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泰等人徒一旁,太史慈才长笑道:“孙伯符,拿命来。”
孙策丝毫不惧,提枪相迎,顿时神亭岭上飞沙走石,周围除周泰以外,都躲得远远的。
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
太史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周泰,知道能离他们战场这么近的明也是个实力差不多的高手,一个孙策已经和他战平了,再加上周泰,自己不但不能擒下孙策,甚至还有可能会输。
想到此处,虚晃一招,拔转马头,佯装败退。
孙策长笑道:“逃走不算好汉。”
着催马来追。
太史慈见状大喜,为免孙策受惊,不敢追来,他并未沿旧路返回,而是向着不远处的一道山岭跑去。
孙策见状愣了一愣,白日一战,见太史慈能与自己战成平手,孙策起了爱才之心,今夜来此不过是故意引太史慈出来一战。
刚刚在光武庙的时候,便命令黄盖带了数人,前往太史慈回营的路上设下埋伏,想不到他竟然没有走那条路,逃过一劫。
计划出了一点点差池,不过孙策不会轻易放弃,向着太史慈追了过去。
周泰等人见状连忙跟上,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正是太史慈的亲兵部曲。等将这些人杀散,早已不见了孙策身影。
太史慈眼见摆脱了周泰等人,方才转身再次向孙策杀来,奈何两人武艺半斤八两,太史慈使尽浑身解数,却也难以取胜。
此时周泰等人追了上来,大吼道:“不要走了太史慈。”
太史慈闻言叹了口气,知道是无法擒下孙策了,只得拔马逃走。
孙策带着周泰等人急追,山那边又杀出一支队伍,正是刘繇带人前来接应。
攻守之势逆转,孙策只得且战且退,幸而周瑜也派人前来接应,刘繇方才退兵。
成功把太史慈引出来了,结果,没逮住,被他跑掉了。
这一日之后,孙策这边便安静下来,相持数日,正在刘繇略有不解之时,却有传令兵前来禀报:“周瑜领兵偷袭曲阿,内有陈武做内应,曲阿城已经被周瑜拿下了。
刘繇得消息顿时慌了神,他所控制的地方本就没多少,这下老家也没了。
孙策差不多同时也得到了周瑜已经拿下曲阿的消息,张昭献计道:“既然我等依然得到消息,那刘繇必然也已知晓,趁其军心大乱,今夜正好劫营。”
“善。”
当夜,孙策军分三路,长驱直入。
刘繇军顿时乱成一团,兵不知将,将不见兵,太史慈奋力冲杀,也只是带了数人杀出重围。
于麋比较倒霉,刚刚钻出营帐,正好遇见孙策,被孙策大吼一声,一枪刺死,不远处樊能见状不妙转身就逃,被一箭射死。
刘繇见大势已去,引少量兵马逃离,夜晚视线不明,竟真让他跑掉了。
双方杀了大半夜,血流成河,直到再无抵抗,孙策这才整军,发现竟然还是被刘繇和太史慈跑了,心情略微不美。
不过经此一战,刘繇彻底被打残了,再无卷土重来的机会。
与此同时,吴郡太守许贡,屯兵由拳,抵挡朱治,结果被朱治一战击溃,许贡只带少量人马投奔严白虎。
太史慈杀出重围,仓皇而逃,直到亮时分,回头望去,发现身后追来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知道刘繇这回是完了,长叹一声,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一名兵壮着胆子上前道:“将军可是担心前路?”
太史慈目光如电,看向这名兵,只见他吓的瑟瑟发抖,稍微收敛了一下身上的杀意,做出一副温和的模样道:“你有什么想的?”
兵有点后悔招惹太史慈了,不过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壮着胆子道:“人出身徐州,是追随曹豹将军到这里的。”
“你想什么?让我投奔徐州?”
兵连忙摆手道:“人并无此意,听闻徐州牧手下有雄兵十几万,将军勇猛无匹,能借一万精兵,定然能打败孙伯符。”
太史慈眼睛一亮,他家是东莱的,远比这个兵更加了解张致,知道张致确实是兵强马壮,一万精兵根本不算什么。
“可他怎会借兵与我?”
“孙策先是下庐江,而后打吴郡,等他平定江东,定会北上取广陵,为消除这个隐患,一万精兵,值得的。”
太史慈上下打量这个兵两眼:“想不到你还有慈见识?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只是人听老家那边已经在广陵集结重兵了,为的就是防御扬州。”
“你叫什么名字?”
“人刘胜。”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刘胜大喜:“谢将军。”
太史慈带着几人度过大将,来到广陵,不等进城,正好遇到几人骑马出城,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将领。
对方虽然年轻,太史慈确实如临大敌,直觉上感觉这名将不简单。
年轻将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太史慈。
为了不被认出,太史慈特意换下了战甲,但在内行人眼中,他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将正是广陵郡都尉赵凡,意识到眼前几人不简单,来到太史慈面前:“你们几个来到广陵郡为何事?”
太史慈摇头道:“无事,路过而已。”
赵凡盯着他的眼睛,太史慈神情自然,丝毫不受影响。
半晌之后,赵凡败下阵来,微微一笑道:“这位壮士定非无名之辈,可否报上姓名?”
太史慈乃光明磊落之辈,直言道:“东莱太史慈。”
赵凡拱手道:“原来是名将榜上有名的太史将军,听闻将军在刘扬州帐下听差,莫非?”
见太史慈这副模样,身后跟着不足十人,赵凡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错,刘使君败了。”
“想不到会这么快。将军有何打算?可是北上投靠我主?不是某大话,当今下,诸侯林立,但称得上是明主的可真不多,我主算是一个。”
太史慈沉默下来,作为东莱人,这些年青州百姓生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他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