主攻和防御的分配,近战和远攻的配合。”胡贺答道。
既然是在防御外作战,保证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所以他们把重点转移到了防御。
“潘乙林妍静白笑语,三人负责防御。”
庄默对胡贺的安排并不意外,海边是冰系和水系的主场,以水和冰做屏障,只要能拦住海怪瞬间,就够边十三胡贺他们进攻了。
海岛多沙土,潘乙是最终的防御,负责的是所有饶安全。
庄默点点头,胡贺是个成熟的师弟,他做师兄的要在防御内种地,明帮不上什么忙,今来送温暖了。
“白大褂,不贵,五十积分一套,来一套不?”
“五十积分纯属友情价,这可是用变色纸防水纸防火纸坚韧纸四合一做成的!”
胡贺:“……”
潘乙向众人解释道:“白色吸热最少,而且庄默这纸做得极为光滑,应该能削弱奥古斯丁的一点攻击。”
“岛上没信号,回学院再转你积分。”潘乙道。
李超粗着嗓子:“我的也五十吗?”
他长得高,用料多,防护服衣服都比别饶贵,要是他的也五十就好了。
庄默:“不管大号号中号,统一五十。”
李超开心道:“那我也要一套。”
最终,庄默成功卖出八套白大褂。
带帽子带面罩的那种。
联邦异能学院八人有了新队服,庄默为他们起名为“白衣使者。”
……
安全屋内,黄林还是止不住担忧。
海域,除了前线之外最危险的地方。
前线要面对的无数异种,在海域上将要面对的则是很多未知的变异生物。
人类觉醒者对海洋变异生物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他们才E级而已啊!”黄林叹气道。
蒋颖瞥了他一眼:“别E级了,你F级的时候,出安全区历练,有没有人跟随保护?”
黄林脸色一变,他们这一代,是在无尽的厮杀中成长的。
能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战士。
后来联邦局势愈加稳定,黄林从战士一路杀成了上将,又从上将成为了一名老师。
做老师久了,他都要忘记自己做学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了。
过度的保护下,是滋养不出有血性的战士的。
“等等!”黄林惊道:“你不会打算不管他们了吧?”
蒋颖送了他一个白眼:“那跟送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