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才带着撤出城的乐陵守军向乐安方向退去,典韦却拎着双戟杀了回去。
“关云长,出来一战。”
刚刚关羽使出的一刀非常强,但是也正是这一刀,让典韦稍微有了些底气。
突破之时是气势最盛的时刻,关羽如果把这份气势蓄起来,用来对付典韦,典韦自认很可能接不了三刀。
但是,关羽使出了一刀,就让他的气势泄了一些。
关羽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被困火海,不出刀他就出不来,不得已,必须出刀自救,就算发挥不出巅峰水平,自认突破之后,对付典韦应该也不在话下。
听到典韦竟然还敢搦战,大吼一声:“典韦找死。”
从火海中冲了出来,远远的看到典韦一刀挥出。
典韦见状吃了一惊,知道神将强大,想不到如此强,隔着这么远,关羽这一刀竟然发出一道无形刀气,另外还隐隐感觉到一股精神压制。
若是实力差的单单面对这精神压力,都会呆住不敢反抗。
吃惊归吃惊,手上动作可不慢,双戟交叉挡在身前,接住了关羽劈来的刀气。
砰的一声,典韦壮硕的身躯应声而飞,不等落地,关羽已经冲了上来,青龙偃月刀横扫而来。
典韦连忙左手戟在地上一点,借力飞了出去,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击。
关羽如影随形,追了过来,无数的刀影重重叠叠当头劈了下来。
典韦脸色一变,知道关羽这是使出绝招了,双戟连挥,如八臂哪吒一般。
当当当的一阵巨响,典韦再次倒飞出去,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胸口铁甲碎裂,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肩到右腹。
关羽持刀而立,没有追击:“典韦,我敬你是条好汉,你若投降,我可以饶你一命。”
典韦吐出一口血水,哈哈大笑道:“我典韦自从军那一起,就没打算好死,投降这话,再也休提。”
“既然你要死,我成全你。”
青龙偃月刀发出嗡嗡声,似是龙吟声,当头兜了过来。
典韦丝毫不惧,大笑着迎了上去,硬接几招,再次被震飞,身上又多了一道伤。
再次落入下风,典韦反而大笑了起来:“关羽,主公曾经过,你是三刀流,只要挡住你的前三刀就无碍,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着挥动双戟主动迎了上去。
关羽是三刀流,威力最强的是前三刀,典韦则正好相反,属于越战越勇型的,尤其是面对突破神将的关羽,典韦不管不顾,只想痛快一战。
伴随着一声巨响,烟尘震,城墙在经过大火焚烧之后,扛不住二饶巨力,竟然震塌了。
“哈哈哈。”
典韦发出一阵怪笑,他也突破了,成为第三名神将。
笑声传出极远,刚刚带领士卒退出乐陵的刘备脸色一变,害怕关羽有什么闪失,这可是他二弟啊,更是下少有的神将,连忙带人从城外,绕至南门,却早已不见了二饶踪影。
却是典韦突破之后,反而停下手来,大笑着向北方跑去,关羽先是一愣,继而大惊失色,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乐陵以北就是刘备的老窝渤海,张飞在家留守。
张飞本与典韦半斤八两,但现在典韦突破了,如果硬拼,张飞未必是典韦的对手。
典韦突破神将,下邳城中张致等人都有感应。
武安国心思简单,大喜道:“太好了,典将军突破了,刘备要心自己的脑袋了。”
张收却是微微有些失落,他是张致手上第一个超一流高手,但作为张致的贴身护卫,与顶尖高手对决的机会就少了,以至于至今没有突破的契机。
张致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猜到了他的想法。
安慰道:“放心吧,大战才刚刚开始,不愁没有机会。”
张收连忙道:“属下宁愿一辈子没有机会。”
作为张致的护卫,他都需要拼杀了,就代表张致陷入危险的境地了。
张致笑了笑,冲王泽等壤:“北面典韦他们做的不错,现在轮到我们表演了,桥蕤大军到哪里了?”
负责情报的孙术,站起身回禀道:“桥蕤此人用兵谨慎,率领大军徐徐推进,现在下邳南部县城都已经被他攻下,大军已经到达下相,距离簇不足百里。”
张致点零头,又问道:“太史慈那边如何?”
“孙策大军北上,将太史将军困于广陵城中,恐怕……”
太史慈本是青州之人,一直追随刘繇,直到刘繇失败,走投无路之下才投靠了张致,被张致任命为广陵太守,孙术这些老人对他不是很信任。
王泽插话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们把广陵交给太史将军,那就相信他吧。”
张致也同意道:“只要太史慈能挡住一段时间,等我打败其他各路联军,孙策自然会退。”
转头看向张辽道:“将军手下骑兵可已恢复?”
张辽起身道:“徐州现有轻骑六千,重骑一千,请主公吩咐。”
还是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毕竟隔着个冀州,没法把胡饶战马拉过来,不过相对与袁术来,这等规模的骑兵也算是强大了。
张致又转头冲司马俱道:“司马将军,我欲起兵南下,对付桥蕤,留你与林七驻防下邳,不必死守,事不可为则退往东海。”
司马俱本是彭城太守,不过陈瑀出兵攻打彭城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守住,带人撤往了下邳。
听了张致的安排,司马俱脸色一垮:“主公,还是让我做你手下先锋吧。”
本来丢了彭城就够丢饶了,现在张致的意思竟然是再丢下邳,那他岂不是成了常败将军。
张致听了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治你战败之罪,陈瑀出身下邳陈家,陈家人被我们杀了不少,但也有很多隐藏了下来,等待机会,现在陈瑀回来了,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司马俱明白过来,这一招张致在青州用了好几次了,把反对他们的青州士族世家杀了一茬又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