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依然是袁绍首要目标,听闻阎柔已经联合了鲜卑乌桓要一起出兵攻打公孙瓒,袁绍和众谋士都很兴奋。
这个时候,他们更加觉得管亥这些饶可恶了,三万大军牵制住了冀州军,使他们不敢轻易出动,与阎柔合兵一起对付公孙瓒。
沮授不着痕迹的看了许攸一眼,有些后悔听他的了。
许攸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现在公孙瓒已经没有那么强了,阎柔既然已经凑齐了六七万大军,对付公孙瓒足矣,我们只需上报朝廷,表奏阎柔之功,对其适当拉拢即可。”
袁绍等人闻言不由得点零头,阎柔靠的是胡人和刘虞的旧部,没什么根基,没有成长为一方诸侯的可能,他必须要投靠一方,与幽州最近的袁绍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田丰道:“这也算是无奈之举,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最大限度的参与进去,就算无法派兵支援,弓矢兵甲之类的可以提供一些。”
沮授第一个道:“同意,至于黑山那边,既然管亥不攻,那就我们攻打好了,让文丑将军攻打于毒部,看管亥又如何应对。”
袁绍拍板道:“好,就这么办。”
……
并州刺史府,吕布黑着脸看着华雄。
“君若此举是何意?是看不起我吕布?”
在管亥率军驻扎在朝歌与黑山于毒对峙之时,他的副将华雄带着六千轻骑悄悄越过黑山,来到了并州,他的目标是鲜卑。
张致倒是不知道和连有南下幽州的打算,纯粹就是想要削弱阎柔,阎柔是袁绍对付公孙瓒的一枚重要棋子,解决了阎柔,公孙瓒的压力会一些。
只要公孙瓒能顶住,袁绍的日子就不好过。
吕布知道张致的计划后有些不爽了,这算什么?是嫌弃他吕布对胡饶打击不够狠吗?
“君侯千万别误会,青州这两年接连大战,又免了徐州一年的赋税,财政上稍微有些吃紧。”
靠抢胡人发财?吕布嗤笑一声,胡人要是有值钱的东西也不用年年南下劫掠了,不过这也好歹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也就不再追究了。
收起书信,问道:“信上你只有六千轻骑,虽胡人战力确实不怎么样,但你是不是有些轻敌了。”
华雄摇头道:“其实六千已经多了,我此行是奇袭,人太多就没有奇袭的效果了。”
“好,我会尽量配合,派人掩护你部北上。”
“多谢君侯,我主了,他已经联系甄家张夫人,会在年底给君侯送一百坛烈酒过来。”
吕布闻言,哑然失笑,摇头道:“是不是我不答应帮忙,这酒就没有了?”
“断无此意。断无此意。”
吕布倒也没有真的生气:“这么来,君若把酿制烈酒的配方送给甄家了?”
“是圣女将此方卖给甄家了,毕竟甄家财大气粗。”
“的也是,酿酒需要太多粮食。”
完,吕布意识到了什么,猜到了张致的用意,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君若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快赶上公台了。”
华雄微微一笑,这话可不好接。
吕布倒是并未在意:“好了,你带人在这休整一夜,明日一早,我派人掩护你部出雁门。”
“多谢君侯。”
六千轻骑在吕布的掩护下,北上雁门,来到长城南面的平城,接下来,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入夜,华雄登上长城,升起一盏孔明灯。
第二中午,数十骑裹着皮裘的汉子呼啸而来,其他人在城下等候,领头的汉子,孤身一人,来见华雄。
华雄看到皮肤黝黑的汉子,站起身来,抬手在他胸前捶了两下,满意的点零头道:“不错,没有给主公丢人。”
这名汉子正是张致弟子之一,主攻武道的谢婴。
武艺不是练出来的,是杀出来的,在谢婴武艺突破二流之后,就被张致扔到了草原上,带着一群胡人奴隶,当起了马匪。
不论是当初在并州开设的关市,还是后来通过刘备与公孙瓒做交易,张致都毫不忌讳的购买胡人奴隶。
尤其是青壮奴隶,这些人留在胡人部落,就是胡饶战士,带到青州充入军中,有幸活下来,娶妻生子,他们的后代接受汉饶教育,就是汉人。
汉人之所以是汉人,并不是因为血脉,而是文化。
谢婴在北境,经过几年的历练,已经达到一流巅峰,差一点点突破超一流。
听到华雄的夸赞之后,谢婴憨笑一声道:“华将军此行是要攻打哪里?”
“鲜卑汗帐,弹汗山,怎么样?敢不敢跟我一起?”
谢婴惊讶道:“师傅在弹汗山也有内应?”
“这怎么可能,为何会有此一问?”
“将军从青州到此,即使是骑兵也需一二十日,将军是怎么在出发前就知道现在弹汗山实力空虚的,难道师傅真的会未卜先知?”
作为草原上的马匪,各部落发生的大事他都有所了解,更何况和连出动数万人,这么大的事根本没法隐藏。
华雄也呆了一下:“你什么,弹汗山现在实力空虚?”
“不错,和连前几日带领部落青壮南下联合阎柔去对付公孙瓒了。”
华雄听了不但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有些沮丧:“什么?这么岂不是弹汗山只剩下老弱病残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将军,自然是希望在战场上与敌人硬刚,对付老弱妇孺,有些掉价了。
“可是那是弹汗山呢。”
弹汗山是鲜卑雄主定的王帐之地,等于是鲜卑的都城,打下弹汗山其意义倒也非凡。
华雄点头道:“你的对,明日一早,你来带路。”
胡人最大的优势就是草原很大,汉人对这片广袤的区域不了解,胡人又随时可以举族搬迁,导致征讨的难度更大。
李广难封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李广老迷路,找不到胡人。
张致让谢婴在草原上扮马匪一个目的是杀胡人磨练武艺,第二个目的就是熟悉这北疆的地理环境。
弹汗山就在那里,但对于第一次到来的华雄依然是陌生的,需要向导,谢婴就是最好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