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旭报仇心切,不顾一切的冲到武安国身旁,被一枪刺死,追随乃父去了。
城下的厮杀声引起了张致的注意,连忙调兵。
本是想营救蔡旭,现在蔡旭都死了,还打啥了。
陈登连忙示意,鸣金收兵。
守军顿时如潮水般向城内退去,武安国一路追杀至城门下,里面顾不上还有大批自己人尚未进城,慌忙关上了城门。
一名家主心有余悸道:“此人是谁?竟然如此勇猛?”
“应该是张致的护卫统领武安国。”
几人一起看向陈登:“战又战不赢,守又守不得,现在怎么办?”
陈登也心慌,不过他是主心骨,不能表现出来,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只能向刺史求援了。”
这些家主一下子又有了救命稻草,纷纷笑道:“校尉的是。”
更有壤:“我家有门客郑铜,生神力,武艺高强,可担此重任。”
陈登大喜:“如此甚好。”
当夜,陈登领军杀出西门,夜袭张致营寨,来了个声东击西,然后悄悄打开东门,郑铜带着数人,冲破重围,城中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城外,徐庶看着郑铜的背影渐行渐远,喊来武安国道:“将军带人追他一程,但不要真追上。”
“啊?”
武安国挠挠头,这任务有些难以理解。
徐庶只好解释道:“此人定是去良成求援的,张将军埋伏好了,要的就是陈瑀来援,但是为了不让陈瑀怀疑他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所以需要将军做做样子。”
“明白了。”
武安国骑上战马带着一队人马,大喊大叫着追了下去。
一路追了良久,才装作走错了路,转了个圈,返回下邳。
郑铜有惊无险的来到良成。
城上守将发现,一支羽箭钉在郑铜面前。
“来者止步。”
郑铜连忙下马高举双手道:“我是王家门客郑铜,奉陈校尉之命,前来见刺史。”
城中守将很是心,验证了郑铜身份后,也没有打开城门,而是放下一个吊篮,将他吊了上去。
“什么?张致竟然打算水淹下邳。”
陈瑀听到消息也吃了一惊,本想着守住下邳,就可以把张致大军拦在徐州,想不到张致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办法。
到时大水漫灌,根本无需强攻,下邳必将失守。
不过,陈瑀没有着急决定,看着郑铜道:“你张致大军围困下邳,那你又是如何突围的?”
“陈校尉声东击西,领兵出西门吸引张致注意,令人趁机出东门,还是被青州兵发现,追了半夜,才被人甩脱。”
陈瑀听完,这才放下心来,下邳的位置很重要,而且下邳城中有许多世家的家主,这些人也得救,否则就与这些世家离心离德了。
第二日一早,陈瑀就选出两万人马,由手下大将陈牧率领,前往救援下邳。
这次可谓是下了血本了,陈瑀手上总共三万人马,这一下子就派出了两万。
形势危急,两万大军只带了少许干粮,向下邳城赶去。
行军队伍,排成长龙,绵延数里。
陈牧看看太阳,已经是中午时分,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原地休息,吃饭。
刚刚停下不久,一名老兵脸色一变,大叫道:“不好,有敌袭。”
着把手中的饭团塞进口中,握着环首刀站了起来,顿时引起了一阵不的骚乱。
行军途中不得不采用一字长蛇阵,而一字长蛇阵又是最好破的军阵,只要截断中间,首尾便无法兼顾。
为了防范,陈牧也是采取了一些措施,自己带着最精锐的老兵处在中间位置。
骚乱很快惊动了陈牧,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儿?”
老兵连忙咽下口中的饭团道:“将军,人听到马蹄声,不远处定有骑兵。”
陈牧手下可没有骑兵,周围有骑兵,那肯定是敌人。
周围全是老兵,听了此言后,脸色凝重,趴在地上,但是现在队伍乱糟糟的,听不清楚。
陈牧也知事情严重,下令队伍不得出声,还不等安静下来,身旁有人大叫道:“将军你看。”
远处,出现了骑兵的身影。
“敌袭,结阵。”
陈牧见状,慌忙下令。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队伍最中间的老兵,握紧了手中的长盾,对面骑兵手上的矛尖闪耀着锋芒,眼看两军就要撞在一起。
冲在最前方的张辽却拨转战马画了个弧,冲向了后面。
中间是老兵,反应比较快,已经列好阵势,张辽有信心冲破他们,但是没必要,伤亡太大。
后面则不同,从骑兵出现到冲到阵前,不到一刻钟,两万大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列好阵势。
张辽带领轻骑选择了陈牧大军的薄弱处,冲了进去,一个冲锋就凿穿了阵型,原本就没来得及结成的军阵,更加混乱。
此时陈牧却不敢带着老兵去对付张辽,因为跟在张辽身后的,还有一支骑兵,正是俱甲重骑。
俱甲重骑,正在缓缓走来。
这些人数量不多,却给了陈牧极大的压力,顾不上张辽,带领精锐,面向重骑。
眼看双方距离不断接近,俱甲重骑开始冲锋。
速度越来越快,大地开始颤抖,不足千饶队伍带来的压迫感却如千军万马。
这次俱甲重骑没有绕过盾阵,而是直直的冲了上去。
重骑的战法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了,骑兵在最佳位置开始加速冲锋,到达盾阵时,正是速度最快,冲击力最强的时刻。
哪怕是最精锐的步兵手持长盾,也挡不住这样的冲击,一阵人仰马翻后,盾阵就被冲破了。
陈牧脸色大变,想到这重骑会很强,没想到竟然这么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刻,数百全身俱甲的重骑已经冲了进来,手中挥舞着雪亮的长槊,展开屠杀。
哪怕这些是陈牧手下最精锐的老兵,此刻也如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冲在最前方的一名重骑却停了下来,立即有数骑也来到身旁,将他保护在中央。
停下来的这位正是曹性,他发现了陈牧,将长槊挂起,取出了弓箭。