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防线的军力跟防线异种军队的数量一直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
但联邦内乱导致军力调动,人类军队被异种压着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对于废墟A区来说,多了二百觉醒者后的优势立刻就体现出来了,更何况这二百觉醒者中还有几位 超强者。
但是随即而来的问题也很麻烦。
大部分觉醒者的打法都是远战,人尸异种尸体遍地,通常都是等双方消耗得差不多了,异种大军退去后,驻军才会去收尸。
可现在,A区主战场美和少将止不住的烦躁。
她是个千里眼,对突然冒出的人类军队所做的动作看得更清楚。
她亲眼看到对面的人急着剖异种头取晶核,为此甚至不惜受重伤。
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人这样,而是人人都如此!
“司令,这些人太可恶了,他们明摆着是来抢资源的!”美和急促道。
再这样下去,他们牺牲这么大,什么都得不到!
美和十分着急,司令却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跑不了他们的,待会再抢回来!”
美和只能盯得更紧了些,想要记清楚对方到底抢了他们多少晶核。
“砰”一声,一只三级异种的身体被人类强者的攻击完全贯穿,倒下的身躯砸穿了脚下的冰面。
此时,一名身穿北方基地防护军装的军人正在躲避异种的撕咬,但他惊恐的声音传来,震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主战场每天要面临的骇人场景,激烈的战斗下,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牺牲的战士。
守住防线是这些战士的使命,牺牲是必要的代价。
美和不为所动,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只盯着那些被拖走的异种尸体。
是不是他们杀的,难道他们不清楚吗?
这就是强盗行为!联邦绝不会允许这种行为发生的!
美和的眼中酝酿着风暴,异种不会持续无尽地进攻,牠们在智慧异种的指挥下,形成了一套类似人类的生存智慧。
天刚黑下来的时候,是牠们加大规模进攻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是对人类觉醒者双眼最不友好的时刻,但异种却不怎么受影响。
但等天全黑,牠们就会像潮水一样退去,这种被称为“人类天地”的生物也不是永动机,牠们像人类一样需要休整。
异种的智慧仅限于此,但即使这样,牠们的强大还是令人类觉醒者招架不住,否则之前南方基地也不会沦陷。
美和在等异种潮退去的时候,等到那时候,就是他们跟另一些觉醒者算账的时候。
他们只有二百多个人,即使有几个A级高手,也不会是几千正规军的对手。
想到这里,美和又觉得畅快了些——到时候,那些人打下的晶核,司令应该也会收回来的。
这可是在北方基地的地盘上,资源当然应该归北方基地。
此时,红庙宁家四五个人正围在一起,被他们保护起来的是他们家的快刀手,取得一手好晶核。
他们家的整体战力虽然弱一些,但架不住配合得好。
宁强和另一个b级冲锋陷阵,其他人负责捡尸砍头取晶核。
这种时候,异种皮就不那么重要了,毕竟他们还得保命,顾不得那么多。
这群人也很机灵,庄默严令禁止抢别的基地杀的异种,但可没禁止捡对面大基地的。
他们抱着必进前八的决心,忙得热火朝天。
“哥,哥!快点啊!快被追上了!”女人边喊着边凝水盾,但她是个d级,凝招速度根本比不上二级异种猎杀的速度。
矮小男人用力把异种头扔出去,竭力喊道:“别管我!取晶核!”
撕裂血肉的声音和痛苦的吼叫同时传来!
边十三淡定地收回刀,他只有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才会出手。
矮小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求生的本能让他连停顿都没有,立即重新加入了战斗。
直到好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还活着!没有命丧异种之口!
年轻主教说得竟然是真的,他们正在受到保护!
整天在死亡边缘徘徊,“保护”这种词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陌生了。
但他感受着这种陌生的感觉,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除了自家人之外,也有人在意他的生死啊!
这一刻,矮小男人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二叔力排众议一定要加入芝麻联盟。
矮小男人思绪翻飞,但高度的精神集中之下,反而越打越猛。
他们红庙宁家一定要拿到前八!
另一边,灵鹤派那个断了胳膊的冰系冷眼看着其他基地的人疯了一样砍杀异种。
他脸上略过阴狠的神色,庄默和边十三在他心中比异种都可恶。
这可是断臂之仇,还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他怎么可能愿意加入芝麻联盟?
要不是战力不如人……他恨不得把那两人的皮剥掉,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每日鞭打!
经过断臂和船上种种,灵鹤派的人已经不怎么服他了,有些人更是恨不得脱离灵鹤派直接加入福德市。
断臂老头冷笑一声,只顾着防御自己。
至于手下人的死活——
哀嚎声四起,断臂老头只觉得心里痛快!
都死了,都死了就没人知道他在船上发生的事情了!
一柄熟悉的圆刀飞旋而来,哀嚎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后方传来经由纸喇叭扩大后的肉体系巨人的声音:“一小时到!撤回!”
“一小时到!撤回!”
“撤回!”
觉醒者们愣住了,他们的确即将力竭,但撤回?怎么撤?异种还没杀完呢!
现在撤不就是让异种追着跑吗?
但是他们在船上受到了太多震撼,现在压根不敢不听命令,只能边打边往庄默处聚拢。
小三可不听话,能量都快耗完了还不往后撤,在异种群里杀得几乎失去理智。
一只巨鸟从异种群上空掠过,趁小三不注意,叼起来就往后飞。
直到小三的身体被摔进冰里,他抬起头,看到哥哥那张板着的脸,才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