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贺:“……”
庄默:“等薅够了能量,还能喂小花,小花拉出的屎能做肥滋润粮食,这就叫资源的循环利用!”
胡贺:“……”
行吧,你开心就好。
胡贺开着车,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飞云基地毫无动静。
“万俟运肯定知道我们来过了,”胡贺觉得奇怪,“飞云基地的反应实在太不寻常了。”
庄默点点头:“就像是缩头乌龟。”
的确很奇怪,据说飞云基地内高手如云,万俟运自己又是非常难杀的A级隐身,怎么就没啥反应呢?
“他们是害怕我们,还是有恃无恐?”胡贺有些拿不准,“无论怎样,这飞云基地,咱们都得闯一闯。”
庄默察觉到前面有动静,随手杀了隐在林子里的三只二级异种,又跟胡贺一起把尸体拖到车上。
他们开车绕飞云基地已经一圈了,才刚刚遇见异种。
胡贺重新坐回驾驶座:“飞云基地外围很干净,说明在我们来之前,刚刚清理过。”
“但咱们一路都没遇见巡卫,一个都没有,这不寻常。”
“哇!我们有这么可怕吗?居然要躲着我们?!”庄默觉得飞云基地对他们有误会啊!
胡贺无奈道:“飞云基地跟红衣教主殿一样,非常神秘。”
庄默现在有底气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神秘主义都是纸老虎!”
胡贺:“你是说那位SS级的教皇是纸老虎?”
庄默:“怎么会呢?我对教皇大人充满了尊敬和爱戴啊!”
胡贺:“……”
好吧,那就是在说万俟运是纸老虎了。
两人绕飞云基地一圈后,没能发现更多线索,直接掉头往福德市方向开去。
车距离飞云基地越来越远,庄默往后看了一眼,那庞大的基地城池隐在落日的余晖中,看上去平静又正常。
也正是这一回头,庄默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的心脏剧烈搏动着,甚至有些出神。
“师弟,”庄默低声道,“改造者实验应该不能制造出由肉疙瘩组成的猪头吧?”
胡贺猛地刹车,回头一瞧,立马变了脸色。
就在飞云基地与他们之间的弯曲小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看上去极为恐怖的生物。
勉强还能从流着脓水的肉疙瘩中辨认出那是个人类的身体,但头部已经严重变形,像是一只被挤扁了的猪头。
他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看上去已经毫无属于人类的理智。
“改造者实验在前期的确制造出很多怪物,”胡贺说,“但这个不是,这是发生了变异。”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吃了变异生物。”
庄默这是第一次见到变异人类,无论联邦内外,不吃变异生物已经是人类的常识,但他也知道,人在饿到极致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他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庄默觉得奇怪,“飞云基地周边连个活人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变异人?”
胡贺也觉得不对劲,这个变异人如果是早就跟在他们车后,那就算他发觉不了,已经是A级的庄默也早就察觉了。
就像庄默说的,变异人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胡贺看向周围比人都高的杂草,说道,“可能是一直藏在杂草中。”
可之前一直藏着,现在为什么冒出来了?
胡贺和庄默都觉得古怪。
尤其是这个变异人跟他们对峙着嘶吼,但没有出现丝毫攻击行为。
突然,变异人抬起满是肉疙瘩的腿,以极快的速度朝两人冲来!
庄默惊道:“这居然是个觉醒者!肉体系极快速度!”
说着话,庄默身上飞出一张幸福纸,输出能量激活。
他现在已经能完全控制幸福纸的指向,可以轻松让这个变异人在幸福中死去。
几乎是幸福纸被激活的瞬间,变异人的动作戛然而止,粗壮的足部因与地面的摩擦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声音。
这时,他们离得更近了些。
这人已经不算是人了,脸也是恐怖得厉害。
但他的嘴角诡异地上扬着,任谁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幸福。
沉默几秒后,庄默用了三根剧毒针,无声地结束了这人的生命。
变异人是没得救的,就算潘甲来了都没办法。
胡贺把车停在变异人尸体旁边,庄默准备放张火系储能纸烧掉尸体。
正打算放火时,庄默的视线触及到了熟悉的金属色。
庄默收了手,定睛去看。
左胳膊,肉疙瘩之间,的确是块手表!
“师弟,”庄默说着话跳下了车,“他手腕上有手表,恐怕是个联邦人。”
胡贺跟着跳下车去,这时候庄默已经一纸锯砍断了变异人的胳膊,取下了手表,然后一把火烧掉了尸体。
胡贺接过手表:“没电了。”
说着话,他掏出一小块晶核,熟练地拆开手表,把晶核放了进去。
“没有密码。”胡贺迅速打开了银行,了解到这人的个人信息。
于鹏,中央基地政府军,b级肉体系极快速度。
银行内信息很多,胡贺越看,脸色越冷。
他收起手表,看了一眼飞云基地的方向,跟庄默说道:“回去再说。”
两人迅速上车。
“飞云基地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胡贺把油门踩到了底,“原本他们不敢动手,但因为这个变异人,说不准会狗急跳墙,我们必须尽快返回。”
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可能直接对上飞云基地的准备,虽然只来了他俩,但庄默带足了纸,就算是S级出手, 两人逃命也不成问题。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飞云基地要么就还是没动静,要么会倾巢而出全力一战,”胡贺迅速说道,“就看万俟运的胆量了。”
庄默感觉到了胡贺的紧张。
他又往后看了一眼,这时车轮开得冒烟,有种极限逃命的感觉,搞得虎子都紧张了。
为了保护虎子和师弟,庄默也有了些压力。
他一直处于极度谨慎又警惕的状态,直到两人的车冲进福德市的城墙内。
这时,来回接力开车一天一夜零半天,且一路紧绷的两人都有些脱力了。
胡贺长呼一口气:“万俟运,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