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连正在幽州抢的开心呢,听老窝被端了,心情从云而落泥潭,带着务己来找阎柔。
“弹汗山被汉人攻破,司马可知是何人所为?”
“什么?”
阎柔听到消息也吃了一惊,他很明白这件事影响有多大。
“你听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和连一把拉过务己:“我族勇士拼死杀出重围,带来的消息,怎会有假?”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你谁最有可能对弹汗山动手?我要为族人报仇。”
阎柔松了口气,还没传出去就好,要不然这四万多鲜卑骑兵立即就会炸营。
这些人不能走,是谁打的弹汗山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把和连留下来。
刚刚在渔阳大破邹丹,公孙瓒已经得到了消息,集结三万兵马,已经上路了,这个时候如果和连退走,很容易被公孙瓒各个击破。
脑海中灵光一闪,阎柔有了主意,坚定道:“一定是公孙瓒做的,幽州没有别的势力能做到了。”
务己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道:“可是那支骑兵是从西面过来的。”
西面,那是并州方向,阎柔摇了摇头,一个公孙瓒已经够他应付的了,实在不易招惹吕布。
“汉人打仗讲究兵不厌诈,谁公孙瓒就一定要从东面进攻的?”
“哦。”
务己点了头,咬牙道:“公孙瓒,我与你势不两立,首领,下一战请准许我在你身旁。”
不等和连答应,阎柔便招人把务己带了下去,营帐中只剩下自己与和连二人,这时和连才道:“不是公孙瓒对不对?”
服务己容易,服和连可没那么容易。
“我也不知道是谁,有可能是吕布,但现在必须是公孙瓒。”
和连怒气冲冲,抽出弯刀,一刀将旁边的案几斩成两段。
外面听到动静,一队阎柔亲兵冲了进来。
“出去。”
阎柔赶走了亲兵才低声道:“这里距离弹汗山近千里地,等你赶回去,人家早走了。你现在有数万青壮,只要拿下幽州,完全可以重建部落,明白吗?”
和连脸色阴晴变幻,沉默了良久终于道:“司马的对,一定是公孙瓒做的,请司马下令,我要为族人报仇。”
阎柔松了口气:“这才对嘛,不过你那个手下暂时不能露面,弹汗山的事暂时得压下来。”
“好。”
和连压着火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立即整军,鲜卑骑兵名正言顺的进了富庶的渔阳郡,早已花了眼,还在到处劫掠呢。
纸包不住火,虽然务己被阎柔施展手段关了起来,但谁知道弹汗山还有没有别的幸存者。
现在的形势,必须速战速决,在还没有产生不利影响之前,击溃公孙瓒。
十万大军再次集结,浩浩荡荡是向右北平杀了过来。
公孙瓒早已率领三万大军,严阵以待,面对阎柔的十万大军,颓废许久的公孙瓒反而生出几分豪情。
手中马鞭遥指阎柔高声道:“阎柔儿,你以为凭这些人就能打败我公孙瓒吗?”
阎柔倒是也不怵,回应道:“能不能打败你,只有战场上见真章了。”
公孙瓒仰长啸脑袋一偏,看向乌桓首领蹋顿:“看来,以前对你们乌桓人还是下手太轻了,杀不尽的狗贼。”
饶名,树的影,公孙瓒这些年杀人无数,主要就是对付的乌桓人,虽然算是深仇似海,但也打断了乌桓饶脊梁。公孙瓒这三个字,在乌桓部落有止婴儿夜啼的功效。
也正是这份仇怨,蹋顿被和连动,愿意出兵,一起攻打公孙瓒,可真正到了战场上时,蹋顿还可以稳住,手下的乌桓战士,心中的怯意就显露出来了。
公孙瓒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手持长槊向着乌桓饶方向一指,给我杀。”
手下大将田楷大吼一声:“杀胡人。”
顿时有五千与胡人仇深似海的幽州儿郎,紧随其后,向着乌桓饶阵营冲了过去。
即使没有了白马义从,公孙瓒手下这些人打乌桓也像是教训儿子似的,两军相接,乌桓便现出溃势。
阎柔料想过乌桓炔不住公孙瓒,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废,见状连忙让和连派人上去支援蹋顿。
十万人,漫山遍野,哪怕都是骑兵,在偌大的战场上进行调度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胡人全民皆兵,反过来也成立,全兵皆民,战场上随机应变能力差远了。
这边大军一动,乱糟糟的,影响整个战场,顿时被久经沙场的公孙瓒发现了破绽,派出另一员大将单经向这个方向发起攻击。
鲜卑大军只好转头,应战单经。
阎柔无奈,只好亲自带人去支援乌桓,公孙瓒嗤笑一声,长槊一举:“随我杀。”
“杀。”
近万大军向着乌桓人杀了过来,本就被田楷压着打的乌桓人,见公孙瓒亲自攻来更是慌了神,毫无斗志,有人开始后退。
“混蛋,给我顶上去。”
蹋顿见状气的七窍生烟,亲自带着百余名护卫在后面督战,略微有些效果,但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因为乌桓人真的打不过公孙瓒。
只见公孙瓒,身骑白马,如神下凡一般,在胡骑中左突右杀,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亲兵。
阎柔一时冲不过来,只有大吼道:“公孙瓒,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可敢与我一战。”
公孙瓒闻言轻蔑一笑:“无知儿等我宰了蹋顿,再取你命。”
转头冲跟在身边的公孙续道:“你带人去拦住他。”
在公孙瓒眼中,阎柔不过是儿辈的,交给自己儿子对付就好。
公孙续领命,拨转马头,带领麾下三千将士转头向阎柔冲了过去。
“蹋顿,我要杀你,有谁能救?”
公孙瓒一声长啸,向着蹋顿杀去。
蹋顿这下真的慌了,忍不住暗骂阎柔和和连,都是些废物,明明有十万大军,却挡不住公孙瓒三万人,根本没想到,他自己才是三人中最废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